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美男愣得是,雖然目睹了剛才發生的事情,他也對這個女人的長相有一個心理準備,可是,沒想到的是,當真的見到她時,卻還是真真切切的嚇了一跳,這個女人,長得也太難看了,真不是一般的難看,難怪會嚇得那些山賊拔腿就跑。
二人愣過後,又很快恢復了平靜。
黑衣女子站了起來,仿佛沒看見他一般,從他身旁珊珊走過。
那個白衣美男立刻覺得無比的尷尬,自己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鄙視,要換做其他人,早就哭著喊著上來和他說話了。
為什麼這個女子卻可以這麼輕視自己?而且雖然她長得奇丑無比,可是渾身上下卻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氣質,就仿佛毫不沾染這個塵世一樣,還有她的眼神,就好像一下能看到人的心底。
「姑娘為何要拒絕我的好意?」
黑衣女子停住腳步,微微側過頭來,眼楮卻沒有看他,只見她伸出一只手的手指,左右搖晃了一下,那只手帶著一個非常漂亮又特別的手環,她淡淡的說道。
「不要迷戀我,我就是個傳說!」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隨著小二向二樓的客房中走去。
白衣美男瞬間石化,久久沒有反應過來,他的那個隨從,容貌雖不及他,可也是個世間少有的美男子。看到自己的主人被人這樣調侃,他終于還是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這次,白衣男子卻沒有瞪他,因為他注視著那個背影,直至那個背影快消失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于是大喊一聲。
「可否知道姑娘芳名?」
這句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閱盡世間無數美女的他,居然會問一個丑女的姓名。他的隨從更是嚇了一跳,不禁奇怪,今天的主人是怎麼了,平時的主人不是只會對美女感興趣嗎?
黑衣女子又停了一下,悠悠的說道。
「本大爺,叫無名!」
白衣男子立刻興奮的說。
「我記下了。姑娘也請切記,我叫南宮天一。」
也不知道那個黑衣女子听沒听見,反正她是消失在二樓走廊的盡頭。
他的隨從小心的提醒著南宮天一。
「主人,無名,是不是就是沒有名字的意思!」
南宮天一立刻一道寒光射了過去,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個隨從此時肯定已經小命歸西了。
那個隨從嚇得不敢再多言語。
「柳絮,去給我查查她的底。」
「是!」
殘月跟小二進了一個很漂亮很干淨的房間,據小二說,這是玄字一號房,于是小二便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殘月一個人,殘月左右看看,覺得還算滿意,便來到梳妝台的銅鏡面前。
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立刻大叫一聲。
「鬼啊!」
然後摔翻在地。
隨後她坐在地上又哈哈大笑起來,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實在讓她憋壞了,這太有意思了,一想起那伙山賊跪在她面前求饒的樣子,她就覺得有趣極了。
「今天真是痛快,本來都快叫人打劫了,結果我卻反倒搶了他們的錢。」
殘月用粉拳不停的摔打著地面,她覺得自己都快笑出眼淚了,整個人都上氣不接下氣的。
「殘月啊殘月,你把自己弄得這麼丑,怪不得他們會這麼怕你啦。」
笑罷,殘月支撐著站了起來,她來到床邊,一頭栽了下去。
她跌在床上,床軟軟的,她覺得好舒服。
「以我現在的這個樣子,秦浪他們就算站在我面前,也不會認出我了,這樣也好,希望他們能盡快忘了我,這樣,他們兄弟之間就不會再有紛爭了。也不枉費我假死的一番苦心。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干什麼,是悲傷,還是快樂,是在想我,還是已把我忘記。」
殘月想著,突然她使勁的敲了敲自己的頭。
「不想了不想了,不是說好再也不想他們了嗎?殘月,你要與過去告別,我才不特麼的相信什麼宿命,我偏不信這個邪,我非要掌握自己的命運,愛特麼誰誰。我現在周游在這個時代,做一個古代的背包客,這不也挺好的嗎?」
話雖如此,可是為什麼,心卻如此的痛呢?
「嘖嘖,真是江山輩有才人出。不出來不知道,一出來嚇一跳。我原來以為秦氏兄弟就算得上晨曦朝一等一的帥哥了,沒想到啊,還有比他們還帥的人,真是不虛此行,不虛此行。」
殘月仔細的想了想那個奇怪的帥哥。
「那個人,等個人能追著一個丑女追問半天,一定不是等閑之輩,就這份膽量,就著實令本大爺佩服。可是,連三歲的小孩子都知道,越漂亮的東西可能就越有毒,這種人不好惹啊,我還是離他遠點吧。」
殘月躺在床上,由于奔波的疲憊,她很快就睡著了。
很快到了深夜。
一個穿著夜行衣的黑影,穿進了殘月的房間。
這個人看到熟睡的殘月,于是放下心來,在房間里左翻右翻,不知在找著什麼。
那個人看到一個很精致的小布包,于是得意的笑了笑,他怕驚醒殘月,于是拿著小布包躡手躡腳的就要出去。
「站住,不許動!」
躺上的殘月大聲喝倒。
那個人嚇得停住了腳步,將自己的內力集中在掌心,準備隨時出手。
「你手里拿的是什麼,拿過來給我看看!」
那黑衣人一听,頓時有些搞不明白,明明是潛入她的房間,在偷她的東西,怎麼說他也是個賊啊,要換作平常人,不是嚇得快尿褲子了,就是會上來跟他拼命,這個女人可倒好,即不害怕,也不動手,卻讓他過去,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那個人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因為他搞不清狀況,所以決定以不變應萬變,一個不管發生什麼事,退,可以出手,進,可以逃走,這個位,絕對是應對突發狀況的絕佳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