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夜幕已經降臨,天氣也沒有那麼悶熱,揚起了陣陣涼風,吹到大門敞開的太後所居的殿閣內,伴著冰鑒內裊裊升起的白煙,竟然給人絲絲的涼意。
因為緊張而站在那里的良妃,此刻卻是額頭上冒出大滴大滴地汗珠,時不時瞄向一邊故作鎮定的太後和攝政王爺,知道自己沒有指望了。因為她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若是他們出口了,就說明這件事是合謀起來陷害當朝皇後,眼下則只要推在她身上便可以甩月兌干系,畢竟那個藥的信息是她先透露出來的,這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不等良妃有反應,柳洛馨繼續挑眉說道︰「良妃,這藥是本宮去年才研制出來的,你早年讀過的醫術應該沒有記錄,為何這藥性你那麼清楚,而且只是聞了本宮身上的味道就知道藥的種類,還咬定本宮肯定是中了藥?不要告訴本宮,這是四王爺告訴你的!什麼時候你和這成性品行不端的王爺變得那麼親了,親到可以討論藥的藥性?!」
隨著柳洛馨離得越來越近,特別是個子還高出一頭來,造成壓迫的感覺,讓良妃有些透不過氣。可是並不願意就此服軟,也不能就這樣輕易地承認什麼,不然她就真的沒有退路了,故而咬著牙,回應著︰「臣妾……臣妾並沒有提及藥的名字,再者不一定那藥就一定是您配制出來的,所以,何出此言啊,況且您身上的味道雖然很淡,卻是迷迭和一些有催情作用的香料混合而成的,太醫就在此,大可由他來判定!」
「你倒是無辜,可是那些香料混合要產生效用只有摻到酒里,本宮恰好將酒翻在了袖口,至于三王爺是將酒喝下去了,可是本宮已經給他服用了解藥,現在應該在府邸里找自己的女人春風入眠。對了,不是‘甜戀’為何解藥有用?還有,能否告訴本宮,你為何處心積慮反復提到這藥,難不成是良妃你意圖害本宮嗎?!」
聲音很輕,卻不容辯駁,良妃知道今日算是栽在這里了。特別是太後和攝政王爺默然不語的態度,表明了一切。
龍漠羽感受到了柳洛馨的情緒波動,上前擁她入懷,溫柔得像是呵護最珍貴的寶物,小心翼翼,但是面對良妃的時候臉上則是陰郁,語氣也冷得如那寒冬臘月的湖水。
「朕終于明白了,良妃是寂寞難耐了,是怪朕從未寵幸于你嗎?來人啊,將良妃換上侍寢時候穿的薄紗衣裙,捆在自己宮里榻上,命令所有宮人和妃嬪去欣賞,記住,去一人就打賞一兩銀子,拿著點名簿,沒有來的人一律充軍邊關。」
「皇上,臣妾是被皇後娘娘冤枉的,臣妾沒有寂寞難耐,臣妾的心里只有皇上啊……」
良妃淚水和汗水混雜在一起,顯得異常狼狽,還意圖撲到龍漠羽身上求饒,被躲了開去,栽在地上。頭發也散落開來,使得整個人就跟瘋婆子似的,讓人生不出半分同情。
龍漠羽很不悅,又覺得反胃,便一腳踹過去,道︰「再來煩朕,朕就將你送去給老四,你不是喜歡和他有交情嗎!連藥都可以從那里拿到,才真是絕配呢!」
四王爺的荒婬,癖好很多,良妃自是知道,所以趕緊閉嘴。可是侍寢的衣服穿了就跟沒有穿差不多,還要讓宮女太監和其他妃嬪瞧,這叫她以後怎麼見人啊,越想越氣,越想越不甘心,只好哀怨地對著太後和攝政王發出求救的目光,卻收不到半點回饋,只能轉而怨毒地瞪著皇後,就像是要吃人。
都這樣罰了還不知道反省,這讓柳洛馨也不爽了起來,而且那良妃的樣子就跟女鬼似的,讓喜好美麗事物的她感到不舒服,故而對著一邊的劉總管道︰「勞煩再吩咐一聲,說這銀子由本宮來出,另外,第一個找到良妃娘娘身上有什麼胎記和痣的再賞一兩黃金,記得封住她穴道,不讓她有機會尋短,免得髒了宮里。」
听到這話,良妃終于出些了恐懼之色,難以置信地看著一臉贊同的皇上,還有落井下石的皇後,只覺得眼前有些黑,癱軟在了地上,變得傻乎乎的。
太後總算是良心發現,況且,皇後這是在駁她的面子,總算出聲了,顯得十分蠻橫。
