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酷暑難耐。
此時剛過午時,瓦藍瓦藍的天空,白雲靜謐,那麼大的太陽高懸空中,像是炙熱的火球,無情的炙烤著大地,似乎要把地上的水分全部蒸干一樣,一股股熱浪從地上翻騰起來,讓人喘不過起來。
今年的夏天,似乎格外的炎熱!
午後小憩,一直是辰君多年來的習慣,可是今天,她在特制的小涼榻上翻了半天都沒睡著,空氣悶的似乎要凝固了一樣,她把小手當成扇子呼扇了半天,依舊無法驅散周圍悶熱的氣流,終于忍無可忍地坐起來,對著門外大喊了一聲︰「圖公公,朕要沐浴!」
屏風外面發出幾聲「滋溜滋溜」的聲音,讓辰君覺得很耳熟,不一會兒,急匆匆地跑進來個少年,十**歲,黑發用玉冠高高豎起,只不過此時有些歪斜,雙眼迷蒙地看著辰君,「皇上,您叫臣?」
辰君抹去額際滲出的細汗,本來就煩躁的心情再見到面前清涼無汗的人身上,羨慕嫉妒恨了,語氣惱恨道︰「朕沒叫你,朕叫圖公公!」
少年打了個哈氣,清澈的雙眼都擠出了淚來,只是嘴長到一般,對上辰君怨恨的目光,猛地吞回那口氣,咳嗦了兩聲,終于回了神兒,討好的笑道︰「皇上,圖公公剛才閃了腰,下去休息去了,要不,臣去叫他?」
辰君嘆了口氣,擺了擺手,有氣無力地說道︰「算了算了!」
人常道,歲月催人老!
四年的時間,他們這幫小年輕並沒有覺察出流逝地過快,但在老人們的身上,卻是相當的明顯,例如老太傅,例如圖公公。
昨日早朝,老太傅就告了病假。
「叫人請太醫去給圖公公瞧瞧。」她有些擔心,圖公公已經七十二歲了,再過幾日,就是七十三歲的生日。
民間有句俗話,叫「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請自己去。」七十三和八十四歲,成了老人的一道坎。
「皇上,這與理不合,圖公公畢竟只是……」
「只是什麼,朕讓你去,就趕緊去!」
「唉……哦……」
「快去!」
見他磨磨蹭蹭地拖拉,辰君不耐煩地抓起旁邊的枕頭就扔了過去。少年手腳靈活地接住,抱著枕頭就跑,一邊還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句,「臣知道了,臣這就去請太醫!」
少年抱著枕頭一口氣跑出了老遠,有點頹喪地垂下肩,他搞不懂,為毛皇上不喜歡他,既然不喜歡他,當年為毛還要選他當近身伴讀……他撇撇嘴,揚起了臉,看著湛藍地天,幽幽地嘆了口氣。
那是一張讓人如沐春風的臉,見之有一股春風撲面的溫暖,五官俊俏柔和,依稀還有當年的影子,正是王明昭之孫,天下第一莊的少莊主樓白凝。
而當他唉聲嘆氣垂頭耷拉腦袋的時候,辰君也是惱火不已,當年,她怎麼就一時鬼迷心竅選了他當伴讀而不是將他幽禁在深宮或是直接讓他當了公公!
都是心軟惹的禍,她應該在他知道自己秘密的時候,直接給他**一刀!
思及此,辰君後悔不迭,心里煩躁,就覺得更熱,這該死的天氣!還有該死的樓白凝,他跑了,她要怎麼沐浴!
「怎麼了,生病了?」
谷流風就在不遠的空地上練劍,這是他從小的習慣,身為皇上的御前侍衛,保護皇上的安全更不可以有一絲的懈怠,突然听見樓白凝那小子叫喊,他便急匆匆地趕過來。
他覺得自己有點過于緊張,皇上並無危險,他不該這樣,他接到的命令只是保護皇上的安全,並不是過問皇上的日常生活,可是,他忍不住。
時間總會改變一些東西,例如他對皇上的感情。
從一開始的不甘審視,到日益的接觸親密,他知道,保護這個小人兒,已經不再是命令,而是他的一種責任。
四年前還只到他腰間的孩子已經抽高到了他的胸口,五官並沒有很大的變化,仍舊漂亮的驚人,當然,漂亮並不應該用到男孩子身上,可是,他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詞。那張絕色的小臉此刻皺在一起,沒有了兒時的嬰兒肥,顯得柔弱而縴細,額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陽光一照,將她動人的小臉映射的散發著一種嫵媚的光彩。
「皇上……」完全是無意識地呢喃,他的神智在這一刻有些恍惚,只一眼,他的心就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撞擊一下,有些歡喜又有些恐慌。
猛然意識到自己居然看著少年皇帝發呆,谷流風的臉色一僵,立即恢復平日的冷峻,只不過眼楮卻略顯慌亂的四處亂瞟,就是不敢再去看辰君。
他的反常,辰君並沒有覺察到,她實在太熱了,覺得自己都要著火了一樣,汗將衣服浸透,貼在身上十分不舒服,不由使勁扯了扯衣領,吐著舌頭,期望能夠散熱,只不過效果並不顯著。
她抬頭,見谷流風光著上身,衣服系在腰間,手里提著長劍,似乎剛剛正在練劍,目光頓時羨慕嫉妒恨起來,他的頭上身上,並不見汗滴,只有臉頰微紅。
為毛,為毛只有她這麼熱!
她怨恨地撕扯自己的衣服,不一會兒,就把自己的上衣扒了個精光,又去拽褲子。
听見窸窸窣窣地聲音,谷流風轉過頭,雖然仍舊面沉如水,眸中卻隱隱帶著一抹笑意,辰君一邊嘀嘀咕咕地拽著褲腰,一邊抹汗,腰帶似乎被她打成了死結,她越解不開汗冒地越多,玉白的小手扯著褲腰……
谷流風一窒,忽覺鼻頭一熱,僅是這樣一個動作,為什麼他會有種……香艷無邊的感覺?
「啊啊!」
解不開!辰君都要急哭了,這一小會兒,她就像是剛從水兒里撈出來的一樣,鬢角的汗珠直往下淌。
谷流風眼神閃爍,他默念清心咒,才覺得血熱不似剛剛那樣沸騰,頭腦也清醒了許多,不禁在心里暗罵自己禽獸,難道,是禁欲太多年,所以才會對辰君產生邪念嗎?可是他邪念的對象,不應該是個女人嗎?
是因為皇上的長相,他才會這樣,絕對沒錯!他是對女人產生了……不,這樣也不行,想女人也不行!他是古墓派的佼佼者,是師父寄予厚望的繼承人,在無相神功沒有練到第九重之前,他都應該冷情冷性、心無雜念才對!他只是不想她那麼熱,他只是幫她月兌下……
他放下手中的劍,清心咒似乎起到了效果,但是他的眼楮卻完全不敢看辰君,而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靴尖兒,大步走到小榻邊,坐在沿兒上,伸手去幫她解開褲腰。
「你在做什麼!你這個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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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頭弄錯分卷了,再傳,辰君長大了,會不會覺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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