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暖放下卿兒,低頭看腳尖和地面摩挲著,抬起頭看了看周圍來來往往依舊一如往常的人,笑了。
沈言不易察覺蕩起眉頭,有一絲詫異的她的反應。
她轉過頭看他,眼神平靜的詭異,氣息平穩︰「我不知道你到底用什麼方法把他強留在你身邊一個月連個屁都沒有,不過我真的很想很想對你談談我的看法」
眼神忽然一利,語句順溜的跟彈珠似得︰「你他媽的犯賤吶!你強取奪豪我攔不了你,但是我拜托你搶奪之前看看你所搶之人他家里還有兩個活生生喘氣的!好!你可以我行我素,搶你所要搶的奪你所要奪的,不過我告訴你,我都替我相公感到難為情,都替他感到恥辱!如果你有本事轉變你的性別我他娘的就有本事地把他雙手奉上給你!信不信我上你師傅的祖墳把他的骨灰刨出來請他老人家好好欣賞欣賞養了個什麼徒弟,教成了個什麼狗屎德行!」
花箋貂看著暮暖抱著胸挺著脖子罵起人來臉不紅氣不喘一副不怕死就義的勇士似得,而沈言似笑非笑的听著,沒有一絲怒氣,最後竟意外的低低笑出聲來,然後見他往腰間一伸,听到他陰柔到陰森的笑聲,看著他貌似在掏暗器的動作,瞬間本能地拉著卿兒和暮暖向後倒退了一步,和背後的牆密不透風。
沈言像一只暗夜里的黑貓,一直保持著‘掏暗器’的動作,姿態慵懶的靠近瑟瑟發抖的像老鼠似得三個人。
剛才還像一只戰斗公雞的暮暖頓時其實就減了一大半,咽了咽口說,舌頭打結︰「別,別過來,世道清明的大白日,天子統治下太平盛世,殺人要犯法人,人在做,天在看知道嗎」
他依舊不動神色的靠近他們,按著腰間的手突然往外伸。
「啊!!」花箋貂抱著暮暖中間夾著卿兒三人驚恐的叫出聲來。
花箋貂和暮暖是真的害怕要被謀殺在沈言的門口,卿兒則是盯著地上糖葫蘆被踩地跟餃子餡似的全過程,悲痛的叫出聲來
大人永遠不懂孩子的世界
一張雪白雪白的紙在他們眼前飄啊飄啊
花箋貂掀起一只眼皮,邁出一條腿,以迅雷不及掩耳盜玲的速度搶過沈言手中的紙條,望了望嗅了嗅,確定無毒無害後交給了一臉呆滯的暮暖。
暮暖結果紙條一看,臉色又沉又黑,抬起頭諷刺的看著沈言,當著他的面把紙條撕了。
沈言也不氣不惱看著散落一地的碎紙道︰「撕吧,只是手抄搞而已,要的話我那兒還有一百份。」
「卑鄙,無恥,下流,變態,趁人之危,這些詞是專門為您造的吧?」
沈言不以為意的抬抬眉頭︰「嗯,我就是這種人啊,小瞳啊是我們還在師門時就看上了,那有如何,只有我喜歡,沒有我得不到東西。還有,我沒空和小孩子玩幼稚的游戲」他戲謔的看著暮暖,若有似無挑釁。
「小孩?我都和他生過小孩了,你憋的出來一個子兒麼?得不到的東西,你強留住他的人又怎麼樣,你一個男人,留得住他的心?」
「哈哈哈」沈言笑仰起頭,笑的風情萬種,一個男人竟笑的比女人還柔媚,比花箋貂有過之而無不及。
「心,這麼抽象的東西,誰要?」說完頭也不回輕飄飄的邁進府里,門悠然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