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入潔淨的水中,一片片的紅痕特別地刺眼。
一遍一遍地用力擦拭被那髒手觸過的肌膚,卻總是洗不淨身上的污垢。
「姐姐,何苦如此地作賤自己!」幽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抬起被水氣燻蒸得迷蒙的雙眼,「翠兒,姐姐身上好髒。」用手指著身上一抹抹的淤紅,繼續埋頭用力地擦洗。
「姐姐你起來!」雙手同時被牢牢地抓住,整個人被她從桶中拉了起來。
我抬眼呆呆地盯著她,不知所以。
「姐姐你這樣,」紅紅的眼眶中已是淚水連連,「知不知道翠兒好難過。翠兒心里好痛!」抓著我的雙手攀上我的果肩,用力地搖撼著。
「翠兒!」望著她盈盈的淚眼,我再也忍不住,撲進她的懷里,將頭埋在她的肩頭,失聲痛哭了起來。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終于身心疲憊
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自己已是靜躺在溫暖的床榻之上,身體被輕柔的錦被完好地覆蓋著。
我向房內環視,卻不見翠兒的身影。
緩緩坐起身來,無力地穿好衣衫。
坐到妝台面前,無神地著鏡中的自己,鏡中的人雙眼紅腫,面容憔悴,竟是讓我覺得如此地陌生。
象個無主之魂似地拿起梳子,失神地梳理著一頭的凌亂
「咚咚」門上傳來輕輕的叩擊。
「誰?」我警覺地問話,這輕微的動作並不似翠兒的習慣。
「雪兒,是我。」熟悉的聲音里透著格外的謹慎。
「余先生!」我強打起精神,打開房門。
進得門來,他轉回身去向門外四下張望,確定無人後才小心翼翼地關上房門。
見到我的模樣,他似乎大吃一驚,「雪兒,你怎麼成了這個模樣!」眼底透出憐惜擔憂之色。
「余先生今日到此,所為何事?」回避著他的問題,我頭轉向一邊,漫不經心地問著。
「哎為師真是悔不當初啊!」又是一聲重重的嘆息!
我一言不發,只呆呆地望著不知名的遠處。
「雪兒,今日為師冒險前來,是特意來告訴你一件要事!」
「哦?」我回過身來,挑起眼角望著他,好奇地想知道還有什麼對我來說能算「要事」!
他突然湊過身來,將嘴貼到我的耳邊,壓低了聲音,「昨夜有密使稟告相爺,說你那愛郎已然被人帶走!」
「什麼?」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個心神完全被這驚天的喜訊拉回到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