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老大,恭喜老大,看那小妮子掩得那麼嚴實,說不定是個絕世傾城的美女。老大何不把她搶了做壓寨夫人,這樣老大即可抱得美人歸,又可以得到一大筆錢財,真是一箭雙雕,好事成雙啊!」
听到這里,那個方臉大漢,饒有興趣的點了點頭。
「嗯,今天算我們走運,可以劫財又劫色。等搶了錢,老大我今天晚上是大擺宴席,好好的犒勞犒勞小的們。」
那些小弟們一听,頓時一個個樂得眉開眼笑。
在他們的不遠去,有一屏風隔出的雅間,里面坐了一個白衣男子,那男子長得好生好看,眉宇之間盡現溫文爾雅的氣質,舉手投足,掩世不住的貴族氣息,微微一笑,不知要迷倒世間多少女子。
黑衣女子的耳朵極其靈敏,把那些強盜的話,听得一清二楚,可是她仍然不動聲色,微微一笑,繼續喝酒吃菜。
那個老大看著她如此優雅的吃菜動作,不禁春心蕩漾,臉上立刻現出色迷迷的光來。
黑衣女子用余光看到了一切,她的嘴角揚起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她的眼珠子轉了轉,仿佛有了什麼壞主意一樣,又是得意的抿了抿嘴。
只見黑衣女子動作阿娜的摘下自己的斗笠,緩緩的放在了一旁,然後一轉頭,沖那個強盜頭子嫣然一笑。
「哎呀我的媽呀!」
這一看不要緊,那個強盜頭子立刻從椅子上跌了下來,好半天,他才爬了上來,卻仍然驚魂未定,他又壯著膽子看了一眼,那黑衣女子又是朝他微微一笑,他立刻覺得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把吃過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一旁的小弟們,不明白所以然,于是他們也看了一眼黑衣女子,這一看不要緊,他們幾個也跟著,全都吐了一地。
看到他們的樣子,黑衣女子在心里都好笑抽了,可是她仍然裝做很淡定的吃著菜。
黑衣女子對她現在這張臉,似乎很滿意。
只見這張臉,眼楮一個大一個小,一條長長的疤痕斜斜的貫穿了整張臉,像條蚯蚓似的令人作嘔,而她的臉蛋又黑又黃,上面還有無數大大小小的麻子,像螞蟻亂爬似猙獰無比,還有那兩個肥唇,活月兌月兌的兩塊肥香腸,周圍還被刻意的涂紅了,令人看了,保證八百年都不想再吃飯了。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丑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就該托出去斬了,任她這麼的在大街上橫晃,那不是冒天下之大不為麼,那不影響市容麼,那不給人的心里添堵麼?
那個老大終于費盡了千辛萬苦的爬到了桌子上。
「哎我去,這個女人長得,那還是個人嗎?活月兌月兌一個妖魔鬼怪!」
「真是讓人受不了了,就她這長相,估計被好人看了也寧可立刻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願超生。」
「額滴神啊,怎麼會有長成這樣的人啊,我要是她媽,她生出來我就能給她掐死!」
「唉,我現在沒有別的心願,看了她之後,我只想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佛主神仙,原諒我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打趣著,說完之後全都哈哈大笑起來,直到笑得肚子疼,有的還笑出了眼淚。
周圍那些普通的食客,看到黑衣女子的那張臉時,有的立刻結賬走人,月的則像發現新物種是的興奮的看著熱鬧。
那個小二也無意之中看了黑衣女子一眼,剎那間手中的菜全都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而小二還站在那里,久久回不了神。
雅間屏風里的人,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的微笑,他旁邊站著的人,卻也忍不住掩嘴偷笑,他立刻如閃電般的冷眼看了那個隨從一眼,那隨從立刻消聲,然後站得筆直。
黑衣女子對于眾人的表現很滿意,她想笑,卻又使勁憋著的樣子,讓她的臉看起來更加的扭曲。
眾人看夠了,笑夠了,也罵夠了,那些小婁羅就開始問他們的老大。
「老大,怎麼辦,那女子是萬萬不可搶回山寨去的,除非把她掛在大門,咱們山寨一準從此百毒不侵。」
「是啊,老大,我們怎麼辦好呢?你快拿個主意吧,搶,咱立以動手,然後走人,多看他一眼都少活十年。如果不搶,咱也趕緊走吧,一會天要黑了我再看見她,我都害怕!」
方臉大漢听著小弟們的議論紛紛,想了一想,于是仿佛拿定主意般點了點頭。
「搶!我們不能白下山一次,怎麼也得有些收獲,要不,豈不讓其他山頭的山賊笑話?但人就免了,我們光搶錢好了。咱們雖然是土匪,不過也得保持一顆仁愛的心,人家已經這樣了,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一咱很大的勇氣,咱們萬不可再對她有非分之想。」
說完後,那個老大又扶了扶桌子,大吐一番。
「好來!」
打定主意後,那些個小弟都把家伙亮了出來,那一把把的大刀,寒光閃閃,讓人一看,就心驚膽戰。
黑衣女子看到那些執著的白痴仍然不肯放棄,于是她搖了搖頭,不禁開始佩服他們的那份執著,所以,沒等那些山賊向她走去,她便放下筷子,主動的朝山賊們走了過去。
黑衣女子始終面帶微笑,她從從容容的走了過來,在那些山賊們看到卻說不出的邪惡,就仿佛要對他們步步緊逼一樣。
那些山賊一個個拿著刀的手全都顫抖了起來,像抽風一樣似的抖個不停,最後,終于在黑衣女子快要接近他們的時候,全都躲到了他們老大的身後。
他們的那個老大,此時此刻也已經嚇得魂不附體,他就好像大白天見了鬼一樣,他的腿已然已經不听使喚。可是礙于他是老大的這個臉面,于是他努力的睜大了眼楮瞪著黑衣女子,不知道為什麼,那個黑衣女子明明表情很淡然,可是在他們看到卻像是要來索命的厲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