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坐在床邊,雙眼空洞無神的望著前方,心房上游走著一絲悲悲涼涼,
一晃來到這已經兩個多月了,有些事情,她以為她忘記了,以為釋懷了,其實,不去想不代表忘記,不去想不代表釋懷,那些過往的甜蜜總是會在不經意間涌現,曾經的甜蜜而今卻變成濃重的諷刺,
如果沒有那場意外,現在,她或許正在巴厘島,與心愛的人在一起,
如果沒有那場意外,現在,她或許穿著潔白的婚紗站在教堂里,與嚴浩在神父的見證下,向彼此許下一生的承諾,
如果沒有那場意外,現在,她已經是最幸福的女人,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棲息在愛人的臂彎里,
只是,一切的一切只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如果…
兩行清淚緩緩沿著白皙的臉頰緩緩流下,滴在嘴角,咸咸的,澀澀的,
「寶貝,答應我,無論遇到什麼事,要堅強,不要掉眼淚,看到你的眼淚我會心疼,」
因為這句話,她再也沒哭過,無論遇到再大的事情,她總是堅強的挺過來,漸漸的,她忘記了,眼淚是每一個女人特有權利,
而今,她卻為了他流下了眼淚,為了那個將槍口對準她的胸膛的男人掉下了眼淚,
只是…在另一個世界的他,可會心疼?
淚水一滴接著一滴,宛如斷線的珠子一般接連不斷的掉下來,這一刻,她終于將壓在心頭的苦悶統統發泄出來,
她看似堅強,其實她比誰都軟弱,
她看似堅強,其實她比誰都缺乏安全感,
她看似堅強,其實她比誰都渴望愛情,
只是殘酷的現實,讓她不得不帶上厚厚的偽裝,看似堅強的面對一切,
碧伶在院子里一邊澆水一邊偷瞄著屋里,屋里靜悄悄的,她的眼中浮現出一抹擔心,幾次想要上前去問問,但走到門口卻停了下來,
她猶猶豫豫的看著緊閉的房門,手抬起來又放下,一時間,沒了主意,
這時,門忽然開了,只見蘇晴頂著通紅的雙眼,鼻音濃重的說道,「去買些烈性酒來,」
「酒?」碧伶一愣,「夫人,您怎麼了?怎麼哭了?」
「去買些酒,」蘇晴不耐煩的重復了一句,說完,大門砰地一聲重新關上了,
看著緊閉的房門,碧伶微微一怔,隨即轉身朝大門口走去,
雖然不知道夫人為了什麼事哭的這麼傷心,但如果酒能讓她好過點,她十分樂意去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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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亭子里,
「芸兒,你在看什麼看的這麼出神?」蕭宸悠哉的走到她身邊,隨手掬起一縷發絲放在手中把玩,
听到熟悉的聲音,芸娘連忙擦去眼角的淚水,故作歡笑的回過頭,「王爺,妾身沒看什麼。」
看著她臉上未干的淚水,蕭宸的心頭一緊,「你怎麼哭了?」
被他這麼一問,芸娘霎時陰濕了眼眶,「沒什麼。妾身看著這滿園盛開的荷花,想起娘親來,娘最喜歡荷花,每年這個時候,府里的荷花池開滿了荷花,娘總是會帶著芸兒坐在亭子里像現在這樣欣賞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