「雲兒,你怎麼在這?」
殘月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被初升的陽光刺疼了眼楮,于是她醒了。
「回月主子話,王爺叫奴婢來侍伺主子。」雲兒在一旁忙乎著,語氣恭敬卻沒有一絲感情。
「雲兒,你在說什麼?」殘月坐了起來,她听出了雲兒明顯的情緒,于是問道。
「月主子,王爺說您以後就是這獨芳園的主人,所以特派雲兒來照料你的生活!」雲兒放下手上的活計,冷冷的說。
「雲兒,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一絲淡淡的憂傷爬上殘月的眼楮。
「奴婢不敢!」雲兒別過臉去,不再看殘月。
「雲兒,你是不是在生氣我之前扮丑沒有告訴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也是不得已。」殘月掙扎著想站起來,她的傷口本來就沒有復原,再加上受到冰冷湖水的沖擊,現在正隱隱作痛。
殘月猛的直起腿,可是背後的傷口像裂開了一樣,她又搖晃著倒了下去。
雲兒上前一步扶住殘月,把她扶到床上,即生氣又擔心。
「你還是擔心我的是嗎,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要我這個朋友的。」殘月笑著流下了眼淚。
「自己渾身是傷,就不要亂動!」雲兒把殘月扶到床頭,給她墊了一個靠背。
殘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來到古代她也就雲兒一個朋友,她一下子撲了過去,緊緊的抱住了雲兒,大哭起來。
「雲兒,我本來就無親無故,你要是再不理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嗚嗚嗚,哇哇哇。」殘月覺得委屈極了。
「好了好了,我不是氣你瞞著我,我只是怕,你現在的身份地位不同了,你又變得這麼美,不會再認我這個姐妹了。」雲兒也忍不住眼楮濕潤起來。
「怎麼會,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子,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永遠都是好姐妹,來吧,我們桃園兩結義!啊不對,女生應該叫義結金蘭。」
殘月破啼為笑,拽著雲兒跪到地上就要磕頭。
「小嫻,不,殘月,你真的願意和我義結金蘭,今生今世做姐妹嗎?」雲兒看著殘月,竟有片刻晃忽。
「雲兒,從我第一次看到你哭,我就已經把你當成好姐妹了,我孤苦伶仃的來到這個世界,沒有一個親人,連打在身上的板子,我都會慶幸他們打的不是你!」
「殘月!」兩行熱淚,順著雲兒的臉龐滑下,她的心情變得極度復雜,心里多了些以前從未有過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