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一個怯怯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暮暖一下子就听出是宋紫倩的聲音,暮暖轉過身,試探的問道︰「紫倩?」
黑暗中一個身影踉踉蹌蹌的的走來,走到暮生的墓碑前,顫抖伸手覆上墓碑,哽咽反復的念叨著︰「暮生暮生,你還是被我找到了」
「紫倩」暮暖流著淚把手輕輕放到她的肩膀上,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
宋紫倩溫婉的看著墓碑搖了搖頭︰「姐,我不難過,真的。」話未落音卻早已經淚流滿面。
「紫倩,你是個好姑娘,你應該有個重新的開始」
「不,姐姐,你不懂我對暮生的感情,從兩年前他為我打下擂台開始,我的眼里心里再也容不下別人,說不上他哪里好,僅僅只是看我我一眼,然後逃我了整整兩年,結了婚依舊對我冷冰冰。可是我就是喜歡他,哪怕他眼里從未有紫倩,而我就算再他身後靜靜看著他,默默守著他,我也已經心滿意足,真的。」
暮暖閉著眼楮不忍心去看在墓碑前那抹嬌小的身影,真的很讓人心疼。
宋紫倩溫軟卻堅定的說道︰「暮生,此生是我的劫,是我的執念,我卻甘願沉淪,我宋紫倩甘願生守他的人,死守他的魂」
暮暖上前一把抱住她︰「無論生死,你都是暮生的娘子,我楚暮暖的弟妹,生如此,死亦如此。」
兩人在墓碑前抽泣了一陣子,暮暖離開了,宋紫倩願意留下來一輩子替暮生守一輩子的墓碑,暮暖在回來的路上想,是不是他們全都錯守了執念,余生,來世,全都堅持錯了執念,所以才有那麼所謂的誰是誰的劫。
可是這些是是非非,錯綜復雜的執念,劫難,說又能說的清楚呢。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暮暖回來沐陽西城的府邸里,進房間後,剛關上房門就感到背後溫暖踏實的懷抱從背後環繞著自己,黑暗中所有感官都變得分外敏銳,凌祤瞳身上特有的清新味道讓暮暖不由全身放松,閉上眼楮干脆從背後靠在他的懷抱里。
凌祤瞳微冷的手指覆上暮暖的眼楮,溫潤的聲音在暮暖耳邊幽幽穿來︰「又哭過了?」
暮暖咬著嘴唇遙遙頭。
凌祤瞳輕嘆一聲,手指從暮暖的眼眸劃到嘴唇︰「你總是這樣」凌祤瞳撫下暮暖緊咬的下唇︰「一騙人,一逞強就咬唇」
暮暖轉身換住凌祤瞳的腰,將頭依靠在他的胸口,沉穩有力的心跳讓暮暖倍覺安心︰「相公,真的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