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打著哈欠剛想往床上躺,就听到窗邊就傳來一聲細微的響動,雖然聲音很小,但初月還是听見了,那聲音像是有人躲在外面衣服不小心踫到了牆上。
睡意瞬間消散,初月躺在床上轉了個身,半眯著眼好讓自己能看見那窗戶外待會會進來的人。
那窗外的人倒也不怕初月醒著,撐著窗戶一翻身便進了初月的房間,初月愕然,看著眼前的男人,記憶再次翻涌了起來。
來人穿著一件祥雲圖案的淺色錦袍,腰間墜著一個翡翠玉佩,看著初月眉眼含笑,桃花眼里滿是深情,長長的黑發垂過耳際直至腰部,身形有些柔弱,卻不顯病態,長的文弱儒雅,渾身充滿書卷氣。
記憶中,這個男人便是雲家唯一的男丁,三夫人所生的二少爺,自己的二哥雲召欒,而且腦中那屢屢跟這男人親密的跡象似乎也在告訴自己,她的前身跟著男人有一腿,禁忌之戀當然不能被府中的人所知道,所以腦中那親密的畫面都是躲在暗處,而且,雲初月嫁去玄王府似乎也是受了這個男人的挑唆。
「月兒為何這麼看我,不認識二哥了嗎?」男人嬉笑著靠近初月,坐在了她的身邊,手欲搭上她的肩,卻被初月不著痕跡的躲開。
眼中有絲錯愕,但很快便被他掩埋了下去,眼中帶著些許委屈,男人看著初月的眼神像小綿羊般令人可憐。
「月兒,你這是怎麼了?二哥听說你沒事,可是馬上就趕來看你了,月兒你一點也不想我嗎?」
那楚楚可憐的語氣倒真像是在對心愛的女人撒嬌,可是初月一看他那雙眼楮,便明白了這個男人是在演戲,他的表情演的很到位,但是,那雙眼楮出賣了他的內心,他眼中的厭惡太過明顯,以至于初月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他在做戲。也許是因為往日的雲初月太過蠢笨,連這都沒看出來,才會心甘情願的被他哄騙嫁到王府,然後一命嗚呼。
初月嘆了一口氣,掃視了一眼旁邊的雲召欒,聲音飽含怨氣,「二哥,為何過了這麼久才來看我?」
「最近有點忙嘛,你也知道今晚是三妹的生辰,爹讓我去給她找個稱心的禮物,才耽誤了時間,如若不然,我早就來看看我的親親月兒了。」雲召欒的話听的初月起了雞皮疙瘩,這個男人惡心人的本領真是太大了,不過按照記憶中的場景,這男人似乎每次找雲初月,都是有事想讓她辦,這次,也應該不會例外。
「二哥辛苦了,不過這大白天的,窩在妹妹房中,要是讓別的姐姐看到,怕是要說閑話了。」
「月兒何時怕起了她們的唇舌,放心吧,二哥會保護你的。」再次攬上初月的肩,見她沒反抗,雲召欒的眼里閃過幾絲狡黠,「月兒,你喜不喜歡二哥?」
「當然喜歡,二哥對月兒這麼好。」初月話說的違心,看著他那狐狸般的眼楮,就知道他又有事要找自己辦了,這個男人,看樣子一直想將雲初月當成傻子利用。
「那月兒幫二哥一個忙可好?」果然,鬼魅般的聲音帶著幾分蠱惑,那深情的桃花眼更是含情脈脈的看著初月。
「月兒一介女流,如何幫的上二哥。」輕描淡寫的掃他一眼,無視他眼中的深情,初月的眼中閃過幾分鄙視。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喜歡利用女人的男人。
那雲召欒或是看到了初月眼中的那幾分異常,眼神帶著些許疑惑,想要伸手去拉初月的手,往日的自己,可是只要輕輕一個媚眼,這月兒便會為自己要死要活,如今,這是他的魅力下降了?
