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雪兒果然不負老夫所望,來,這杯酒老夫先干為盡!」說吧,端起杯中之物,一飲而盡。
「相父今日如此高興,不如雪兒為相父舞上一段以祝雅興?」我自知他今日前來是為看我近日所學,不如率先提出。
「甚好!」眼中的神采更盛。
樂師悉數登上大堂,雲娘為我披上粉色霞披。隨著一段序曲,金石絲弦逐次鳴響,我漸融入渾然一體人美妙音符之中。
隨著節拍逐漸慢下,我揮動披帛,翩然登場。
台下皆屏住呼吸,全神灌注。
隨著音樂的節奏,我輕移蓮步,抖動霞披。艷麗的霞披在熟練的抖動下,舞出一團團的花團錦簇,時而如蛟龍入海,時而如卷雲翻飛,引來台下陣陣歡呼。
音樂愈奏愈快,我的步履也如行雲一般,越來越快,正在眾人瞠目結舌之際,我突然頓住步子,原地作起旋轉拋袖的姿態,身下的裙擺已然由慢及快直旋轉成一團花影。只聞得台下傳來陣陣驚呼和贊嘆!
一聲冗長的拖音奏起,我停住腳下動作,將霞披用力往身後甩去,順著霞披的去勢,我身體往後慢慢下腰,作出收尾的舞姿。
所有的樂聲戛然而止,台下的人皆不發一聲,全場寂然,只听得我裙擺的瓔珞流蘇叮當作響,不絕于耳。
在眾人驚艷的眼光中,我盈盈起身。
「好!!!」隨著一聲大喝,台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得女若此,夫復何求?」精光四色的眸中透露出毫不掩飾的滿意。
「女兒貌若天人,技藝超群,老夫的大事何愁不成」,端上新斟滿的美酒,親自遞到我的面前。
「謝過相父!」我雙手接過金杯,仰頭一飲而盡。
杯中只物辛辣苦澀,正如我此時的心境。任憑周遭如何喧嘩贊嘆,內心卻別有一番滋味。
「今日既然已有所成,小女自當為丞相全力襄助相父大業得成,」我稍稍一頓,「但不知相父讓我入宮選秀,可有詳細的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