「虧你還是當今皇後,那麼歹毒的心思對待良妃,這樣的懲罰,你叫良妃還有何面目存活于這宮里?!正好遂了皇後想專寵的心願吧,已經有蘭妃禁足了,想必其他妃子也差不多了,你還真是好手段呢!另,今日的事情,既然是有所誤會,過去了就行。若是皇後平日里苛守著宮規,注意言行,也不會有今日這事了,還敢去罰別人?先管好自己吧!再者,哀家離不開良妃的照顧,所以就算了吧!」
「既然母後都這麼說了,朕和皇後豈有不遵從之理?免得又被按上什麼稀奇古怪的罪名來。良妃的職責既然是照顧太後,妃位就不需要太高了,即日起,降為良嬪吧,收拾收拾來陪母後住段時間,等清華閣騰空了便住進去,也符合身份!」
龍漠羽的眼神一暗,環著柳洛馨的胳膊有些緊,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攝政王周黔似乎很不滿意這結果,又接受到太後的授意,立刻上前,毫無謙恭,完全得咄咄逼人。
「皇上,今日皇後目無尊長,毆打太後,實屬大逆不道,若沒有絲毫處罰,如何讓人折服?!相較于沒有什麼錯的良妃娘娘,實在有失公允,讓本王實在難以向百官們交待啊!」
這樣的威脅,擺明了是警告龍漠羽,今日不懲罰皇後,或者是懲罰得太輕,都會引起朝堂的軒然大波不能平息。這讓柳洛馨耐不住了,她的男人怎麼可以讓人隨意脅迫?
「知道為何再世神醫悠南風不在宮里?本宮可以透露一下,其實是因為近日上折子辱罵和要求責罰本宮的人太多,他怕忙不過來,所以去找本宮的師兄斷魂公子一起商量該怎麼回報那些人。應該這幾日就會有效果出來,難道你們沒覺得家里開始有人生怪病了嗎?或者少了什麼多了什麼嗎?可惜就是那些折子燒掉不少,沒有來得及記錄,這次攝政王爺你可以多鼓動些朝臣來上書本宮,也好補齊這名單。」
什麼叫峰回路轉,豁然開朗?
此刻便是,柳洛馨此言一出,幾家歡喜幾家憂。
特別是攝政王周黔一下子就禁聲了,隨意就找了個理由告退,看來是真有其事,至于那太醫也趁亂溜走,就剩下呆若木雞的良妃和心有不甘的太後,氣勢減弱不少。
龍漠羽的心情也放松開來,忍不住在自己皇後的臉上偷香了一下,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用著不懷好意地目光瞄向太後,看得她如坐針氈。
「皇後,宮里的這位才是正主,雖然是母後,但也不能厚此薄彼有失公允不是?這樣會讓百官不服的!」
太後听了後驚駭地看著突然變得不听話的皇上,以為他是鬼迷心竅了,不然為何敢這樣說話,巴不得她死的樣子?好歹她對皇上還是有著很大的恩情的,想想不可思議,所以用著陰狠地語氣威脅著——
「皇上,是誰教你變得如此不孝的,不要忘記當初若是沒有哀家的保護,你根本不可能有今日的地位!哀家既然能夠扶你上位,必然也能拉你下來,這個位置想坐的人不少!」
「包括母後和攝政王麼?」龍漠羽月兌口反問,一下子直接擊中要害。
「放肆!」被窺視到內心所想的太後,終于勃然大怒。
而龍漠羽面對太後提高了數倍的聲音,突然變得瑟縮起來,立刻躲到了柳洛馨的身後,十分驚嚇的樣子。
「皇後,那個老妖婆凶朕!」
「放心,有本宮在,不會有人拿你怎麼樣!至于那老妖婆,她一定想在朝堂上和攝政王爺表演秀,那就沒辦法了,凶就凶吧!忍著點,人家這是欲求不滿!」
柳洛馨開始發笑,不禁佩服這龍漠羽真會演戲,現在這樣軟弱了,剛才可是很有氣勢呢。不過,她的話卻是讓太後臉色發白,唇色發青,比起地上癱坐在地上的良妃有過之而無不及,以至于帝後倆人都走遠了還沒有察覺。只是在呆滯的目光中慢慢地露出一些狠戾,仿佛眼前浮現出多年前的一幕。
許久之後,才在唇邊溢出絲冷笑,猙獰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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