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箋貂眼楮一紅,轉過身走了,在門口頓住︰「會我閨女會笑的跟孩子一樣。」
淺淺綻開一抹淺笑︰「嗯她笑的很好看。」
花箋貂離開後,空蕩蕩的大殿里更加冷清,小刀雕刻木頭的聲音在顯得格外寂寞。
專注認真的表情柔和而溫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面對的,不僅僅只是一塊木頭。
溫潤的聲音在昏暗寂寥的大殿里響起
「眉宇透露心智,眼楮藏不住心機。那麼眼楮像你,眉宇像我」
五
漆黑的屋子伸手不見五指,只有窗外月光幽幽傾瀉著通透明皇的光線。
清亮的眼楮慢慢睜開,黑暗中熠熠生輝。
一個月了,盡管傷口還未復原,但勉強已經能下床。
只要有一點能力,就一定會像辦法離開。
暮暖悄然下床,在漆黑的屋子里磕磕踫踫,小心的打開門,竟無一人。
深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的走出門,心跳的厲害,在回廊上躲躲閃閃,額頭蒙上一層細汗,三更半夜,還好回廊上無一人。
在轉角出露出一個頭驚的立馬縮回,一對護衛整齊的走過,腳步聲,在清冷寂靜的月夜顯得格外清晰。
暮暖閉著眼楮壓抑著慌亂的氣息,直到腳步聲漸漸遠去才小心翼翼的邁出腳步。
剛邁出腳步就重重的撞上一個物體,暮暖抬頭一看,倒抽一口冷氣。
凌蘊霖在月光下猶如一只危險的黑豹,陰戾的看著暮暖。
暮暖氣息不穩,驚恐的看著他,不斷向後退
凌蘊霖上前一步,暮暖像一只受驚的野獸,轉身就跑。凌蘊霖陰冷的看著暮暖的背影,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暮暖驚慌失措的在回廊上跌跌撞撞,喊不出聲音,無助和恐懼無邊無際的蔓延
體力逐漸消弱,而在每一個轉往口那個鬼魅般的影子總是不聲不響的跟上來,逼得她又不得不繼續逃跑。
一定不能讓他抓回去,盡管希望微乎其微
相公,你等我回來
暮暖漸漸被逼著跑到座落在湖面的高閣里,等她發現時,竟已經沒有退路。
暮暖顫顫巍巍的看著那個埋在陰影里的人影接近,說不清是第幾次,絕望感再次油然而生。
為什麼,她甚至還不知道凌祤瞳是否還活著,她只是想去找他的相公而已,真的有那麼難麼
「逃啊,怎麼不逃?」凌蘊霖嘲笑的看著暮暖。
暮暖閉上眼楮,淚珠滑落。
凌蘊霖慢悠悠的上前,暮暖警覺的向後倒退著。
「你可真讓我費心,這是第幾次了?嗯?第五次了,你怎麼一點都學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