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暖十四歲那年的一個夜雨,暮生嚴重的發燒了,迷糊間胡言亂語,暮暖去求大夫人,被早已經休息請勿打擾的理由拒絕了,那個雨夜暮暖幾乎求遍了府上所有人。連爹爹也只是匆匆瞟了她一眼就往賭局趕了。
暮暖撐著油柏傘在門口絕望的看著傾盆的大雨,突然眼前一亮,不由一陣苦澀,看來現在沒有求的只有娘私奔前的認識的人,青樓老鴇
暮暖站在青樓門口,看著里面醉死夢生,春光旖旎的景象,深吸了一口氣進去了。
「呦,哪來的黃花閨女兒,到我們這里可是只進不出呀。」迎面一個艷妝華服的女人指著暮暖尖聲聲尖氣的嗲叫著。
或許是那女人發膩的聲音太過高亢,或許一身規矩的身著在著近乎酒池肉林的青樓里太過突兀,總之暮暖就這麼成為視線的焦點。
「咦,這不是單弦月的女兒暖丫頭嗎?這可不是你該來的地兒。」一個三十歲左右風韻猶存的女人扭著腰肢揮著著薄扇走來。
這一句話簡直就讓整個青樓的爆炸起來。
「單弦月,十幾年前最美的花魁?之後跟人私奔的那個?」
「是啊是啊,那女的實在是夠帶勁的。」……
「嬌娘,我娘在沐陽城跟你交情最深了,暮生現在病了沒人管著,你能不能借我點錢讓我帶暮生去看病啊。」從小練就一張厚臉皮楚暮暖,自動忽略議論的人們
收放自如地擠出兩滴清淚。
交情,尤其是跟只進不出老鴇的交情,但凡扯到錢再濃厚的感情都淡了。
老鴇正滴溜溜的轉著眼楮思考如何推月兌,青樓高閣一角一群公子哥們傳來謔浪傲笑,然後樓上走下一個姑娘在嬌娘的耳邊低估什麼。
嬌娘听了一眼一亮,然後牽著暮暖的手脅肩諂笑︰」來來來,介紹幾個人給你認識認識,只要攀上他們,什麼錢不錢的都拋到九霄去愁惱。」
暮暖聞到空氣里一股濃厚的算計的氣息,不過也縮著脖子裝著膽子跟上去了。
閣樓最邊上一角,翻過幾層紗簾子,幾個身穿華服的公子哥兒門正處在昏黃的光影里戲謔的打量著暮暖。
「瞳,要我們不做弄素櫻姑娘可以,今晚兒哥們兒幾個玩大玩刺激的,看你今晚有沒有本事上了這清白小姑娘。」
咳,暮暖姑娘很純情的,對于什麼上不上的認識只到指揮‘大黃狗給我上’的層面上。暮暖搓了搓小手像桌子最里邊的人打量去,不要說上,今兒個讓她咬她都認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