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大人,您在上 第20章 好多媒婆

作者 ︰ 彎月兒

皇上走後,柳洛軒就宣布自己要閉關修煉,外出游玩,將雲落山莊交至病愈康復的妹妹柳洛馨手中,莊子里的人都知道怎麼回事,所以一點都沒有奇怪。

各管事都很知趣沒有多說什麼,齊齊改口叫起大小姐,至此雲落山莊真正意義上是女子當家,柳洛軒算是退出了大家的視線,銷聲匿跡。可惜的是他們的主子,衣著並沒有多少女人的自覺,一席男裝依舊穿得風生水起,唯獨顏色沒有那麼單調,稍許多了些素雅的繡花和鮮艷的色澤,整個人顯得俏麗動人又干脆利落,別有一番風情。

就這樣晃悠到正月十五以後,某天恰好是黃道吉日,柳洛馨清早主持樂沁樓重新營業,還沒等坐下來喝上一杯,就見到莊子里來了人,急匆匆催了她回去,也不明說什麼事情,只好盡速趕回。

結果一到山莊門口就很納悶,黑壓壓一片的,都是各世家還有不少貴族官宦人家的車隊,運送著數量不菲的箱子堆在那里。

不明就里的柳洛馨直接來到大廳,看見王管家已經是滿頭大汗,

忙著招呼著一群老女人,且衣著裝束越看越像媒婆。

見到目標人物出現,一哄而上,帶起香風陣陣,燻得柳洛馨有著轉身就走的沖動,但是被人拉著不能動彈。

「原來這就是柳大小姐啊,模樣真俊呢,怪不到趙家大公子非你不娶呢。」

「王媒婆,你又來搶我的生意,明明是錢家公子先看上柳大小姐的。」

「哼,你們掙什麼,你們出得起聘禮麼,我們孫家可是帶來十萬兩黃金的聘禮,和壹千顆深海明珠。」

「喲,不就十萬兩嗎?告訴你,我們李家直接是拿來當家主母的位置出來,還有一對碧玉妝成鐲,十間鋪子,百畝良田……」

「都讓開,我們周家公子可是許諾一輩子就娶柳大小姐一位,絕不納妾,至于錢麼,誰不知道周家隨便拿出一樣東西都是古董?!」

「……」

柳洛馨覺得耳邊「嗡嗡」如同無數只蒼蠅在飛舞,終于忍無可忍運足內力大喝︰「都他媽給爺……不對,給姑女乃女乃滾到一邊去,媽的,當老子是什麼了!」

收效甚佳,媒婆們嚇得退開了去,趕緊坐好,等柳洛馨走到首位安置,都不敢再出聲。

過了一會兒,某位膽子大的媒婆站了起來,仗著是替武林第一大世家楚家來求親的,十分倨傲,又不是原來的莊主,不過病秧子出身的女流之輩,所以看向柳洛馨的眼神是你高攀了,語氣也近似于施舍︰「柳大小姐,你今年也十八歲了,病了這麼多年也不知道生不生的出兒子,剛才又那麼粗魯,根本算不上什麼大家閨秀,琴棋書畫刺繡女紅怕是也不行。而且放眼這里在座的,哪個不是家世顯赫大富之家派來的,你憑什麼這樣不當回事?難怪十八了都乏人問津!勸你還是識相些在我們之中找人嫁了,畢竟像你這種商賈之家,又沒個親人在照應著,嫁不出好人家的!」

「請問,您是替誰求親的?」

柳若馨不動聲色地站立起來,顯得很恭敬地樣子上前詢問著,仿佛很受教,可一邊的王管家知道主子準備開始折磨人了。

「這才像點話,難為我們青城第一美男武林第一劍客楚公子肯放段來求娶,擺什麼臭架子啊!來人,將聘禮的單子送上了來給柳大小姐過目,只要簽了文書,李媒婆我就可以定下來了。」

這位自以為是的李媒婆以為柳洛馨服了軟,很滿意,立刻將聘禮的單子令人取來,並準備好文房四寶,令她簽名,同時得意地將目光掃向四周嫉妒的同行們,開始憧憬著萬兩黃金到手,她可是青城第一媒婆,有什麼難得倒她的?

「碧玉劍一對、深海明珠百顆、萬年靈芝一對、千年人參十根、雪蠶絲百匹,鵝蛋紅寶石十顆……」

洋洋灑灑念了一會兒,的確是豐沛,特別是家傳碧玉劍據說是上古神劍,價值連城,看來楚家是下了血本,志在必得了。

「怎麼樣,柳大小姐,可以簽名了嗎?不會寫字按手印也可以!」

說完,就要去拉柳洛馨的手去粘印泥,誰知被輕易躲開,讓她十分尷尬,意欲發火,卻被點了啞穴。

「李媒婆,還有諸位為拉皮條事業鞠躬盡瘁的媽媽們,不用這樣盯著我,本人不是花樓里的姑娘,用不著待價而沽。你們都帶來了聘禮,那麼我也來說說雲落山莊的陪嫁。其實也不多,也就一百萬兩黃金、雪蠶絲十萬匹、各類珠寶玉器首飾五萬件、上好兵器三萬件、良駒兩萬匹、糧食壹萬擔、桃花佳釀五千壇、各類珍稀藥材壹千件,還有,還有,唉在下資質駑鈍想不起來了,麻煩各位算一下,誰家的能比得過就留下,其余的可以離開了!」

