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急匆匆的把殘月抱回獨芳園,半路遇到何管家,何管家便急忙去找郎中了。
秦沐把殘月放在床上,覺得整個心都被揪了起來。他看著殘月嘴角的血,想起剛才的那一幕,心情變得極其復雜。
殘月微微的睜開眼楮,看了看雲兒,雲兒立刻會意,于是湊到殘月的跟前。
「叫他走,我不想看到他!」殘月虛弱的說,說罷便別過臉去,閉上眼楮。
雲兒看了看秦沐,又看了看殘月,覺得有些為難。
「他說了什麼?」秦沐焦急的問雲兒。
「回王爺的話,月主子她說,她說她不想看到你!」雲兒帶著一絲驚慌,低聲說道。
「殘月。」秦沐輕聲叫了一下,語氣近似于哀求,他深情的看著殘月,似乎是想把她喚醒。
「走開!」殘月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無力的說道。
秦沐突然覺得天空都變成灰色了,那濃烈的陰靄,似乎瞬間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還說什麼呢?
秦沐緩緩的站了起來,朝門口走去,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看著殘月那從眼角流下的淚,他覺得自己在的心在滴血。
他舉著沉重的步子,艱難的走出了她的房間。
出門的時候正好遇見何樹帶著郎中匆匆趕來。
「請務必救活她,她不能死!」秦沐的眼神中透出一絲悲傷,似乎身體里所有的力量都被抽空了一樣。
說完,眼神空洞,如幽靈一般,走出了獨芳園。
何樹心里一驚,他在王爺做事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到過王爺這個樣子。
何樹推門而進,擔心的來到殘月的床前,只見雲兒朝他擺擺手。
此時的殘月正蜷縮在床上,背對著眾人,早已淚流滿面。
「舅舅,我沒事,我沒有真的中毒,我只是受了傷,心里受了傷,無藥可醫的。」
「這∼」何樹了然的把郎中叫到一邊,塞了一張銀票,跟郎中耳語幾句,郎中喜滋滋的收了銀票,便退了出去。
「雲兒,在接下來的幾天,獨芳園謝絕見客,我誰也不見,尤其是姓秦的,你明白嗎?」殘月的身體似乎在微微顫抖。
「月兒,這可以嗎?」雲兒凝重的問道。、
「有本事,就叫他拆了這園子。」殘月喃喃的說。
「為什麼,你不相信我?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麼?」殘月覺得,心如刀割,痛得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