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月的心,此時痛得不能自已,可是她還是得堅強的挺住,她不可以露出一絲絲的破綻,非則,一切都將前功盡棄,到時候她再想救秦汐,就會難上加難。
「唉,花開花落終有時,緣起緣滅緣如水。秦汐,你對我的那份情,也已應該隨著那順流而下的身體,一起去了。你又何苦為自己徒增煩惱呢?就算你苦苦等待,我已不會再回來。」
殘月每說一個字,那字就如同一把大錘,重重的砸在她的心上。
「殘月,我們兄弟幾人,從來都不知道你心里的那個人是誰,所以,在你在的日子里,我們都有所顧忌。可是你不在了,你不必再理會這塵世間的煩惱憂愁,可是,留給我們的,只是無盡的悲傷。你沒有死,你的一顰一笑,都在我的心里打上了深深的烙印。無論是拒絕我的你,無論是瞪眼的你,無論是那麼近的看到月亮像小孩子一樣欣喜的你,這輩子,只要我活著,我是無法在忘記了。」
秦汐哀傷的說道,他的眼淚,一刻也沒有停止過,此時他的世界里再也沒有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的教侮,比想他的傷心,一切都顯得不重要了。
殘月的眼淚已經在眼楮里打著轉,可是殘月強忍著不讓它們流下來。
殘月覺得有一口悶氣壓在喉嚨里,那是沒有哭出來所至的戾氣。
「殘月……」
秦汐朝著殘月的方向,上前一步,他伸出手,還是想觸模一下殘月。
「你不要過來!」
殘月伸出一只手,示意秦汐不要靠近。
「我已勸過你,你忘不了,那是你的事,你那麼痛苦,也如我無關。我今天來找你,是要告訴你一件事,念在以前我們的情份上,我不得不提醒你,那個武林大會你不能去,那里,有你的大凶之兆,如果你去了,你三廉王會因為意外的事情遭遇不測,性命不保。好了,關于天機,我只能說這麼多,你好自為之吧!」
說著殘月化作一縷白煙便消失不見了。
秦汐的嘴里不停的喊著殘月的名字,突然一個驚醒,他發現自己,還好好的躺在床上,而這個時候,天已大亮,這哪里還有什麼殘月的影子,只有他凌亂的床榻而已。
「殘月,你來過嗎?這一切似乎只是一場夢,但是為什麼,這個夢境卻是如此的真實。」
不大一會,拜火敲了敲門。
「公子,您起來了嗎?」
「進來吧。」
秦汐朝著門口喊了一聲。
拜火便推門而入。
拜火看到秦汐這個樣子,不禁大吃一驚。
「主人,你昨夜做惡夢了麼,怎麼出了這麼多汗,看,你的衣服都濕透了。」
秦汐這才注意到自己渾身上下已經變得濕漉漉的。
秦汐哀怨的看著拜火。
「拜火,昨天夜里,她來了!」
拜火丈二的和尚模不著頭腦。
「誰,誰來了?」
「殘月!」
秦汐在提到她的名字的時候,心里還是充滿了哀傷。
「誰?殘月?怎麼會?難道殘月姑娘沒有死?」
拜火一臉的驚愕,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汐卻搖了搖頭。
「沒有,殘月死了,昨天晚上她的靈魂,來給我托夢了。」
拜火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主人,你嚇了我一跳。你一定是太思念殘月姑娘了,所以才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秦汐的眼楮里是那無限的憂愁。
「可是殘月跟我說了很奇怪的話,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我總覺得不是我在胡思亂想,而是冥冥之中殘月給我的一個指示。別忘了,她可是仙女!」
拜火不解的問道。
「那她給你托夢的時候,都跟你說了什麼呢?」
秦汐想了想,然後說道。
「殘月跟我說,讓我不要去那個武功大會,她說我在那會有一大劫,弄不好會性命不保。」
拜火心里大驚。
「主人,這可如何是好,本來這個武林大會我們是至在必得,但如果你此去十分凶險,那還是不要去的為妙,可是不去,那我們的計劃,豈不就泡湯了?」
秦汐點了點頭。
「拜火,你說的對。可是此番武林大會,我是一定要去的,你也知道,我們這次前來的目的是什麼,豈能無功而反,但是殘月的話也讓我耿耿于懷,你說,若真是她的靈魂來托夢與我,證明她的心里還是記掛著我的安危的,我又怎麼能逆她的意思呢?」
拜火想了想,于是問道。
「主人,她具體是怎麼跟你說的?」
秦汐告訴拜火。
「她說,如果你三廉王要是去了,會因為意外的事情遭遇不測,性命不保。」
拜火點了點頭。
「殘月姑娘說的是三廉王,並沒有說是你本人,主人,屬下到有一計。」
秦汐一挑眉。
「哦?你有辦法,快說來听听!」
拜火附耳過去,在秦汐的耳朵邊上小心的嘀咕了幾句。
秦汐听了連連點頭。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可是拜火,你要萬事小心,你跟隨本王多年,早就親如兄弟,本王也不想看到你出事。」
拜火听到秦汐這麼說,心里竟有一些感動,于是他雙手抱拳,對秦汐說道。
「主人,有你這句話,屬下就是上刀山,下油鍋,也萬死不辭!」
秦汐拍了一下拜火的肩,拜火也朝秦汐點了點頭。
「好了,明日就是武林大會了,我們先到外面去看一看,然後再做些準備吧,現在我們一起去吃些早點。」
秦汐對拜火說,于是拜火等秦汐穿戴完畢後,二人一起出了房間。
突然秦汐的腳踢到了一個東西,那東西轉著圈朝牆邊滾去。
秦汐順著聲音看去,竟然看到一個小小的竹筒,秦汐把那個小竹筒提了起來,放到鼻子下聞了聞,突然他心里大驚,他轉過頭一臉茫然的看著拜火,拜火不明其意,突然听到秦汐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