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暖心口莫名發酸,告訴自己該走了,暮暖轉過頭,還沒有來得及收回的余光卻在轉身的那一刻瞥到素櫻撲到凌祤瞳的懷里
沒有停頓,沒有回頭,僵直著脊背,把凌梓卿調到一個舒適的位置,再雨中一直走,一直走
暮暖不是不想回頭看清楚,能怎麼樣?再回去質問?沒有立場的事情,只會讓自己更不好過而已。
其實有時候自欺欺人反而可以避免自取其辱
很奇怪,多年以後暮暖回想到這一幕,還是寧願相信這只是個錯覺而已,很多時候,暮暖是個愛自己的人,至少知道怎麼想,怎麼做,不會對自己殘忍。
那一夜,凌祤瞳未歸。
暮暖抱著沉睡的凌梓卿坐在床頭和漫長的時間,漆黑的夜晚靜靜對抗,放空眼神思緒游絲,她相信從凌梓卿出生他們之間一定會有什麼不一樣了,可是從卻沒有自信這份不一樣會一直不一樣,她的不自信不是沒有原因的。
凌祤瞳很多話她不一定記得,但有些話她卻記得一字不漏。
比如
我不能辜負她,無論你接受或者不接受,有一天,我會娶她。
只是不願意想起罷了
暮暖清亮的瞳孔如同死水一般波瀾不驚,空氣里都彌漫著淡淡的傷感,只有胸口一點一點的被侵蝕的痛楚提醒自己的存在。
人永遠不是一面的,上一秒歡天喜地,下一秒也不是沒有可能哭天搶地。所謂樂觀的人,只是他悲觀的界點比常人高而已。觸到最脆弱最在意的地方,再怎麼樂觀或沒心沒肺的人都會崩潰,因為人,僅僅只是個人而已。
暮暖清亮的瞳孔如同死水一般波瀾不驚,空氣里都彌漫著淡淡的傷感,只有胸口一點一點的被侵蝕的痛楚提醒自己的存在。
懷里的梓卿安睡著無意識的蠕動,暮暖緊了緊。
一個女人如果把一個人,一份愛情,當做全部,是永遠不會幸福的,永遠都會有招架不住的抱怨。
暮暖將額頭抵到梓卿安靜的睡容上,她知道她生命里不再單單只有愛情。
幸好愛情不是一切
但是不是一切的那部分如果缺失了,還能再失之泰然嗎?
心最誠實
(不是不想多傳一點,騰訊在抽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