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葉生時春恨生,
荷葉枯時秋恨成,
深知身在情長在,
悵望江頭江水聲。
紀純隨連政搬到他在半山的別墅里,平常只有小萍和紀純作伴,小萍是鄉下來的,為人樸實厚道,連政自從接手了紀氏的股份,很是忙碌,紀純的叔叔紀城知道紀純結婚並把股份拱手讓人之後,沒想到紀純會任性到如此地步,氣得大病一場,並說以後不要讓紀純再去見他,公司的事也撒手不管了,本來紀城是為了紀純而打理公司的待以後紀純熟悉公司業務邊將權利移交給紀純,可是萬萬沒想到……辜負了他的一番苦心,為了一個連在智利這個南半球的小國都知道連政的花心的人,讓紀城很傷心,很失望。紀純也是無力辯解,她的苦衷,無法訴說。連政平時也不經常回去,二人的溝通之限在履行夫妻義務上,其他的交流少之又少,這讓小萍很是不解,小萍是個直性子,有一次直接問紀純,紀純什麼也沒說,只是搖搖頭,但表情很是別扭,嚇得小萍不敢再問。至于連政,她更是敬而遠之。
日子就這樣平靜的過著。可是有一天,紀純突然接到一個電話,久違的聲音,日夜思念的聲音。打破了這「平靜。」
「小純……,你最近好嗎?」電話里傳來連哲的聲音。
紀純又是驚喜又是惆悵︰「恩」紀純壓抑著感情。
「你,現在很幸福吧?」
幸福這個字眼,深深地刺痛了紀純,可是無奈……
「我很幸福,你還有什麼事嗎?」紀純只能一絕到底。
「沒事……」連哲欲言又止「只是問問你過的好不好。」
「謝謝,我過的很好,那沒事我先掛了。」紀純擦擦淚水。
「哎,不要掛,有事……」連哲忙阻止她。
「那你就快點說吧」
「知道你很幸福,我就知足了,」電話那邊,連哲留下了淚水,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我要走了」
「去哪里」紀純心里刺痛了一下,反射性的問道。
「非洲,去做志願者,然後周游世界,以後……以後反正很長時間不會回來了,」連哲強擠出一絲微笑。「也許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連哲在心里補充道。
紀純的心繼續下沉,千言萬語想對連哲說,說出來的卻只是「保重。」
「恩,你也是」
「那,再見吧!」紀純又要撂電話。
「等等!」連哲舍不得,還貪戀紀純的聲音,他想永遠記著這聲音,這個他永遠且唯一愛著的女人的聲音。
「還有什麼事!」這邊,紀純的淚無聲的滑落,打在地板上 啪作響。
「紀純,你記著,我愛你,至死不渝!」連哲放下電話,望著江面,親吻著手機。「再見了,我的寶貝!」將手機狠狠拋出,好久才听見落水的聲音。拋出去了,就真能放得下嗎?
電話里嘟嘟的聲音,連哲,再也听不到他的聲音了,「我愛你,至死不渝!」多麼讓人心碎的表白,電話滑落在地,紀純淚如雨下,瘋狂地敲打著地板,聲嘶力竭的呼喊著連著的名字,仿佛要將連哲二字刻在心底,這一刻,對于連哲和紀純,天塌地陷。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于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放在他們二人身上,再貼切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