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快到,夏侯曉晨花店的生意特別的忙,最近接了幾個大型的相親節目的花卉裝飾工作,店里的人都忙著去踩外景,剩下的都在店里專心致志的制作各式各樣的花束。
等到夏侯曉晨清理完收尾的工作,準備關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沒有打電話讓宗天昊派司機過來,她自己對于開車又十分的不在行,所以只能打的。
不等夏侯曉晨等著,一輛熟悉的車子就站到了她的面前。
夏侯曉晨低頭冷笑。
以前出行基本上都是坐的這個車子,現在,看見之後竟然要想好就才能想起來這到底是誰的車子。
原來,忘記一個人,也不見得是一件多麼難的事情,就看你要的忘記的那個人,到底傷你傷的有多重。
當你恨不得一輩子都不要想起他來的時候,漸漸的你就會發現,真的就想不起來他的模樣了。
車窗落下,尚澤瑞陰沉的臉映入了夏侯曉晨的眼簾。
很少見他這個樣子,以前就算是不笑,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都是柔和的,完全沒有現在冷冽。
「上車。」
尚澤瑞伸手給她開開車門,夏侯曉晨想拒絕,卻還是坐了上去,他們之間真的該好好的談談了。
尚澤瑞一言不發,開著車子就走。夏侯曉晨沉默,斜著身子靠在車座上,閉上眼楮假寐,最近花店的生意愈來愈好,她真的覺得自己快吃不消了。每次關門都累的像是快散了架似的。
二十多分鐘,車子停到了一個陌生的居民樓前。
尚澤瑞將車子停到停車場,打開車門就要下去。夏侯曉晨躊躇,最終還是選擇了跟著他。
尚澤瑞熟練的走到一棟樓前,帶著夏侯曉晨坐上了電梯,眨眼工夫,電梯停到了的六樓。
尚澤瑞拿出鑰匙,打開房門,等著夏侯曉晨進去。
房子是新裝修的,裝修風格很簡約溫馨。處處能看見純手工的針織品,房子整體的布局很好,宜家宜居。
尚澤瑞一言不發,帶著夏侯曉晨走到了主臥室。
夏侯曉晨站在門口,眼楮盯著主臥牆壁上巨幅的照片,一動都不動。
照片上,她手里拿著一盆小小的鳶尾花,臉上帶著愜意的微笑,正對著鏡頭。
那天的情形,她還記得。那天尚澤瑞想帶著她卻旅游,她卻忙著整理花房中的花朵,尚澤瑞生氣的威脅她,說她要是不去,他就把花房賣了。
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尚澤瑞就開始對著花房各式各樣的花拍個不停。但是這張她卻從來沒見過。
她已經多久沒有笑的那麼愜意了,她自己都忘了。
尚澤瑞的家中沒有人同意他們的事情,說是她高攀,基本上從那以後,她的心,就很少舒展過,後來又是宗天昊,後來的後來,就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這里本來是打算做我們的婚房的。」
尚澤瑞坐在床上悠悠的開口,他的目光在夏侯曉晨的臉上流連。多久了,他們都不曾這麼親近的站在一起過了?
「我本來打算,在等兩年,宗雨晴跟我離了婚,我們就結婚的。知道你喜歡這種風格的裝修我特意親自設計的,原本想給你一個驚喜,卻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告訴你的。」
夏侯曉晨沉默。
「宗天昊待你好嗎?」
尚澤瑞站了起來,卻始終站在她面前三米的地方,不靠近她。夏侯曉晨低著頭,知道他是怕她覺得惡心。
「你什麼時候是那種人的。」
夏侯曉晨開口詢問,她不反對同性戀,但是,卻不能想象自己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是同性戀。
尚澤瑞沉默,只是看著定定的看著她,夏侯曉晨幾乎以為他不會回答了。
「不想說也沒關系。」
尚澤瑞失笑。
「如果我說,我從來都不是,你信嗎?」
夏侯曉晨抬頭,看見了尚澤瑞眼楮里的苦楚。夏侯曉晨已經看不清楚那痛苦是否因為自己,許多事情,她感受不到他的真實性。
「這世界上,總有我不能左右的事情,躲不開,避不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發生。」
他說這句話的神情,跟唐彥當時說展櫟的時候,一模一樣。
在一起了,不代表他是自願的。
兩個人哪怕擁在一起,也不能說明,彼此就能溫暖彼此。
「你逃不開的原因,是什麼?」
夏侯曉晨的心跳因為緊張而加快了許多,雙手不由的開始冒汗。想知道他的答案,卻有害怕知道。
尚澤瑞卻笑了,伸手想要抱她,卻又不安的放下手。
「什麼原因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以後要好好的生活,我們都不在你的身邊,你萬事小心,還有,忘了我,重新開始吧!」
說完,尚澤瑞就將手上的鑰匙放到了夏侯曉晨的手上。
「這房子本來就是給你買的,以後我大概也不可能住在這里了,鑰匙你拿著吧。」
尚澤瑞完全沒有給夏侯曉晨反駁的機會,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夏侯曉晨看著他離開,關門,然後,消失在他的視線里。
等到完全看不到人了,才癱軟的跌坐到了地上。
結束了嗎?
都已經結束了嗎?
為什麼,心里一點都不覺得快樂。反而心里卻被刀割一樣難受?尚澤瑞?尚澤瑞?尚澤瑞……
心里一遍一遍的叫著這個名字……
以為忘記了,卻不知道原來只是隱藏的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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