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暮暖暮暖還沒醒來,額頭上猛的一陣鈍痛,暮暖睜開眼楮,看見凌祤瞳正準備曲起手指給她來第二下栗子,暮暖忙捂住額頭︰「你都是敲栗子跟別人道早安的嗎?」
凌祤瞳卻優雅的翻起身子︰「起來了,暖暖,今天請你看一場好戲。」
對于凌祤瞳突然的昵稱,暮暖感到不適應,她捂住被子換了個睡姿︰「你去吧。我不愛看戲。」
「怎麼娘子是怪為夫昨晚不夠賣力,還不舍得起床?」凌祤瞳陰陽怪調的說著。
是太賣力了好不好,小心精,盡,人,亡。
暮暖不情願的坐起來,睡眼惺忪的打著哈氣︰「起來了。」
吃過早飯以後,暮暖趴在桌子上只打哈氣,而凌祤瞳卻氣定神閑的舉著一本書。
「相公啊哪里有戲啊。」
「很快"凌祤瞳悠哉的翻過一頁書,淡然的說道。
果然,不一會兒,一個下人進來︰「少主,少夫人,公主有請。」
暮暖猛的抬起頭,縮了縮脖子︰"她請我們去敢什麼?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凌祤瞳放下書,慵懶的看了他一眼︰「啊,你不去」語氣平淡的沒有起浮,哪有一絲征求她意見的口氣,擺明的就是陰惻惻的威脅嘛。
「那個,就隨便那麼一說,呵,呵呵」暮暖搓著著手干笑兩聲。
來到他面前伸出手︰「沒事,有我在。」如同被蠱惑了一般,暮暖伸出手覆他手上,溫暖的感覺給她可以依靠的安心。明知道這種安心或許是種假象,但這一刻卻沉溺了。
來到大廳前,這次看到的不止是凌大和凌二少主,還有公主,幾位神情嚴肅的中年男子和一位老者。
大廳里氣氛壓抑沉悶,而凌以帶著暮暖之進來卻好像一股清冽的泉水,絲毫沒有因這氣氛感到不安。
「不知公主召我們夫妻來有什麼吩咐?」凌祤瞳優雅一揖,嘴里仍舊噙著一絲看不出溫度的笑意。
「什麼事!哼!凌祤瞳不要以為你是三少城主就敢目中無人,在皇親國戚面前,你算個屁!」公主身邊的一個中年男子激動的拍起桌子,句句粗俗。
「凌祤瞳不明白少尉的意思,請明示?」凌祤瞳不溫不火的態度更激起對方的憤怒︰「明示?你縱容家室欺罵公主,這本殺頭之罪,若不是公主強壓下來,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里?」
凌蘊霖眼里閃過一絲不快,而凌炎東卻挑起眉頭,一副看好戲看嗤笑的樣子。
「那公主要如何處置我們夫妻二人。」凌祤瞳悠閑的摩挲著手里的琉璃球,眼里沒有一絲波瀾的看著盈昭。這是他一貫的動作,平靜的讓對方猜不出他的情緒和心思。
「凌祤瞳,我對你徹底失望了。本公主說過付出的東西從來都要求有回報,不然我毀掉你的地位,你以為沒有我你會爬到這個三少主的位置?」盈昭聲音驕橫,但是眼里全是一片悲涼之色。
凌祤瞳輕笑一聲︰「所以呢?」
盈昭被他這副全世界都威脅不到他的樣子氣到了,憤怒的拍起桌子走到他面前一字一頓的說著︰「所以,我要凌府沒有三少主這個人!」
凌蘊霖皺了眉頭︰「盈昭公主,三弟不懂事,請公主網開一面。」
「你閉嘴!本公主決定的事情沒人能改變!」
只要他稍微服軟一點點,只要他眼里多一點點她的影子,甚至只要他眼里有一絲絲為之所動的波瀾,盈昭真的沒有辦法對他做出對他不利的事情,但是凌祤瞳總是像在在欣賞一出自己安排的滑稽戲,在他面前像個小丑可笑,看到那溫柔卻沒有溫度的笑意,盈昭就知道自己又輸了,,什麼尊嚴,面子,自尊,驕傲,統統早已經被這個男人踐踏的一地碎片。
「悉听尊便。」凌祤瞳不卑不亢的一揖,拉著發呆的暮暖離開了。
「凌祤瞳!你以為我真不敢!;凌祤瞳,你會後悔的!」盈昭帶著一絲哭腔在後背後絕望的喊著。
凌祤瞳微微一頓,側過溫柔如水的臉︰「公主想怎麼做,做便是了。凌祤瞳理當遵從。」說完唇角微微一勾,傾城傾國,在也沒回頭。
看著消失在門口的凌祤瞳,盈昭抽去最後一絲力氣整個人癱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