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親表示不喜歡初月這個名字,這章過後改成初月。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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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月兒,我的月兒啊…」
初月有意識後听到的第一句話,便是一個女人傳來的淒厲的哭聲,動了動自己有些無力的身體,想要睜開眼,卻發覺眼皮卻越來越沉重,腦中不停的閃過一些不屬于自己的片段。
最後停留在腦中的是一座高大的宅府內,布置的充滿喜氣的新房,穿著大紅喜服的新娘跪在地上,新郎卻抱著別的女人在床上糾纏,看也未看一眼那喚作新娘的女人。
頭痛欲裂,強撐著睜開眼,初月愣住了,身前跪滿了一群穿著家丁衣服的男人女人,各個頭上掛著白巾,手臂上蒙著黑袖,自己睡的床邊趴著一個穿著壽衣的素顏女人,看樣子三十多歲,腦中再次閃過凌亂片段,初月理了理思緒,踫了踫身邊的女人。
那些跪在地上的下人看著初月坐起身,瘋了一般的往外跑,口中還慌亂的喊著見鬼了。
看著那慌張奔出去的下人,旁邊的美婦人雖也有些驚嚇,但更多的卻是驚喜,抓著初月的手略顯無力,臉色蒼白的有些嚇人,看的出來應該有幾個晚上沒合眼了。
「月兒,你,你是沒死還是還魂了?」
初月淡漠的笑了笑,腦中凌亂的片段在告訴自己這個女人是自己娘親,當朝丞相雲撼天的正夫人慕念之,更震撼的是那記憶與現在的狀況明顯是在告訴自己,她穿越了。
「娘,我沒事。」初月的聲音有些沙啞,看著女人的眼神多了幾分溫順的笑意,既然之則安之,她一向相信命運,老天這麼安排,自有她的道理,她順應天命便是。
「月兒,我的月兒啊!」慕念之激動的將初月抱進了懷里,一張未著任何脂粉的臉上卻透著難掩的美艷,初月輕笑,不得不說她這個娘親真是個天生的妖精。
「小心點。」生怕初月再踫到哪里,慕念之小心的將初月從床上攙了下來,看這娘親的神色,初月就知道她很緊張自己,記憶中這個娘親只有自己一個女兒,而且在家中排行老四,上面有兩個姐姐,一個哥哥,下面有四個妹妹。
「綠兒!綠兒!」慕念之有些興奮的朝門外喊了一聲,沒多久,進來了一個扎著兩個小髻看起來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初月看了她一眼,腦中的記憶再次襲來,這是娘親從娘家帶來的丫鬟所生的孩子,從小陪在自己身邊,在府中因為前任的軟弱,經常跟著自己受欺負。
綠兒看見初月明顯嚇了一跳,站在原地楞了一陣想跑,卻被慕念之拉住了手。
「綠兒,你沒看錯,小姐沒死,先前大夫的誤診而已,你別怕!」慕念之的聲音很柔和,那綠兒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初月的臉,眼中還是不乏恐懼,
「綠兒,我長得像鬼嘛?」打趣的看了那綠兒一眼,初月的眼中滿是溫和的笑意,綠兒怔了一下,立馬回過神,連連搖頭。
「小姐長得這麼漂亮,怎麼會像鬼呢!」綠兒仍有些沒回過神,看了初月許久以後才將目光轉向慕念之。「對了夫人,老爺剛才傳話來,今晚三小姐過生日,在院中擺席,務必請夫人過去赴宴。」
慕念之的眼眸動了一下,看著初月的眼神多了幾分飄渺,隱忍的眸子偶爾閃出幾分光芒,卻又迅速被她的怨氣掩蓋了過去。
眼中浮出幾絲猶豫,慕念之看著初月的眼神多了幾分愧疚,「月兒,娘無能,讓你受苦了。」
「娘,你說哪的話。」初月很體貼的握住了慕念之的手,記憶中的娘親似乎並不像現在這般軟弱,自己**歲的時候,娘親還在掌管著府中的金印,在府中極有威嚴,那雲撼天也非常寵愛自己的娘親,盡管還有著其他五房姨娘,對這慕念之的寵愛卻從未減少過。只是後來卻似乎是因為一場二姨娘的設計而讓她丟了寵愛,丟了大印,也丟了東廂房。
