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暖除了氣憤外暗暗驚訝,到底是什麼家族,身份在沐陽城雖然顯赫,公主進出隨意,和皇親國戚扯上邊,兒子被逐出府邸家父都沒有出現,當家的更無能力阻止,說是保護,看著陣勢怎麼就那麼不善呢。
「二哥說的是祤瞳出生就輕賤,祤瞳只求能安安穩穩保命享福混日子,還望二哥能放任祤瞳。」凌祤瞳說的不輕不重,明明就是低聲下氣的自貶懇求,听起來卻像是陳述一件不關己的事情。
凌炎東站起來,眼里慢慢的鄙夷,壓低聲音湊近凌祤瞳,手指摩挲著凌祤瞳好看的臉,滿是侮辱的口氣︰「你最好是這麼想,想好好活著最好別有不該的妄念,哼!」說完猛的把凌祤瞳的頭完邊上一推,然後不屑一顧的走了。
暮暖呆呆的看著凌祤瞳,他依舊慵懶的斜靠在椅子上,淡定自若的拿出一白色的帕子,擦拭著被他踫過的那邊臉,唇弧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眼神卻冷的可怕.
「真髒」說完將帕子往地上的一扔,把玩著琉璃球頭也不回的走了。
大廳里還留下很多侍衛,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做,一個體格健壯面色嚴肅的男子,眼神凌厲的掃過挺立的侍衛︰「所有人听著,我們要保護凌少主和夫人的安全,千萬不能馬虎疏忽,現在大家跟我走。」渾厚的聲音透著不怒自威的氣勢,他是凌炎東身邊得力的下屬,侍衛長。
暮暖始終想不明白,怎麼可以像仇人一樣對待自己的親人,好歹也是同根生,可是在他們的似乎都看不到親人該有的溫情,相反還透著計算和利用。
到底在爭奪什麼
還有,暮暖不相信凌祤瞳要得到的,僅僅只是為了安安穩穩保命享福混日子。憑他的深沉和計謀,絕對不是安于現狀的主。
暮暖感覺有一張巨大的網正在一點點的網羅,連她也有可能不自覺的被拖進未知的旋窩,而且超過了她所想象的所有可能。這種感覺,從她離開凌府,住進西城的府邸就開始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