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太陽仿佛害怕夜晚一般,中午才剛剛過去夜晚便迫不及待的要降臨,斜下的夕陽將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一個走了一整天的商隊慢慢的向前走著,商隊中每個人的臉上都好像寫著兩個字——疲憊。
「大家堅持一下,馬上就要到家了。」一個身著黑衣的青年站在商隊前面高聲的喊道。
「大少爺,咱們還是休息一下吧,你看看大家已經趕了一天的路了。就算我們能挺住,可這馬也要休息啊。」馬幫頭頭十分慵懶的說道。
「是啊,大少爺你就讓我們休息一下吧,。」馬隊中的腳夫們應和著。
「麻煩大家在堅持一下,這黑樹林強盜橫行,實在不是休息的地方。」黑衣青年有些無奈,用祈求的口氣說道。
「我說大少爺,這里離蒼龍城這麼近,那有什麼強盜啊,在說以你們離家的聲望有那個強盜敢打咱們的主意啊。」馬幫頭頭說著一坐在地上不動了。
見他坐後的腳夫們也紛紛坐下,不在向前走了。
看著眼前這中情況,黑衣青年有些焦急的說道︰「趙大哥,算我求你,只要你先讓商隊過了黑樹林就 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我一定重謝。」
馬幫頭頭很不屑的看了青年一眼慢吞吞的說道︰「大少爺,我叫你一聲大少爺完全是給離老爺面子,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你不清楚嗎?只要你能將我拉起來咱們就趕路。」
「不用了!你們誰也走不了!」正當黑衣青年想要再次勸趙男子繼續趕路的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傳出。
听見這個聲音以後趙姓男子跟黑衣青年都下意識的向聲音的來源看去。
只見前面不遠處不知道合適多了一個魁梧的漢子。由于他頭上帶著斗笠所以並不能看清對方的容貌,不過就是用腳指頭想對方來此肯定不會有好事。
黑衣青年大步走到商隊前面拱手說道︰「不知道前輩是那條道上的,我們是離家的商隊,還望前輩能看在離老爺的面子上給我等一條出路。」
壯漢听了黑衣男子的話以後仰頭大笑起來︰「哈哈,你可是你那離家的那個廢物少爺?大爺劫耳朵就是你們離家的商隊,不想死的馬上滾!」
漢子說話同時又從樹林之中跳出二十幾個手持單刀的蒙面人。
一見來者如此凶悍,馬幫的腳夫們頓時作鳥獸散,一個比一個跑的快,一點疲憊之色也看不出來。
黑衣青年看著四散逃走的腳夫,心里不知道作何感想,自己因為不能修煉被世人瞧不起,甚至連自家的馬夫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如果剛才他們听自己的勸告事情也許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吧。
「前輩,小人卻是離歌,請問前輩有什麼指教?」黑影青年再次恭敬的說道,眼前自己商隊的護衛趁著馬夫逃走也跟這跑掉,整個商隊只剩下自己,而自己又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對方想要殺死自己就跟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可是離歌心里縱有萬分的不甘也不能再此時表現出來。因為他要活著回到家里,只有活著回到家里才能將這里的情況告訴家族,很明顯對方就是沖著離家來的,所以離歌必須要把消息告訴父親,通過離家的關系想要查出是誰接走這批貨物並非難事。
「哈哈,指教不敢當,既然你是離玄的兒子那麼我便可免你一死,只要你跪在老子面前給老子磕三個響頭,並說離玄是老子的親兒子你是老子的親孫子,老子便放你一條生路。」壯漢囂張的說道。
奇恥大辱!首先離歌腦中想到的便是這四個字,離歌咬著牙,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一聲不坑的站在壯漢面前。
「嗑呀,你磕頭我們老大就放了你,不然你連做廢物的資格都沒有了,哈哈哈。」一群嘍嘲笑道。
離歌看著周圍的土匪心中就像被針扎被火燒,真的很想沖上去跟他們拼命,可是自己卻沒有能力殺死他們,甚至連逃走的能力都沒有,他恨的是自己無能,恨自己不能修煉,如果自己能達到先天境界就算不能全部斬殺他們,但是至少自己有一個拼命的機會,不至于被他們這顏秉光侮辱,離歌的心里狂喊著,但是實際情況就是他什麼也做不了,能不能活著將回家都是人家說了算。無能的自己只能做他們刀下的魚肉,任由他們奚落,那種強烈的無力感再次從離歌的心底生出。
「你倒是跪下啊!」一個嘍說著狠狠的在離歌的膝蓋後面踢了一腳。
但是離歌並沒有像他們想象的那樣軟弱,並沒有跪下,離歌咬牙忍著劇痛直直的站著,心想我離歌雖然是個不能修煉的廢人,但是我的尊嚴同樣不允許別人踐踏,廢物也是人!我絕對不會靠著出賣尊嚴而苟活!
「小子,骨頭還挺硬,看你以後還能不能硬的起來。」壯漢看離歌不肯下跪,一臉邪笑的盯著離歌說道。
就在他繞到離歌身後的同時,離歌的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