話音一落,堂下開始竊竊私語,因為這樣的手筆只有天下第一首富雲落山莊才會有,而且其中的兵器和良駒屬于軍用的物資,這樣的陪嫁誰接了都會有謀逆的嫌疑,所以就這樣僵持在那里,無人敢應,雖然大家都很憤恨被罵做了老鴇。

柳洛馨順勢解開了李媒婆的穴道,期待她能夠有所反應,不然太沒有趣了。

「當然是我們楚公子才最有資格了,才貌俱佳,武藝高強,別忘記了這碧玉劍可是聖物。」果然李媒婆沒有吸取教訓,不負所望地再次挑頭。

「胡說,我們李家的當家主母可以獲得聖上親封一品誥命夫人,才是最適合的。」

……

又是一通吵鬧,因為柳洛馨剛才報的陪嫁的確是誘人,仔細想來那些軍用物資可轉給皇上表示忠心,所以心思活泛了起來,就差沒有打群架了。

就在這個時候,悠南風從外面走了進來,白衣勝雪,猶如謫仙般的氣質襲來,將這群步入中年還妖嬈不已的老大媽的心都給勾了去,瞬間喧鬧平息下來,只剩下小聲議論,以及時不時地拋來媚眼。

視若無睹的某人眼楮里只有他的小師妹,所以徑直走到她面前,用著溫和的聲音道︰「洛兒,宮里的劉公公前來宣詔了。」

「好,王管家我們出去迎接聖旨。」

「洛兒,不用了,劉公公已經到了大廳門口。」

在眾媒婆門將目光投向這炙手可熱的大內總管,好奇他來干什麼。

只見劉總管笑容可掬地給柳洛馨行了個禮,格外恭敬,然後再攤開聖旨,說道︰「柳洛馨悠南風站立听旨,其余人等跪下接旨。」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齊刷刷跪倒一片,同時不少人都偷看這突兀站立享受特權的兩人,柳洛馨並不意外,可是沒想到龍漠羽能夠想到師兄不屑于向任何人行禮的習慣,的確算是用心了。

劉公公這才開始宣旨,開始沒有什麼,無非是天花亂墜拽文將她夸一通,連德蘊溫柔、性嫻禮教都用上,她像嗎?可是好話總是愛听的,雖然有些諷刺,直到最後宣布立她為後,並且賞賜了十顆藍靈珠等稀世奇珍之後,那些半老徐娘們終于耐不住了,開始大滴汗落下,首當其沖的就是那個李媒婆,那個臉丟得啊連家都不認識了,恨不能撞死當場。

等謝了恩,柳洛馨帶著邪惡的目光掃了一眼身後,對著劉公公,道︰「您老可來了,爺爺還惦記著您了,說皇上遲遲不來宣旨,是不是忘記奴家了,這不,來了群媒婆都認為奴家沒有人要了,拼命來說媒呢。」

很明顯是在落井下石,而且嗲膩的程度讓劉公公都心疼不已,不過柳溪雞皮疙瘩倒是落了一地,盼了多年,自己的孫女終于像女人了,他竟那麼不順眼,連涵養很好的悠南風都受不住了輕咳著,其他的人開始佩服原來有人可以變臉變得那麼快。

「皇後娘娘,老奴斗膽先叫起來,免得某些不相干的人痴心妄想!」說罷對著周圍斜睨著,氣場不小,讓不少人開始往外挪動步子,然後繼續說道,「娘娘,可別誤會了皇上,他可惦著您許久了,每日都茶飯不思的,為了湊這聘禮,可是耗費了不少心思,就差沒把玉璽拿來了……」

劉總管尖銳的嗓門越來越大,很快大廳里的人就走了差不多了,拉下了很多媒婆專用的帕子,估計是被嚇壞了,唯獨李媒婆還愣在那里,沒有動彈,可也沒有表情。柳洛馨則緩緩走近她,單膝蹲下,然後扯落了她脖子間的一條珍珠鏈子,攥在手心里,瞬時就化為了粉末飄散在了空氣中,然後李媒婆壯烈地尿了一地。

「數到三,你還不滾這就是你的下場,順便再告訴楚公子,楚家的門檻太高,姑女乃女乃我攀不上,一……!」

看著跑得飛快,撒落一地水跡的李媒婆,柳洛馨感嘆著原來人的潛力可以是無窮的,這速度都趕上輕功了。

不過,經過這樣一鬧,柳太傅孫女柳洛馨即將成為永安的新任皇後消息不徑而走,一時間送禮的,巴結的,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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