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秦汐和秦浪三個人,差點掀翻了整個漁陽城,可是,殘月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杳無音訊。
每個人都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可是卻沒有絲毫的線索。
難道,她真的是仙女,然後飛走了嗎?
焦急,不安,甚至是焦慮,充斥在他們的血液里,讓他們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幾個人跟發了瘋似的尋找著殘月,明的暗的,運用著自己所有能動用的手段和人脈,但就是不見殘月的蹤影,也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殘月不想看到他們兄弟因為她而反目成仇,所以她選擇了離開。
殘月還有一個重大發現,所以有些事情,她必須馬上去做。
當日在船上,優美的風景,動听的歌聲,足以讓疲憊致極的人,產生放松的心情,所以在他們片刻失神的時候,也就給了殘月充足的機會。
此時的殘月,再也不是那個美艷月兌俗的仙女。她已經將自己化裝成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乞丐。
這副樣子,就像她真的站在了秦沐,秦汐和秦浪的面前,他們也未必認得出。
殘月之所以反自己化裝成這樣,一是為了掩人耳目,二是為了四處游蕩,而打听一個人的消息。
沒有人會注意一個乞丐的行動,但往往最不起眼的人,消息卻最靈通。
殘月還結識了幾個乞丐朋友,這幾個人在殘月請他們吃了飽飽的一頓奢華大餐後,對殘月是感激不盡,從而因為一個乞丐能乞討到如此美味的東西而對她另眼相看。
不過是幾只燒雞,幾壺好酒而已。
當然,酒肉下肚後,這些人為了殘月要找的人,全都四處奔走,他們告訴了其他的乞丐,其他的乞丐也都積極的行動起來。
殘月見此情形,自然也是虧待不了他們,常常把眾人聚在一塊,大吃一頓,有的時候,還會給他們分些銀子。
而這些人吃了殘月的東西,拿了殘月的銀子,心里的感激之情就更加的深厚。
先前結識的乞丐,非要認她作老大,她推辭了一下,那些人卻無比的執著,于是,她無奈的收了幾個小弟,辦起事情來,這些小弟也真是盡心盡力,當然,自從跟了殘月混,他們逐漸成為乞丐中的暴發戶,每天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
還有更多的人想跟殘月,殘月卻怎麼也不肯再收了,她對那些人說,她不是神仙,沒有那麼大的能力罩著那麼多人。實際上,她是因為,她可不想在晨曦朝整出個丐幫。
俗話說樹大招風,槍打出頭鳥,殘月有她自己想要做的事,所以她犯不著去著其他資身老乞丐的嫉妒,而去蹚這趟混水,有幾個心月復夠她用的,也就行了。
沒有幾天的工夫,殘月就得到了她想得到的消息。
她在找一個人,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她從這個人的身上神不知鬼不覺的拿走了一樣東西,可是這樣東西,卻讓她大驚失色。
所以她要弄清楚。
「你們做的很好,走,老大請你們吃燒雞去!」
殘月滿意的點點頭,贊賞的看著她的那幾個小弟,此時她正蹲在一個大石頭上,而那幾個乞丐則蹲在石頭下面,一副古惑仔的樣子。
「老大,天天吃燒雞,我們都吃夠了。」
一個叫小五的乞丐說道。他年齡不大,人卻機靈的很,平時屬他最貧嘴。
「哈哈,你們哪有一點乞丐的樣子,我拜托大家專業一點,敬業一點嘛。」
笑過之後,殘月沒有大腦的又問了一句。
「那你們想吃什麼?」
幾個這就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老大就是老大。」
「對我們最好了。」
「老大,我們想吃烤鴨。」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道。
烤鴨?
殘月的心里突然冰冷了一下,她整個人猛的一顫。
之後,一絲淡淡的愁緒,爬上心頭。
不知到秦浪他們還好嗎?他們這麼翻天覆地的找她,卻什麼也找不到,一定很失望吧。
小五看出了殘月的失神,無是他小心翼翼的小前去踫了踫殘月。
「老大,你怎麼了?」
眾人這才發現殘月有些不對頭。
殘月忙別過臉去,拭去含在眼中,卻沒有掉出的淚。、
「沒事,沒事,風沙太大,迷了眼楮。」
殘月朝他們幾個笑笑,可是心里卻莫名的苦澀。
「老大,誰欺負你了,我一定替你報仇!」
小五的眼楮變得冰冷而凜冽。
殘月並沒有注意到小五的變化,而是馬上恢復了,小老大的姿態。
「誰敢欺負我,我讓她雞犬不寧,雞飛狗跳,雞犬升天,雞飛蛋打,雞……」
正在殘月搜肚刮肚的想著有關雞的成語。
小五這個時候不耐煩的打斷她。
「打住,老大,你再別說雞了,听得我們幾個都好吐了。」
「哈哈,好好好,走,那我們吃烤鴨去。」
殘月大搖大擺的帶著這幾個人朝賣烤鴨的方向走去。
這些日子以來,殘月一直跟他們擠在郊外一個陰冷,潮濕的小屋里,雖然她來了之後,他們的居住環境改善了不少,可是終究還是個破房子,幾個人也就是就著干草,或坐或躺的呼呼大睡。
到了晚上,見大家都睡覺了,殘月輕輕的,慢慢的站了起來,她環視了一周,又仔細的看了看那幾個人,這些日子朝夕相處,竟讓他們之間有了些許的感情,他們一起笑,一起瘋,沒想到能給她簡單的小幸福的,竟是一群如此平凡的人。
殘月看了看他們,眼淚都快下來了,因為,她要離開了。
殘月突然發現,不見了小五,可是沒有辦法,這個晚上她非走不可。
她在每個人的身上,都放了一張銀票,而把小五的,放在了桌子上。
她相信他們,不會因為這些銀票而爭來搶去,他們有的,更多的只會是感恩與感激。
殘月最後看了他們一眼,默默的在心里說了再見。
然後毅然的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