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頂著黑眼圈就去上班了。天氣還是這麼熱,當然我在空調間是感覺不到的,只是看到外面太過的明亮。
偶爾幾個小情侶來這里約會,看著那些青澀的面孔,不由得想起唐七,不知道他在那個城市熱不熱,軍訓的時候有沒有曬黑,想著想著不由得出了神,完全沒有听到大姐在一旁叫我。過了很久感覺眼前忽然多了一個人,嚇了一跳,趕忙向後退了一步。「小末,想啥呢,這麼入神,不會在想小男朋友吧。」看著大姐一臉探究的表情,不由得臉一紅,趕忙搖頭「哪有,只是發了會呆。」大姐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我,心里不由得有點心虛,趕忙推搪說要上廁所跑了出去。「哈哈,年輕就是好啊。」身後清晰地傳來大姐爽朗的笑聲。忽然感覺後背冷汗直冒,大姐還是老樣子,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天漸漸地暗了下去,那僅剩的一片紅也變得越來越小,直到融入那一片毫無邊際的黑色。我知道再過不久,那個人又要來了,又想起了呢,那個悲傷的身影,說不出有多難過,只是看著上心。我想我是應該找個角落躲起來,但似乎我還沒有閑到這個地步,還有就是心里的那點遐想似乎也在不斷的放大。但畢竟理智還是戰勝了,我沒有像餓狼一樣猛撲上去,而是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目送他上樓。忽然,那個男人轉過身來「昨天那丫頭不錯,今天也讓她來吧。」我那一個汗啊,我不知道我是該高興還是難過。只能硬著頭皮上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由于我昨天話沒有太多,也沒有對他太過糾纏,還有算的上理由的話就是我長的不像餓狼。
于是在一排排殺人的眼神中,我艱難地到達了那間包廂。本來猜想他會和我說還是那個,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第一句開口的是「你叫什麼名字?」我愣了一下,轉念又回過神來「周末。」「嗯,挺好記的。」停頓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和昨天一樣。」我本想就此出去,但想想還是把該問的都問了「先生還有什麼需要嗎?」「沒了。」說完把臉轉向了窗外。
走到門口,不由得松了口氣,這個人說話還真是冷,真的可以稱得上是六月飛雪了。來到樓下也沒有人和我搭話,我想她們肯定恨死我了。無奈地嘆了口氣,向後台走去。
端著咖啡來到包廂,看到他還是對著窗外發著呆,把咖啡端了過去「這是您點的咖啡。」說完走退了出去,我知道他還是一直看著窗外久久沒有回過神來。回到前台,看著玻璃窗外一片絢麗的燈光,我不知道此刻樓上那個人和我看到的是否是同一個場景,但我想,或許看著窗外的一片絢麗我是明白了,對于那個背影,不管是否熟悉,都只是一時的萌動,我知道這不是感情,只是很單純的賞心悅目。想到這,一切似乎就變得通順易懂了,心里也不再感到迷茫。
晚上回到家,經過那曾經和櫻桃他們一起待過的公園,感嘆時間真的很快,那個秋千上已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呆呆地看了很久,望著天空並不明朗的星空,我想,我是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