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萸听到殘月如是說,在一旁氣得鼻子都歪了。
于是他憤然的拿起紙和筆,在上面工工正正的定了兩個大字︰筱萸。
他拿到殘月的面前,把紙生氣的遞了過去,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念道。
「筱,萸!」
殘月看了看,弄清楚是哪兩個字之後,把紙一把搶了過來,揉巴揉巴就扔到了身後,嘴里還念念有詞。
「哦,還來是這個筱萸啊,你怎麼不早說。」
「我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嗎?」
筱萸看見殘月把寫有他名字的紙扔到了一邊,氣得七竅生煙。
「喂,我又沒聾,你注意素質,鬼叫什麼?」
殘月瞅了他一眼,嘟著小嘴不再理會他。
筱萸此時氣得都要撓牆了,他早已在心里,淚流滿面。
除了殘月,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讓他如此抓狂。
筱萸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
「你的第三個問題,我在回答你第二個問題之後,我們的意向達成一致,我再告訴你,而在我回答你第二個問題之前,我請求你去沐浴更衣。天馬上就要亮了,你沐完浴後,我們去花園吃早點。到時候我們在慢慢談。」
筱萸的心里努力的平靜了一下。
「沐浴?更衣?難不成你想偷看我洗澡?」
殘月一臉天真又有些擔心的問道。
此時的筱萸,恨不得在殘月面前切月復自盡。
他從牙縫里擠出了幾個字。
「大姐,哥身邊的女人多如牛毛,她們一個勁的往我身上撲。所以我不喜歡女人,我有女人恐懼癥。這下,您可以放心去洗澡了嗎?」
筱萸真想掐死殘月,或者掐死他自己。
「嗯,那我就放心了,我見過的豬也多如牛毛,但我是回民,我不吃豬肉,所以,我不會吃你,你也可以放心了。」
殘月說著,看都沒看筱萸一眼,便朝外走去,這個時候來了兩個小丫環,把殘月引到浴室。
此時的筱萸跪倒在地,心里那深深的挫敗感,讓他變得十分沮喪與消極。
「如果有來世,我希望作一只海參。」
筱萸覺,這輩子他已經被殘月打敗了。
「跟我斗,你還女敕點,哼!」
殘月坐在大木桶里,一邊洗著澡,一邊憤憤的想著。
很快,她便洗完了,她看了看筱萸給分準備的衣服,還有頭飾。
她穿上了衣服,便散落了頭發走了出去。
丫環見狀,忙要上前幫殘月梳理頭發。
殘月卻搖了搖頭,她喜歡讓頭發自然的干掉。
殘月不知道,當她站起來的一剎那,有個人在暗處看到了她的美背。
那人不是有意偷窺,而是在確定殘月的胎記。
那人看到殘月的胎記果然和那個玉佩的圖案一樣,于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殘月隨丫環來了瀟雅別院的後花園。
這里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別致,有些建築,還依稀可見歐式風格的影子。
「郁金香?」
花園里種得最多的花,就是各種顏色的郁金香。
殘月猛然間竟有了一絲錯覺,難道她到了荷蘭?
「你連這個也認識?」
筱萸一臉的笑容可拘。
筱萸看到不再是小乞丐模樣的望蘭,片刻間竟有那麼一絲失神,當望蘭扶身輕輕的觸模了一樣花兒的時候,那驚為天人的容顏,竟婉若天宮的仙子來到人間一樣。
殘月那氣若幽蘭,清新月兌俗的美麗,總是會讓人禁不住心里一動。
殘月那撒落的頭發,和那一低頭的倩影,便深深的印在了筱萸的心里。
對于這個筱萸,殘月實在沒有什麼好感,一個心計如此多的人,待人又怎麼會真誠,一個如此不真誠的人,又怎麼能讓殘月對他有好感呢?
小涼亭里,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早點。
殘月就是這樣,遇到吃的從來就不知道跟你客氣,她一坐在石凳上,抓起一個包子就往嘴里塞。
咬了一口嘗一嘗,味道還真不錯,于是她高興的點了點頭,一臉滿足的樣子。
筱萸看到殘月這吃相和她的外貌那強烈的反差,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
殘月白了他一眼,根本沒有理他的意思,就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筱萸舉起筷子,卻動也沒動,他一直,直直的盯著殘月,臉上時不時的露出笑容。
殘月的一切,忽然讓筱萸覺得是那麼的可愛。
如果時間可以定格在這一瞬間,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殘月吃飽了之後,又抱著瀟雅別院特制的玉花露不撒手,喝完了之後她把碗遞到筱萸面前。
「再來一碗。」
殘月沒有絲毫的扭捏,她的率真與不作做,更讓筱萸覺得難能可貴,與那些惺惺作態的庸脂俗粉比起來,殘月不知要討喜多少倍。
筱萸很快又讓人上了一碗。
殘月喝了一口,竟開心的笑了起來。
沒辦法,她就是這樣一個一到了吃飯的時間就這麼歡樂的孩紙。
吃飽喝足後。
「我說小魚兒啊,現在你該回答我的第二個問題了吧。你引我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筱萸放下筷子,並退了左右的侍從。
終于要布入正題了,他的眼中竟有一絲莫名的興奮。
「殘月,我要你,跟我合作!」
「合作?我為什麼要跟你合作?」
殘月不解的看著筱萸,不明白他的葫蘆里到底賣了什麼藥。
「你只要跟我合作,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會讓你成為晨曦朝的皇後,這整個天下,都會是你的囊中之物!」
殘月越發的糊涂了。
「你是想讓我嫁給皇上?還是未來的皇上?是誰呢?秦沐?秦汐?還是秦浪?」
殘月疑惑的看著筱萸。
「呵呵,都不是,我是要讓你嫁給我!」
筱萸得意的一笑,眼楮里竟充滿陰險與嗜血的光來。
「你?」
殘月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短路,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模不著頭緒,于是她仔細的思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