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圈套了!」瑰道士驚呼道。
這是怎麼回事?瑰道士先前的自信已經丟了一大半。怎麼可能出現這麼多個紅毛鬼?剛才鬼的氣味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為什麼?他驚慌失措,往左看看,往右看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自己已經身陷困境了。
心一慌,腳步就更亂了。他顧不上紅毛鬼了,連忙落荒而逃。
不可能,鬼縱然再厲害也不可能預料到他會來將軍坡,就算知道他會來將軍坡也不可能變成更多的紅毛鬼來迷惑他,就算她能變成這麼多紅毛鬼來,她也不可能剛好自己他的藏身地點。將軍坡雖說不大,但是誰這麼巧剛好知道瑰道士他就躲在這一個草叢里呢?
不可能,鬼他是了解的,她不可能有這樣的預知能力。如果她預知能力這麼強,就不用這樣死死追趕了。
那會是誰呢?他記得,所有被他傷害過的女孩子中,就鬼是最難對付的。難道,還有更難對付的女孩子的鬼魂存在嗎?
不可能,像鬼這樣實力強大的鬼氣,他都能從鼻息中聞到不同,別的鬼氣就更不用說了。可是,他到現在還沒有聞到其他的鬼氣。
難道對付他的是人?那個人又會是誰呢?
瑰道士不敢在這里呆太久,他見路就跑,根本來不及辨別方向。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跑了多久,腿部的褲子被夜露沾濕了,粘粘的貼在腳上,極不舒服。
「汪汪!」突然幾聲狗吠,嚇得瑰道士心驚肉跳。哪里來的狗?
這里是一片平地,平地的周圍長著魁梧的松樹。平地上的草長到齊腰那麼高。草中多為狗尾巴草。許多像狗尾巴一樣的穗子在晚風的拂動下輕輕搖擺。
我怎麼跑到這里來了?瑰道士心驚道。他四周一看,居然看不到其他的山了。他記得在將軍坡抬頭看的時候,能夠看到旁邊雄偉的常山以及另外兩座比較高的叫不出名字的山。可是現在那些山都沒有了。
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我現在就在山頂上,並且是在常山村最高的山頂上。不然,至少可以看見平頂的常山。
「汪汪!」又是幾聲狗吠,並且聲音越來越近。
難道,難道我現在就在常山的頂上?瑰道士心惶惶的看了看四周,終于明白了自己身處的環境。不可能啊,我剛才還在將軍坡呢,怎麼就跑到常山的頂上來了啊?我剛才跑的時候根本沒有看出自己是在上山路上跑啊。
「你是不是不明白自己怎麼到常山頂上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從瑰道士背後飄來,如同風聲。
瑰道士連忙轉過身來,大喝道︰「誰?誰在我背後說話?」這個聲音不是人能發出的聲音,瑰道士感覺耳朵里有個鑽頭在不停的往耳膜上鑽,疼得要命。這個聲音也不是一般的鬼能發出的聲音,他自己就自稱「鬼王」,沒有其他一般的鬼可以讓他的耳朵這麼難受。
「從來都是你算計別人,沒想到你也有被別人算計到的時候吧。哈哈哈哈……」這次這個蒼老的聲音是從前面傳來的,伴隨著一陣風吹草動。這個笑聲更加刺耳,瑰道士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你是誰?你居然敢算計我?你想怎麼樣?」瑰道士忙把回過去的頭調轉回來,眼楮在前面的草叢樹林里搜索。「你倒是顯出形來啊。」
「汪汪!」狗吠聲已經到了近處。瑰道士的身子怕冷似的顫抖不已。
「哈哈,你是怕渾身黑毛,眼圈為白色的狗吧?」那個蒼老的聲音笑道。這次聲音是從瑰道士的左邊傳來的,仍舊伴隨著一陣風吹草動。
「你,你怎麼知道?」瑰道士向左邊轉身,問道。
「我怎麼知道?你問我怎麼知道?」這次聲音是從瑰道士右邊傳來。
瑰道士慌忙轉身︰「是的。你怎麼知道我怕渾身黑毛,眼圈為白色的狗?」他知道,他遇到了對手。但是他同時知道,這個對手是不可能傷害他的,他能預感到這個忽左忽右,忽前忽後的對手並不具備攻擊力。
「因為狗是狼的舅舅啊。」那個聲音回答道。
「可我不是狼。」瑰道士道。他警覺的察看周圍,一雙眼楮如夜晚行人手里的燈籠。
「我知道,你是狐狸。可是,你的色性比狼還要狠。狼都怕它舅舅,狐狸就更別提了。」那個聲音不停的轉換方向。瑰道士跟著那個聲音變換方向。
關于狗是狼的舅舅的故事,我是知道的。早在第一次捉鬼之前,爺爺就曾經跟我講過︰相傳,天宮里住著兄妹兩人,一個在玉皇大帝的手下做太監,一個做宮女。一次,因哥哥不小心將玉帝的一個盤子摔碎了,觸怒了玉帝,玉帝就將他變為一條狗,打下天宮繁殖狗類。妹妹早在天宮呆夠了,也想享受一下人間的快樂,于是就偷偷下凡了。妹妹下凡以後一直尋找哥哥,但沒有找見。她到處流浪,一日來到一座大山前想到兄妹分散,不禁痛哭流涕。這時,被一個在此山中修行多年的老狼精發現,便將這個妹妹拉入山中,強納為妾,不久便生下一只小狼崽子。狼崽長大後,他娘要它出去找舅舅,告訴它說,舅舅本是天上的神仙,是被玉帝變為狗下凡人間,在一戶人家看門。
故事後來發展到什麼樣,我已經忘記了,但是「狗是狼的舅舅」這句話我一直記得。
「你知道我是狐狸?你是什麼……」瑰道士知道對方不是普通的人,也不是一般的鬼,不知道問對方「是什麼人」好,還是問對方「是什麼鬼」好。
此時,爺爺和選婆的伙伴都正往這里趕。選婆的伙伴牽著的幾只狗已經興奮起來,它們狂吠不已,爭先恐後的往前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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