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昔千舞指了玉生煙半晌,無奈的嘆息,拂袖離去,留下玉生煙一臉若有所思望著那只右手。
雲驚鴻拉著小夭走了很遠,直至出了後花園才停下腳步,不覺長舒了一口氣,氣息微亂,「我真不知為何要躲著他,唉,男人就是麻煩……」
小夭的腦海中還殘留著方才的畫面,處于震驚狀態,連停下來也未發覺,她方才是不是看錯了?她好似看到小姐踫了玉公子?但是為何玉公子沒有暈倒呢?玉公子不是一近就會暈厥的麼?難道,是她出現幻覺了?
「小,小姐?你,你方才是不是……是不是踫了玉公子?」小夭還是決定要自己求證。
雲驚鴻聞言點了點頭,「是啊,怎麼了?」語畢,這才感覺不對對勁兒,對了這是在古代,男女授受不親的?不過,也沒那種被踫了手就要嫁娶的程度罷?
小夭突然激動起來,一臉不可置信的指著雲驚鴻,那眼神震驚幾乎像是看到怪物一般,「啊?!你你你你真的踫了玉公子!?」
「呃……怎麼了?不就踫了一下麼,你也用不著這麼激動罷?」雲驚鴻被小夭的反應嚇了一跳,死丫頭一驚一乍的,不過模了個手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少見多怪。其次這里的社會風氣也沒嚴謹到那種程度,不然昔千舞抱了她幾次不是要他們成親了?
「小姐?」小夭突然響起一件事兒來,小姐好像失憶了?這麼說來她很有肯能忘記了玉公子是不能被女子觸踫的了?「小姐,玉公子不近你知不知道?只要女子一踫到他他就會暈厥過去你知不知道?」
「嗯?你說什麼?不近?會暈過去?還有這種怪癖?」雲驚鴻聞言愕然,縴長的食指輕點著唇,「怪不得方才玉生煙似乎怔了一下,原來是不近啊?可是,我也是女的啊?難道在他眼里沒將我當成女人?」
「呃……」小夭愣住,突然認真的思考起來,「對哎,小姐說的也很有可能……」不然,玉公子怎麼踫了小姐沒事兒呢?
「死丫頭,胡說什麼呢?你家小姐哪兒像一個男人了?罷了,不說這費腦筋的事兒,去落西樓看看樓落西那個女人在干什麼呢?順便……」說道此處,雲驚鴻突然勾唇笑起來,眸中流動盈盈的水光,竟有那麼幾分邪氣。
對上那雙眯起的狹長雙眸,小夭不自覺的接口,「順便什麼?」小姐那是什麼眼神啊?好像……好邪惡哎?
「順便……去了你就知道!好了,我們走罷!」雲驚鴻伸手攬住小夭的肩膀,拖著便走,瞬間懶懶的偎上去。
當兩人到了西郊時,卻看到落西樓大門緊閉,顯然無人,讓小夭去打听了才知是樓落西說了今日不開樓,雲驚鴻又不高興白跑一趟,干脆要小夭直接去了蘭樓。
兩人在車上換了男裝,方才走到蘭樓門前便被門外迎客的美艷女子迎了進去,雲驚鴻正欲舉步進去,衣袖一緊被一道力量拉住,不由得疑惑,回首一看,只見小夭皺著一張小臉望著她,「又怎麼了?」不過是上一趟青樓而已,這丫頭怎麼這麼不干脆呢?
「小……公子,我們還是別進去了,若是被老爺知道……」小夭遲疑著,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此行不妥,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怎能進青樓呢?若是被人認出了,名聲可就完了!
「好啊,那你在外面等我。」說著,雲驚鴻抽回自己的衣袖,隨著那幾名艷麗女子的簇擁下邁著步子走了進去。
「哎,小……公子!你等等我啊……」小夭哪兒敢放雲驚鴻一個人進去,趕緊跟了進去。
蘭樓內布置並不似一般青樓的俗艷,而是一律清雅的藍色,深淺不同的藍色交織出一片片不同的景致,透明的珠簾掛滿每一處,隨風而動,伶仃作響,大廳內竟做了一方水池,波光粼粼,池中央是表演台,此刻一名紅衣女子正坐在珠簾後表演琵琶曲,台下的人听得如痴如醉。
這樣的場景不像是進了青樓,更像是進了那個詩會曲會的,雖然在座的男子身旁都有佳人作伴,除了擁抱之外都沒有過激的舉動,這讓雲驚鴻暗暗稱奇的同時,又不覺莞爾,樓落西這個女人開的這是什麼青樓?
「公子,這邊請!」身旁的女子軟聲道,說著便引身在前朝一旁的樓梯旁走去。
雲驚鴻微微點頭,隨後而行,小夭立即跟上來拉住了她的衣袖,那樣子似乎像是怕被弄丟的小朋友。
那名女子將雲驚鴻領入一間雅間命人送上茶水便躬身退了出去,很快又有新的侍女進來,「這為公子看著面生,可是第一次來雲城?想點哪位姑娘作陪?」
「姑娘麼……」雲驚鴻漠視身後小夭的拉扯,沉吟片刻,道,「我要落西姑娘。」
那侍女聞言一驚,很快便掩下震驚之色,微笑道,「公子真是抱歉,蘭樓並沒有叫落西的姑娘,您可以再換一位麼?與夏姑娘?蘭若姑娘?」
方才侍女那一瞬間的反應已落入了雲驚鴻眼中,她輕輕搖頭,「我只要落西姑娘,你只管去告訴她,就說落西樓七少爺來了。」這麼說,樓落西那個女人就該知是她了罷?
那名侍女聞言不再多言,躬身一禮之後退了下去。
此時,樓落西正在另一間高級雅間里接待貴客,席間一名婢女突然靠近她耳畔低語一句,樓落西一驚,隨即壓低聲音道,「我知道了,好好招待,還有告訴她我一會兒過去。」
「是,老板娘。」那婢女領諾退去。
「怎麼回事兒?」突然,一道低沉的男聲響起,將樓落西的思緒拉了回來,對上那雙凜冽的星眸不禁一怔,「沒什麼,只是一個朋友罷了。」
「朋友?」男子低沉的聲音染上幾分興味,「是什麼朋友能讓你從我的宴席上半途而退相陪?想必,這個人不簡單罷?」
听到這話,樓落西心頭一跳,整個人立即警戒,驀地站起身,恭敬的頷首,「公子明鑒,落西絕無輕視公子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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