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凡看她是氣上頭要掛電話,連忙喊住她︰「你在哪里?」
「干嘛?」江愉菲沒好氣的應。
「我過去接你回去,這件事我會跟媽解釋清楚。」合上待審核的合同,凌宇凡揉揉太陽穴,還是先把這個麻煩精先解決了,不然等下又弄得不得安寧了。
「你會這麼好?有什麼企圖?」江愉菲才不信他這套,他要是有這麼好心的話,這世上就沒有流氓了。
凌宇凡氣霎,難道他的形象就這麼差,在她眼里他就是這麼一個耍手段的小人,于是沒好氣的說︰「把你的小心眼給收起,你老公還沒有你想得那麼無恥,只不過,我還真不想去解決你們那些煩人的婆媳問題。」
「哦,我現在在國貿大廈,你過來接我吧!」江愉菲訕訕的報出自已處在的位置。
一路上,兩人都因為昨晚在宴會上的事耿耿于懷,悶在車廂里沒有說話,誰也不先向誰低頭。
快到院子門口時,江愉菲忍不住按下凌宇凡打方向盤的手,忐忑不安的小聲說︰「等下…你打算怎麼說啊?」
老實說,她還真信不過他,因為吃的虧太多了,心里還是提防著,誰知道進到里頭去後這死流氓又會胡謅些什麼啊。
「該說什麼就說什麼唄。」凌宇凡拉起她的手放到膝蓋上用指月復輕摩挲著。
「你…我是說要是媽問起我們昨晚為什麼沒有回來時,你打算什麼解釋呢?」江愉菲明眸瞪他一眼,心里暗月復著︰這死流氓,這時候還要佔她的便宜。
凌宇凡側過頭看她一眼,故作深沉的說︰「嗯,這個嘛,我得好好想想。」
「還想什麼呀,這都到家門口了。反正我不管,等下媽要是問起這事,你就說昨晚你喝醉了,我們一起回公寓了,其余的事一概不許提。」江愉菲拍掉他的毛手耍起無賴。
沒有福利好佔,凌宇凡撇撇嘴老大不情願的說︰「你倒想得美,撇得一干二淨,什麼都往我頭上攤,讓我當這個冤大頭,搞清楚,你才是那個始作俑者。」
「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才是始作俑者,現在你是想把責任全部推給我了是吧,你是不是男人了,一點責任感都沒有,身為你妻子我的真是感到悲哀。」江愉菲指點著他的肩膀,一副嗆聲的模樣。
「你這話說反了吧,身為你丈夫的我,有這麼一個招蜂引蝶,朝三暮四妻子,我才應該感到悲哀!」凌宇揪扯過她指點的手放在唇邊咬下一口,細數她的罪狀,「何況,事情本來就是你引起的,身為有夫之婦竟然答應對自已有意圖的男人出席宴會,在公眾場合維護別的男人,還有當眾跟男人打情罵俏的,喝醉得不醒人事,你置我于何地,你有站在我的立場替我想過嗎?」
江愉菲羞愧得一聲不吭的低下頭,宴會這事,的確是她做得不對,明明知道秦少謙對她有好感,卻偏偏還要答應陪他出席宴會,明明知道凌晨萌對她意有所圖,卻還不設防的在他面前喝個酩酊大醉。
「我…我知錯了,對不起啦還不行嗎!」江愉菲真恨不得找個洞將自已的頭埋進去,竟會在這里被流氓抓住痛苦,自已也有夠白痴的,明知道那兩個人惹不得,卻偏偏去招惹,現在好了,惹了一身是禍。
「知錯就改,本大爺一向寬容闊達,這次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到了門口,凌宇凡熄了火,拍了拍她的腦袋,勾起嘴色邪魅一笑。
「少來。」江愉菲惡心的拂開他的頭,被他的話激得牙癢癢的,也顧不得的跟他撕開臉,「什麼叫不跟我計較,事情本來就是你惹起來的,你才是那個始作俑者。要不是你在辦公室里強吻我,我用得著去陪秦少謙參加宴會這招來激怒你,要不是你招來蘇蓉蓉上演恩愛戲碼,我用得著被凌晨萌糾纏著喝醉得不醒人事,說來說去,都是你這個死流氓害的。」
不想還好,一想怒火升天,江愉菲撲到他懷里,兩只手握拳朝他揮打著。
光是想到他親昵的抱著蓉蓉的腰時,一股莫名的力在絞力撕扯著她的心,除了難受還是難受。
他還從來沒有用那種溫柔又寵溺的方式對她,秦少謙跟凌晨萌都是混蛋,說什麼她愛上他,放他們的狗屁,她才不會喜歡這個死流氓,變態流氓,想她這個老婆的待遇還不如他外頭的女人好,這種爛男人倒貼錢給她都不要。
「你說什麼?」凌宇凡捏起她的下巴,對上她閃爍的眼,疑惑道︰「難道說…你…在吃醋?」
「你去死吧,臭流氓!鬼才會吃你的醋,我討厭你,討厭你!」江愉菲撲上前,朝他堅毅的下巴狠狠一咬,用牙齒廝磨著泄恨。
不管怎麼,她都不會承認自已喜歡上凌宇凡的。
江愉菲自我催眠著,凌宇凡只是她擺月兌債務的利用品,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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