初月不著痕跡的躲開,輕移身體,悄悄的拍掉了那只還在她肩膀上的手,笑的無害。
「二哥不妨說說到底是何事?」
雲召欒眼中的錯愕更加明顯,月兒怎會拒絕自己的觸踫?但錯愕歸錯愕,帶著幾分興趣的雲召欒眼中的信心卻未減分毫,眼前的女人分明就是自己的四妹雲初月,只要她是雲初月,他就又信心讓她幫自己。
「好妹妹,最近爹一直逼我娶尚書家的二千金,你知道的,二哥心中只有你一個,又怎會在你困苦的時候去娶別人呢,今晚的生辰宴,如果表妹心中還有二哥的話,就跟你娘親說說吧,讓你娘親去跟爹求求情,二哥實在舍不得月兒去娶尚書家的女兒啊!」
初月皺眉,這男人會來找自己跟慕念之,就證明他也知道慕念之在雲撼天的心中是有一定地位的,只不過,讓她母親去跟雲撼天說情,現在兩人還處于冷戰期,怕是慕念之去說還不如他的母親說管用吧。腦中一轉,初月便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個男人怕是知道雲撼天這次的決定很難挽回,讓他的母親去,定會不討好的挨罵,或許以後還會受到冷落,而讓慕念之去,既能讓她們母女不討好,又會落下一個看不得少爺好的罪名,那雲撼天,怕是也會更加討厭自己母女了。
總是,他怕是知道雲撼天對慕念之的感情,而為了自己的母親,來讓她們永無翻身之日的,好一個孝順又陰險的男人。
「二哥又不是不知,月兒如今跟娘親住在這種地方,爹又怎麼會听的進娘親說的話呢!二哥若是真的不想娶,就讓三姨娘去跟爹商量啊,不管怎麼樣,肯定比我娘說話管用的。」
「我娘昨個已經去找過爹了,爹不同意。你娘始終是府中的正夫人,說話一定比我娘管用的。月兒,當是二哥求你,幫幫二哥吧。你難道想看見二哥八抬大轎去娶別的女人嗎?」雲召欒已經開始有些激動,手握著初月的手有些顫抖,那眼中還帶著幾絲疑惑,今日的表妹為何這麼多話,往日自己一開口,她可就巴不得幫自己的忙。
「月兒有听說尚書家的千金長的貌美如花,又知書達理,若是嫁過來,定能好好的輔佐二哥,二哥有何不滿意,為何硬要推月兌?」
「月兒難道不知,二哥的心中只有你嗎?」那溫柔深情的眼神倒是真像在看心愛的女子,只是初月既知道他的心意,又豈會上了他的當。
「二哥真是抬舉月兒了,我們是兄妹,就算不讓別的女人嫁給二哥,月兒也嫁不了,與其讓二哥陪著月兒過這見不得光的日子,不如為二哥謀門好的親事,爹爹此舉正中月兒的意,所以二哥,月兒勸你你還是不要推辭了。」
一句話推的干干淨淨,雲召欒錯愕的看著初月,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還想再說什麼,初月卻在他之前開了口。
「月兒是死過一次的人,如今只想守著娘親好好過日子,二哥若是喜歡月兒的話,以後就莫要再來找月兒了,月兒也不會再去打擾二哥,我們就做兄妹可好。」
初月話說的真摯,這個男人,心機過深,如果可以,她不想與他為敵。
「月兒是想跟二哥撇清關系?」那顫抖的聲音滿是不可置信,雲召欒秀氣的眉頭緊皺,桃花眼里滿是疑惑,就算是死過一次,一個人的變化怎麼能這麼大。
「當然不是,月兒不是說了嗎,日後跟二哥還是兄妹。」淡笑著走到桌邊,替他倒了一杯茶,初月風淡雲輕的坐在桌邊,眼中沒有一絲波瀾。
「月兒真是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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