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鏡尋音 第5節 去堂哥家之二

作者 ︰ 小記仙

村民們無力進攻,只能采取抵抗的方式來保護自己,力求將惡魔排斥在門窗之外。至于路上的行人,則是通過雙手,通過身上的力量來遮擋泥沙的攻擊,傾斜堅定的身姿反應了他們不願向惡魔們屈服和抵抗惡魔侵襲的決心。依稀可听,遠久的花草樹木在鳴叫,近處的生畜家禽在嚎啼,但更多人相信,那不是它們哀怨與退縮的懦弱,那是它們反抗邪魔高昂的熱情和勇氣的崇高精神表現。

當然,幸運的是,在暴雨開始襲卷村莊之前,小尋與眾位同學都已紛紛安全地趕到家中,重歸家人的懷抱。

尋風的家就在學校對面,村政府所在位置的前兩條巷里頭,離學校最多也就百米之遙。比起小尋家,尋風的家境較為寬裕,裝飾也比較體面,尋風爸爸尋明早年購買了輛二手小型貨車,平時用來運載水果或一些工具等必需品。尋風的媽媽林玉是一個較為豐滿的中年婦女,傳統的打扮,簡單的衣著,個頭不高,齊肩的長發由一個黃色的發夾夾著,老老實實地呆在背後,偏圓形的臉蛋,均勻的雙眉,慈愛的眼神,整個印象給人一種非常和氣舒服的感覺。她是一位毛織工人,早年在私人毛織廠工作過,後來,家里有資本了,自己也掌握了一定的毛織技術,便購買了一架毛織機,把工作地點轉移到家里,這樣在家務和工作的時間分配上也就方便了很多。尋風的爸爸與小尋的爸爸都一樣,並沒有固定的工作,其實絕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果樹的培育上,希望能培育出更好的品種來,在果子成熟的時候能夠有個大的豐收。所以,果園每年的收入成了他們家庭經濟的主要來源,而這對于在毛織廠當個縫盤機工人,收入微薄的蘇小環而言,自從丈夫失蹤了之後,這方面的問題就更加突出。

近段時間,持續干旱的燥熱天氣,無情地帶走了土壤中的大多數水分,致使許多剛栽種不久的小樹苗因生長需要、得不到足夠的水分供應或因體軀嬌弱、無力抵抗陽光的曝曬而紛紛枯死,這無非是件讓果農非常頭痛的事情,尤其幾乎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果樹身上的蘇小環,這對她而言根本是個莫大的災難。而今日這場即將到來的暴風雨,在他們看來,簡直就是一位拯救台林蒼生的活菩薩,它的出現,將會在所有飽受干旱之苦的村民臉上喚出喜出望外的笑容。然而,這場暴風雨真的純粹只是為拯救蒼生而來的活菩薩嗎?現在議論,未免為時尚早。

因為天氣劇變的關系,尋風的媽媽不得不放開手頭的工作,趕忙跑到樓上陽台去收衣服,順便關上門窗,這樣的天氣讓她感到渾身不自在。不多時,樓下那扇鐵門又像是中了瘋一樣,突然間不安分地晃動起來,直往柱子撞去,刺耳的聲音把尋風媽媽攪得心神不寧,于是,尋風媽媽這下又不得不急忙奔下樓去。她快步穿過院子,來到外屋,一手抓住鐵門,制止了它瘋狂的舉動,不過,她並沒有立刻把門關上,而是探出了頭,想看看外邊的情況。不巧的是,一陣渾濁的大風正好迎面朝她撲來,瞬間模糊了她的視野。而當她再次睜開雙眼,恢復視覺時,她卻看到兩個孩子正遮遮掩掩地朝著這邊走來,難道是幻覺?她這麼想,再定楮一看,這倆孩子不是尋風和小尋兄妹倆嗎?!這讓她感到既驚訝又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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