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放亮,客棧里的小二便來來回回的忙碌開來,端水送茶,清掃整理,伺候著進進出出的客人。
酒家掌櫃的,正在櫃台之上,笑眯眯的打著熟練的算盤,計算著客棧里這幾日的流水盈利。忽覺櫃台被人輕拍,驚覺過來,抬頭望去,正是花小逝幾人;「幾位客官早啊,不知道早餐要用點什麼?」
花小逝搖頭婉拒,問道︰「掌櫃的可曾听說過附近村子里有尸人怪動的異象?」
那掌櫃的听罷,連連放下手中的算盤,走上前來,面帶駭色的道︰「幾位可是要去村子里麼?可去不得,可去不得」他連連搖手︰「那里正鬧怪事呢,好多死人,很多村子里的人都跑出來了。」
「那請問掌櫃的這幾個村子怎麼走?」要想知道一些事態,從這些開酒家的人身上打听是最管用的,因為他們時常會听說一些古怪的消息。
「怎麼幾位還非要去麼,雖然最近也不少一些好事之人和修真人士都過去了,不過好像都沒什麼消息傳來呢,多半那些人是凶多吉少了。」掌櫃的心有余悸的道。
「你休羅嗦!」雨依依一拍桌子,上前拽著掌櫃的,凶狠說道︰「你如實回答我師兄便是,怎這麼多話。」
「是是是」掌櫃連連點頭,「姑娘莫急姑娘莫急」在擦拭了一下嚇出的冷汗後,他接著說︰「村子往西行五十里便是。」
花小逝笑了一笑,對于小師妹的性子他甚為了解,當下對著那受驚嚇的掌櫃平和的道了聲謝,正欲離開之際,正迎頭撞見了幾個面熟的臉孔。
花小逝笑著打了聲招呼︰「幾位高僧,起的甚早。」
來人正是信玄等人,只見信玄回身禮道︰「施主,早。」
花小逝望了一眼信玄幾人背著的行囊,當下試問︰「信玄僧師和幾位同門是要離開此棧麼?」
「正是。」信玄點頭道︰「趕路也是一種修行,是以不宜駐留太久。」說罷,也未多言,朝著眾人點一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便走出了客棧。
方一出棧,那身後的脾性沖動暴烈的信念便上前開口道︰「師兄不覺得他們幾人來歷甚怪麼,看樣子他們也像要趕路一般,不定此行與我等同向,更說不定昨晚便是他們幾人在搗鬼。」
「信念師弟。」信玄喚道︰「出家之人勿動纏念,佛說置眾人外方可靜然,不必去理會他們的去向,至于昨晚那人,是誰,目的何在並不重要,只要我等一切坦然隨緣便可以了。」
信念濃眉大皺,不依不饒道︰「師兄不覺得他們古怪麼,昨晚定和他們月兌不了干系。」
信玄微微搖頭,見他一直執著于昨晚之事,當下開明道︰「你沒發現昨晚和你交手之人似乎並無真要和你動手的意願,只是一味的閃躲于你,處處謙讓,並未有逃走的跡象。」頓了一頓,「這就表明,昨晚那人只是無心的卷入罷了,並非你口中所說的那樣。」
「哦」信念恍悟,「師兄教誨得是。」
「不過那人倒是隱藏了自己的身法來歷。」信謙忽然插嘴道。
信玄微笑頷首,便一行三人,繼續前行趕路,所趕路向,正好是朝西之面而那身後,似乎還有信念和尚自己對自己的嘀咕之聲︰那人竟然隱藏了實力,看來下次,我定要和他好好交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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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信玄幾人的離去,花小逝回過神來,正見雨依依迎面湊上前來,開口問道︰「那幾個禿驢是誰,小逝師兄何時認得他們的?」
花小逝暗暗失神,這雨依依口中所叫的禿驢讓他莫名想起來那名叫幽遙的女子,恍惚之中,才被人捅醒過來,訥訥應了一聲︰「昨晚見了一面,他們是萬空寺的僧人。」
他一說罷,便走向掌櫃的,低聲問道︰「請問掌櫃的可有看見昨晚那二位女子?」
「哦,客官是說住北廂房的那二位姑娘啊。」掌櫃欣然一笑,「那二位姑娘今天一早便離開客棧了。」
「一早就離開了」花小逝若有所思的嘀咕道。
「是啊,好像是朝客官說問的西面而去的。」掌櫃說道。
花小逝略有思忖,向掌櫃的道了聲謝後,便回到眾人身前,對眾人說道︰「那我們便也趕路吧。」
「等等。」
正待眾人準備邁出客棧之時,朱大常突然喝道,只見他快步走到掌櫃面前,肥手朝著櫃桌一拍,大聲喊道︰「掌櫃的,給我來十個饅頭和兩只燒雞,我要帶走。」
掌櫃的微微一愣,隨即笑著吆喝道︰「好咧,來十個饅頭和兩只燒雞,客官打包帶走」
面對著眾人一臉的無奈,朱大常腆著臉笑道,「路上沒吃的,正好當干糧,呵呵,呵呵」
罷了,一行六人便出了這客棧,此時雖是晨曦,日出吐暖,街道之上卻是有不少修真之人活動于此。花小逝一行人朝西南之向而行,街道偶有晨販叫賣之聲,熙熙攘攘。
隨著出了鎮子,方才冷清不少,但望路人,多伴趕西面而行,修真人士居多,有徒步行走的,也有坐獸馱行的,再望半空之上有御劍飛行者,也有馭奇獸而往者,不勝枚舉,羨煞了不少腳力代步者
花小逝此行實不想暴露身份,引人注目,是以在眾人決定之下徒行而去,按雨依依的話說,此行不為搶寶,也不為施德救人,不必火急火急。
慢行之下,戲玩嬉樂,沿路觀景,如此之來,待得幾人接近村子里,已剛好是日落之時,天色微暗
村子里一片冷清蕭殺的詭異氣氛,仿佛是怪事多發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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