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次比斗,掌門會派出咱們中的哪五個人出戰。」
「大師姐、曲師兄和宋師兄是一定會出戰的吧。至于剩下的咱們四個修為相差不遠,各有所長,可就很難說了。」一名年輕的紅衣女子看起來是認真在思考這個問題。
「我最近修為陷入瓶頸,真心想與天一道的弟子印證一下啊。」女乃聲女乃氣的少年人伸手捏了個蘭花指,讓周圍幾個男人不寒而栗。
看著這些師弟師妹,張秋白微微一笑,腦子里莫名其妙地想到了葉流雲,想到了他那種萬物不縈于心的自在和倨傲。比起這幾個師弟師妹,他看起來或許更有修道者的風骨吧。她忍不住想,那個人,此刻在做什麼呢?
事實上,葉流雲什麼都沒做,他正躺在床上懷念自己遺落在天南州家中的佩劍。
既然無論如何也找不到提升修為的辦法,那麼要想取勝,便只有借助外力一途。
修行者之間爭斗的手段,除了術法神通之外,法寶仙兵也是只為重要的一環。
然而無論葉流雲無論怎樣懷念,也無法在短短時日里憑空造出一柄絕世仙兵來。
體內真氣流轉,卻無論如何也無法突破築基境的桎梏,葉流雲嘆了口氣,手輕輕揮動,捏出一小團雲朵,靜靜看著它飄向空中,然後在半路便煙消雲散。
鐵鶴真人和天一道五名弟子在真一道歇息了半日之後,如期地開始了與真一道弟子的比試。
這一日,內外門弟子全體上下無人修煉,齊聚在真一道後山斗技台邊,等著圍觀這場難得一見的比試。葉流雲拉上俞雷、曾凡和崔百里,一同前去看熱鬧。
清源子並沒有抱著以下駟搏上駟,上駟取中駟,中駟戰下駟的打算,他對自己的弟子有著足夠的信心。第一場就派上了真一道最優秀的弟子︰張秋白。
張秋白作為真一道年青一代的代表人物,無論在內門還是外門之中,都有著極高的人氣。看到大師姐下場,全體真一道弟子都爆發出一陣歡呼。
與張秋白交手的是一名留著小胡子的青年,他頗為不屑地看了看台下興奮的真一道弟子們,對張秋白拱手為禮,神態間甚是傲慢。
「真一道張秋白,這位師兄見禮了。」
真一道道統畢竟出自天一道,追根溯源,張秋白稱對方一聲師兄並不為過。
張秋白抱拳一禮,整個人瞬間神與意合,氣峙淵亭,渾身上下一絲破綻也無。
台下,鐵鶴真人輕咳一聲,似乎是看出了張秋白的不凡之處,提醒台上的男子不要輕視對手。
對面的男子這才如臨大敵,收起了自己傲慢,換了一禮,「天一道徐秋實,師妹有禮了。」
徐秋實畢竟是名門大派的真傳弟子,拋去他的傲慢,些許眼力還是有的。
在台下,葉流雲也打起了小心,聚精會神地關注著這場比斗。
一方面,是因為葉流雲從小在世家成長,俯仰所見皆是自家子弟,而在他們之間,他又是最優秀的一個。對于各大道門的優秀弟子他接觸的從來都極少,趁著這個機會他想多觀察一下這些同齡人的真正修為水平。另一方面,他十分關注張秋白。
這種關注並不單純是私人情感方面的,而是他隱約覺得,即便他沒有失去全部修為,張秋白的實力也差不多到了一個足以讓他正視的程度。
御劍出入青冥,最起碼也已經成就地仙,而張秋白表現出來的,甚至可能不止于此。
所以,在葉流雲的心里,他也期待著看到張秋白的真正實力,畢竟張秋白是他離家以來,看到的最為優秀的同齡人,而且,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在他的心里,對張秋白還抱有著某種特殊的好感。
在台上,徐秋實和張秋白對視一眼,幾乎同時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