那場設計,初月記得不大清,卻能隱約想起那時所听過的話,大約是說自己的母親紅杏出牆之類的,也似乎是從那之後,這個娘親就被雲撼天疏遠,雖說沒趕出府去已經算是恩賜,但娘倆在府中過的日子卻有些生不如死,其他的姨娘小姐欺負不說,閑暇時還得在廚房干些粗活,幫府中的姨娘小姐洗衣服,偶爾還要被她們使喚去跑腿,大概都是嫉妒先前慕念之所得的寵愛,所以初月也成了她們的報復目標,經常被一些小姐毒打,辱罵。
「夫人,綠兒多嘴,估計這次又是二姨娘的主意,老爺一定不是那種人的,夫人您可千萬別往心里去。」綠兒厥著嘴說的很堅定,看她的神色,初月知道她對這母女是很尊敬的。
三人攙扶著走出了那掛著白布的靈堂,從府中那未掛白幔,一片喜氣的狀態,初月更加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個老爹似乎從那件事以後並不將自己當成了他的女兒,連自己死了也不掛掛白布。
「我知道。」溫柔的應了一聲,慕念之的語氣中不乏無奈,綠兒見夫人這個樣子也不好再多說,嘆了一口氣想將初月扶進房中。
看著眼前隨風飄搖,破落不堪的一個堪比豬圈的庭院,初月頓住了,腦中的記憶在告訴自己,這幾人的確是住在這里的。
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娘親,慕念之看著自己只是溫柔的笑,笑中不乏無奈,更多的卻是歉疚。
「月兒,進去吧。」慕念之的語氣有些無奈,看著那院中擺著的幾桶衣服,眼中閃過幾絲羞惱,卻被她很快的隱藏了起來,「這些衣服娘來洗,你好好休息。」
初月有些愕然的掃了她一眼,以她閱人無數的視力來看,她這個娘親絕對不像現在看起來這麼軟弱,她眼中的睿智雖然隱藏的很好,但偶爾露出的鋒芒還是逃不了自己的眼楮,這個女人,不是無能,而是裝無能。
腦中再次浮出一些張揚跋扈的女人欺負慕念之跟自己的畫面,初月頓了頓,猶豫了一下,看著站在洗衣桶旁邊的女人嘆了一口氣。
「月兒,怎麼了?」慕念之緊張的看了看初月,以為她又哪不舒服,神色一片茫然。
「娘。」初月頓了頓,看著慕念之眼中一閃的光芒頓了頓。「嫁給爹,你後悔過嗎?」
記憶中前生的爹是一個和藹慈祥的中年男人,長的很英氣,性格也很溫柔,卻偏偏娶了六房妻子,而這個母親自己印象中她也是很愛那個男人的,兩人也一直都很恩愛,只是從那件事以後,兩人的接觸就幾乎為零了。
「月兒為何問這個…」有些狼狽的笑了笑,慕念之的臉上有了幾分窘迫,看著初月直視自己的眼神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月兒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只是月兒死過一次,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人生在世,短短數十年,如果屬于自己的東西都要被別人搶走而自己又不反抗的話,那活著還有些什麼意義呢?娘親,你說呢?」
初月的目光很認真,那慕念之似乎明白了初月的意思,她是個聰明人,冷淡的掃視了一眼初月,那一模一樣的長相在告訴自己,這的確是自己先前那個軟弱無能的女兒,怎麼,人死過一次,差別真的會這麼大嗎?
「月兒是在怪娘無能,讓本屬于月兒的寵愛給了二姨娘的女兒。」
「娘,奪走的寵愛的又何止是月兒一個,娘親又何嘗不是呢?」初月的眼里閃著毫不掩飾的野心,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她的女兒,雲府中唯一的嫡女,她的地位不該是在這邊幫那些庶女洗衣服。
而這個娘親,她寵自己愛自己,她沒必要對她隱瞞,而且如果娘親變得強大,那自己在府中日後的日子就順暢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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