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越想心里越覺得這種人實在是太可恥了,我覺得自己明天已經沒臉去上班了。但到了第二天我還得乖乖去上班,誰讓我是窮人。說真的我是再也不想再看到那個人了,我決定晚上去蹲廁所。
來到咖啡廳,換好衣服開始了一天的工作,看著那麼多張不同的臉,但我的動作卻是不斷地重復著,生活平淡到如此程度讓我感到很無語。
晚上我看了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馬上到廁所蹲坑去,我知道,這個時候廁所永遠都是空著的。我知道此時我是一點上廁所的感覺都沒有,但我也沒辦法,我只能在廁所蹲著。拿出手機,無聊的翻著網頁,我覺得我得在這奮戰挺久的,不由得有點郁悶。
過了很久,看外面已經沒有反映,我覺得這浪頭是過去了,但想了想還是覺得在蹲會。
看了下手表,差不多了,站起直哆嗦的腿,洗了下手準備去倒杯茶潤潤喉。這時候大姐一把抓住我」哪去了,小末?」「上廁所呢。」「那你現在去,陸先生還在等呢。」我一下子想不出什麼理由,上廁所已經用過了,其它的又沒有只好硬著頭皮走了上去。
來到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這時候從包廂內傳來一聲特性感的聲音「進來,不要磨蹭了。」感情早就發現我了,我只好低著頭走了過去。「你好像不願意看見我。」我抬頭瞥了他一眼「沒有,拉肚子,耽誤了。」陸緒沒有繼續再問。我悄悄抬起有看了下眼前這個人,忽然發現桌上好好的放著一杯咖啡,不由得火氣就上來了「你不是都點好了,還找我干啥。」陸緒並不生氣「找你說說話。」「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找我說話?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無恥的人,想念一個女人也不要把別人當替身啊。」陸緒頓了頓「你好像很生氣呢,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你不是也沒答應,我只是找你說話,再說你的性格和她是一點都不像啊。」
听著眼前這個男人拿自己和另一個女人做著比較,我覺得自己真是失敗「我真是不想看見你一秒鐘,我覺得我這個人做人最失敗的就是和你說的那個人神似。」說著留下一臉愣在那的陸緒跑了出去。
接下來的兩個星期,陸緒都沒有再出現,我想也許是自己說得太過分了,但隨後一想,這種人完全不會在意自己的話的,因為他本來就是那種無恥的人,所以手下也長的一副猥瑣樣。看了下手機,已經二十五號了,離國慶已經很近了,想著馬上就要見到唐七了,心情不由得有點好轉。
想著想著忽然感覺手機在口袋里一直震動,打開一看竟然是父親打來的,心里不禁有點疑惑,父親很少打電話給我,在工作的時候更是不可能,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但耳邊傳來的卻是一個陌生中年男子的聲音「你父親在工作的時候昏倒了,你馬上來一下第一人民醫院。」我不由得愣了一下,手機也掉在了地上,這時大姐走了過來,撿起手機遞給我「怎麼了,小末。」「大姐,我爸昏倒了,我得去趟醫院。」「去把,小心點。」我接過手機就跑了出去。
攔了一輛車就往醫院開去,來到醫院,問了下護士,來到病房,看到父親蒼白著一張臉躺在那,他的頭發有點長了,胡子也沒好好修理,我是真的很久沒有看到他了,沒想到,他已經這麼老了。這是有一個人叫住我「你是小末。」我這才注意到房間還有一個人,我看了眼眼前這個中年人,點了點頭。「你和我來,醫生有話和你說。」我點了點頭跟了過去。
來到醫務室,看著眼前坐著的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我是病人家屬,我爸怎麼了。」醫生看了我一眼「你母親不能來嗎?」我愣了一下「她死了。」「哦,不好意思,那現在我和你說下你爸的病情,讓你有個打算。」我安靜的點了點頭,看著醫生一臉嚴肅的表情我就知道不容樂觀,但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我異常的冷靜。「你父親得的是胃癌,已經是中期了,現在如果開刀或許還有希望,但開了刀也不能保證癌細胞不擴散,到時候也許要化療,所以希望你考慮清楚。如果你考慮好了,我們再討論下費用的事。」我點了點頭走了出去,來到父親病房,如今父親瘦了,人也憔悴了,撫模著父親那滿是胡渣的臉,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如果連父親都離開了,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我無法想象我唯一的親人離我而去的場景。
等到父親醒來已經是晚上了。「小末,不要難過,沒事的。」我想父親是知道的,我用力的點了點頭,但為什麼眼眶又有點酸,我把頭轉過去「爸,我去買點飯,你先休息會。」說完就跑了出去,一來到外面,眼淚就止不住的噴涌而出,我趕忙擦了擦眼淚。一個人走在街道上,燈光不亮,我靜靜地向前走著,買了兩碗粥就走了回來。
父親已經坐了起來,看到我來了就招呼我坐下,我把粥挪到他眼前「吃點吧,爸。」父親微笑的點了點頭,但沒喝兩口就放下了勺子「小末,你吃吧,我沒啥胃口,吃完就回去。」我看著父親溫柔的笑臉,心里不由得悲傷起來,點了點頭,埋頭喝起粥來,只是這粥有點咸,讓人止不住的難過。
一個人走在路上,我決定會咖啡廳和大姐說下請幾天假。一來到咖啡廳就看到陸緒從樓上走了下來,或許是受了太大的打擊,如今看到陸緒我是一點都恨不起來,那個人對于現在的我而言已經無關輕重。我沒有看陸緒一眼,直接走到大姐那。「小末,你爸怎麼樣了?」我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幾天我不能來上班了,向你請幾天假。」大姐一口答應了下來,安慰了我幾下就讓我早點回去,我也沒有推月兌,我是真的累了,慢慢地走出大門。
來到停車場,看到陸緒還在那,我想我此刻是真的沒有力氣和陸緒吵,只好繞便走到單車旁。「怎麼了,周末。」我皺了下眉頭,淡淡地回了句「沒事。」陸緒看了我一眼「沒事?沒事干嘛請假?」我不想在和他耗下去了,只好搖了搖頭去開鎖。過了很久,陸緒開了口「不想說就算了,有事找我。」說著走了回去。看著陸緒的車開除停車場,不由得松了口氣,此刻的我是什麼都不想說,我只想一個人,就這樣一個人,不和任何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