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老人沒有放棄追問。
「什麼事?呵呵,說來話長,況且,我想,我也沒必要跟你作任何解釋,但我還是要感謝你,如果沒有你,也許阿秀永遠都不會向我投懷送抱!!哈哈哈哈……!」南宮說完,得意地狂笑起來。
「你,你說什麼?!」老人仿佛意識到什麼。
「我說什麼,你不至于還猜不出來吧?」
「難道,你把我捉來,是……」老人沒敢往下說,瞬間急赤白臉。
「不錯,把你捉來,本法師就可以化身為你,然後在酒店里,跟阿秀來場感天動地的情人重聚了!」法師聞了聞身上的斗篷,露出眉飛色舞的輕浮樣,不禁贊嘆,「啊,阿秀雖然已是將過花甲之人,可身上那股濃濃的香味不但未減,反而更讓我陶醉,說真的,我都不記得我什麼時候有這麼開心過了,真得好好感謝你啊,哈哈哈哈……!」
「你,你!南宮及!你這個畜生!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生!!你一定會遭天遣的!」老人說著又舉起手來,指著南宮及,這回罵得更恨,臉色都脹得通紅,淚水已經逼上眼眶。
「罵吧,盡管罵吧,本法師心胸寬大,不會跟你計較這些,不過,我可以提醒你,你這輩子就別想再見到李秀了,就算死後,我也會詛咒你們,讓你們連做鬼也沒法相見!呵哈哈哈哈……!」
「我,我蘇簫,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老人看似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
「呵呵呵呵,」南宮法師覺得這句話有些可笑,「來吧,都來吧,你們要是真能變成厲鬼的話,就都來找我吧,本法師隨時奉陪。呵呵呵呵……」
「你一定會糟天遣的!」
老人又重復了那一句,卻沒料到,這個時候,鐵籠上那只一直保持沉默的烏鴉會擺起翅膀來,也許是受到驚嚇,也許是出于不滿,也許還有其他原因,突然像把離弦的弓箭,瘋狂地扎向老人,下一片刻,尖銳的嘴喙已經在老人手臂上喚出一股鮮紅血液,瞬間染紅了老人的襯衫,並飛濺了一地,老人當即慘叫一聲。
「啊啊啊!」出于本能,他快速收回手臂,退坐到地上,另一只手緊緊按住傷口,臉色青紅,痛苦瞬間到處亂跳,鮮血不時往處涌,落滿一地。
「主人待你如此客氣,你卻毫不知趣,咄咄逼人,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什麼叫禮貌!」烏鴉拋下這句話後,得意地飛落到法師肩上,原以為自己擅作主張的做法,會得到主人的百般稱贊,卻沒料到即將來臨的竟是恰恰相反的事實。只看到,法師突然間從斗篷里揮出自己的爪子,毫不留情地朝肩上的烏鴉拍去,烏鴉來不及躲閃,便狠狠地受到了這一掌,驚叫一聲,身體隨刻失去了平衡,劃過一個拋物線的軌跡,摔落到天壇之下,之後,又蹣跚地飛了上來,站在天台石柱上喘著氣,不敢再開口,樣子極為狼狽。
「不準對我的客人無禮,況且,我也說過好多次了,不要站在我的肩膀上,下回再敢這樣,本法師就生吞了你!」法師向烏鴉投去凶殘痛斥的目光。
「是,是,是,小的再也不敢了,請主人息怒!主人息怒!」烏鴉連聲謝罪,不時鞠躬點頭。
「抱歉啊,蘇兄,小弟我對家奴管教無方,讓你受了點苦,疼不?」法師又是一臉虛情假意。
「用不著假惺惺,現在人在你手里,要殺要剮,悉听尊便!」老人強忍劇痛,臉色極其蒼白,嘴唇一直在抽搐。
「哼呵呵呵,想死,不用急,我會成全你的,不過不是現在。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大概再過一天,風邪魔的台風‘克拉莫’就會登陸這座小島,到那時,整個台林村,包括所有的村民都會被沖下來的泥土活活地掩埋!台林村將從此在地球上消失!永遠地消失!哈哈哈哈!哈哈哈……!」法師用冷酷奸惡的笑聲結束了自己的話語。
老人听後,則氣急攻心,突然癱倒在地,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