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的心被緊緊揪起,那歌聲是如此的熟悉,能有這樣聲音的,普天之下也許只有一個人。
等秦沐再轉過身去的時候,殘月已經不見了。
周員外拿著一百兩銀票剛奔向舞台的中央,殘月就散出一陣白煙,消失在眾人的面前,台下的觀眾嘆為觀止,誰也不知道殘月是怎麼消失的,只覺得,那白煙升起的一瞬間,竟然仿佛看到了一個身形阿娜的仙女。
秦沐看到台上已空無一人,他發了瘋似的尋找著,卻怎麼也找不到,于是他自我解嘲的笑笑。
「我在想什麼呢,怎麼會是殘月呢,殘月明明已經死了。可是剛才的歌聲,真的和她好像,可是殘月怎麼會是一個那麼丑的女子呢?我一定是太思念她了,所以才會一時之間產生錯覺。」
秦沐搖了搖頭,笑了笑,便默默的離開了。
此時的殘月,蹲在一棵大樹上,整個人都被濃密的葉子掩了起來,沒人看得到她,她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卻再也控制不住的淚流滿面,她就那麼的看著秦沐越走越遠,然後心如刀絞。
「秦沐,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我以為我可以忘記你們,可是,為什麼你還要出現在我的生命里?」
殘月無語問天。
「老天,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巧合嗎?」
「嘖嘖,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女,居然會一個人躲在樹上哭!」
殘月心里一驚,尋著聲音看去,只現白玉峰正坐在她對面的樹枝上,像欣賞一只怪物似的看著他。
「關你屁事,啊,我的媽呀!」
殘月沒等說完話,她腳下一個不穩整個人都跌了下去,白玉峰一個眼疾心快將殘月攔要抱起,二人緩緩落下,殘月才免除嘴啃泥的下場。
「把你的咸豬手拿開!」
剛落下,殘月就沖著白玉峰大吼一聲。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大姐,剛剛明明是我救了你也。」
白玉峰不滿的嘟著嘴。
殘月哈哈大笑起來,笑得非常夸張,而後她又很快停了下來。
「哈哈哈,笑話,沒有你姐照樣摔不著。」
白玉峰並沒有跟殘月理論,因為他很聰明,她知道理論的結果,還是自己輸。
「小魔女,你剛才為什麼哭得如何傷心呢?」
殘月狠狠的瞪了白玉峰一眼。
「要你管,笨賊,八婆!」
白玉峰看到殘月的樣子,一時之間竟然又好氣又好笑。
殘月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于是向白玉峰問道。
「對了,你找出上次追殺你的人是誰了嗎?」
白玉峰左右看了看,一把拉起殘月的手。
「走,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殘月雖然滿心的不願意,可是她也沒有反抗,她也覺得白玉峰說的有道里,這里人多眼雜,指不定渾著什麼人。
二人很快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殘月一下子甩開白玉峰的手,怒氣沖沖的說道。
「就知道佔老娘的便宜,下一次,老娘把你手跺了,你信不信!」
看著殘月凶巴巴的樣子,白玉峰竟沒有覺得殘月討厭,于是他淡淡一笑。
「你若想跺,盡管來跺。」
殘月瞅了他一眼,回到正題。
「費話少說,我問你呢,你查出追殺你的人是誰了嗎?」
白玉峰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殘月。
「你為何對這件事情這麼關心呢?難不成你看上我了?」
天啊,殘月撓牆的心都有了,她一把揪住白玉峰的衣服,惡狠狠的說。
「你說,還是不說!」
白玉峰立刻裝作害怕的樣子。
「說,說,我說。」
殘月松了手,但仍然用眼楮瞪著他。
「刺殺我的人,是南宮天一!」
「南宮天一?」
殘月一聲驚呼。
白玉峰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你認識啊?」
殘月白了白玉峰一眼,然後說道。
「我不認識!」
白玉峰沒有繼續追問。
殘月不解的問道。
「他為什麼要追殺你?」
白玉峰看著殘月那緊張的樣子,心里竟有一絲動容。
「這?一句兩句也跟你說不清楚,反正,南宮天一有個不得不弄死我的理由,而我,和他處在一樣的位置,但我卻從未想過要弄死他?」
殘月搖了搖頭,表示她听不明白。
「唉,我們本是兄弟,現在卻要互相殘殺,他要殺我,可是我不想殺他,所以我只能躲,你明白嗎?」
殘月還是一頭霧水。
「他叫南宮天一,你叫白玉峰,你們怎麼能是兄弟呢,同母異父?」
白玉峰的心里突然緊張了一下,他暫時還不想讓殘月知道他的身份。
「這個你先別問了,日後該告訴你的時候,我自己會告訴你!」
殘月點了點頭,她還是懂得該如何尊重別的人的。
「小白,你來找我干什麼?」
殘月認真的問道。
白玉峰听到殘月叫他小白而不是笨賊,于是欣喜的問道。
「呀,你不叫我笨賊了?叫小白感覺怎麼怪怪的。」
殘月卻搖了搖頭,在她的臉上現出少有的嚴肅。
「小白,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有事你就直說。」
白玉峰也點了點頭。
「好的,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我想請你幫我查一件事,這件事和南宮天一有關,我不能離他太近,那無疑等于自殺,但是這件事卻關系重大,我不是晨曦國的人。我是東日國的人,此事,關系著我們國家的命運。」
「你到底讓我幫什麼忙?講重點,ok?」
殘月對于白玉峰的嗦極為鄙視。
雖然白玉峰不太能听懂殘月在說什麼,可是他也決定直入主題。
「南宮天一最近好像在接觸晨曦國的一位皇子,不知道他們在密謀什麼事情,我想讓你幫我查出一件事情。」
殘月一听,心里大驚,晨曦國的一位皇子,是秦沐嗎?不過仔細想想,秦沐的確不可能一個人到這種地方游山玩水,他此次前來一定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