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現在未言片語,指不定你們母女心里怎麼想的呢!慕念之,你還是真是厲害啊,教出這麼一個不懂規矩的女兒!」二姨娘氣急的將手指向慕念之,兩片薄唇氣得直哆嗦。
「不懂規矩的怕是姨娘吧!一個妾室竟敢在爹面前這般對我娘大呼小叫,我看,姨娘你真是過的太安逸了!」
「還有完沒完了!福泉,把雪兒跟她娘給我帶下去,沒我的命令,在東苑不許出來!」雲憾天明顯已經憋到了極限,一張臉氣得通紅,額頭上還隱有青筋暴起。
「是!」一旁的管家趕緊上前,看著那同樣憤怒的二姨娘跟三小姐輕輕的說了一聲請,二姨娘其實也是個聰明人,只是剛才一時被氣憤沖了頭腦,這下子緩過來才知道真的惹雲憾天生氣了,低垂著頭一言不發的拉了一把雲初學,娘倆轉身離開了宴會的場地。
那雲初學憤恨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初月的身上直至離開。
淡笑著對上雲憾天正視自己的目光,初月的眼中沒有一絲畏懼,印象中,這個老爹與自己接觸的並不多,自從他與慕念之冷戰以來除了大一點的家宴,基本就沒有交集了,她這個女兒,若有若無。
「真是讓你見笑了,來,赫連,老夫敬你一杯。」好半天,雲憾天才嘆了一口氣,舉起酒杯面向赫連非墨,看著他一臉的笑。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雲大人客氣了!」溫婉的動作如山邊的流水般讓人看得心中平靜,他就是有這麼一種功能,可以清楚人心中所有的不悅,所有的不滿。
「各位夫人小姐,請啊!」見席間的姨娘小姐全都不動,赫連非墨的笑容更加大了起來,那出塵的容貌更是讓那些人全都看得呆了去。
「請請。」愣神過後,已經有小姐結巴的端起面前的酒杯,也忘記了自己的淑女氣質,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初月不語,也不去看他,徑自吃著自己面前的小菜,盡管她察覺到,席間的兩道炙熱的目光一直盯在自己身上。
「雲大人,今日的賽詩會還要繼續嗎?」
初月抬頭,赫連非墨一臉禍國殃民的笑雖是對著雲憾天說,但她總能隱約感覺到他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撇自己,低頭不語,初月繼續吃著自己碗中的飯菜。
「當然要了,老爺,二姨娘只不過帶走了她那個草包的三女兒而已,我們府中有才情的小姐可是多的是,正好讓燕兒也展示一下她新做詩。」
不等雲憾天開口,另一個一身朱紅色長衫的女人就開口了,記憶中的五姨娘,所出兩女,是個善妒卻又沒後台的女人,在府中只能依靠中受寵的姨娘。
「當然,赫連丞相不知今晚還可否有心情在此听听我幾位女兒的拙作啊!」
「雲大人開口,赫連豈有不從之禮。」
「那好,你們準備準備吧。」雲憾天大氣的一揮手,看見赫連非墨擦嘴,便揮揮手讓下人撤走了桌上的飯菜,異常快速的放上了一桌糕點。
雲初寒似乎並為將剛才的一幕放在眼里,妹妹跟娘親被軟禁,依然保持著自己最完美的姿態,淺笑盈盈的看著赫連非墨,眼里沒有一絲花痴,只是那抹迷戀卻依舊非常明顯。
初月坐在最下首,看著雲憾天那時不時從自己身上掃過的眼楮,並無半分變化,嘴角依舊掛著那淡淡的笑,慕念之的神色就稍微有幾分不自然,看她那樣子,心里的確是有雲憾天的,雲憾天一生氣,她就有些坐立不安了。
「初寒,听聞前幾天先生又夸贊你說你的文采長進了,將先生上次夸你的詩念來听听吧。」還是沒忘記自己的目的,雲憾天的眼角笑出了皺眉,與雲初寒對視,也不知是先說好還是為何,兩人竟然十分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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