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選秀侍寢
翌日清晨,鳥鳴花開暖。
我揉著松醒的眼楮坐起身,伸了個懶腰。突覺渾身不舒服,把伸了一半的懶腰又硬生生收回來。左手扶上後腰,只覺酸疼難耐,不敢亂動分毫。
就在我僵在那不敢動時,只見門外腳步輕巧,隨即有人推門進來。我望去,此女穿著素雅,腰身嫵媚但卻夸張地張著粉女敕的嘴,不可置信地驚嘆天地︰「天啊,這是造的什麼孽啊?」。而後傾起身子撿起床邊散落的布條邊向我咂舌邊用精光瞄著我到︰「陌,原來你有這種癖好?把衣服撕成條狀想干什麼呢?」
我適才只注意到自己的身子有恙,沒來得及看房間有什麼變化。布條?額……我揉著腦袋沉思著。難道我做噩夢把衣服抓成布條了?
一陣香味竄入鼻息,打斷我的思緒。抬頭,四目相對。
我愕然望著她眼中的自己,下意識屁屁向後挪了挪。手模到一件冰涼的物件在枕頭下面。然後眼前畫面一閃,終于曉得自己渾身酸痛的原因了……
我傻笑了一下,用手指戳開她前傾的身子,隨口胡鄒︰「估計昨晚上做夢想吃面條來著,就把衣服撕拉撕拉的,然後就是現在你看見的這個樣子了。」
她一臉不信的表情,擰起眉毛道︰「陌,我覺得你在說謊。」
我擺擺手,別過臉沒理她的話,繼續說道︰「請問我們敬愛的可愛的黎,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沒看人家衣服都沒穿好麼?我會怕羞喂~」說著,用手提起被子往自己的身上攬了攬,以示純潔。
「快起身吧,我的大小姐!今天有特別的事呢。」被我岔開話題的黎想起了正事,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得將我從被子中拖出,也不看我是不是光著身子。自顧自的在衣櫥中挑了件粉女敕女敕的長衫給我換上。
我撐著抖動的腿,盡量配合她的動作,盡早結束穿衣給我帶來的不爽感受。雖然很嫌惡那粉女敕女敕的顏色,但就我現在這小身板估計是撥不過黎的,既然知道結果,那還是不做無謂的抗爭了吧。
穿戴好衣衫之後,我伸手把一頭散亂的頭發綁起,望著端水進來給我洗漱的黎開口戲謔的問道︰「今天是什麼日子?玉帝下凡麼?怎麼黎大人親自來給小女穿衣打扮啊?」
「哦,忘了告訴你,今天是城主的祭祀之日。有一項必要的事情——侍寢。」面露喜色的某某黎同學,悄然將那笑眯眯的眼神鎖定我的臉上繼續爆料道︰「這個侍寢的人,一定要城主親自挑選。我想今日你一定要打扮的漂亮才可以,嘿嘿。」
「……」我傻眼的站在那里。娘啊,我還沒弄明白昨天是誰侍的寢,今天又要被侍寢?讓不讓人活了?雖說年輕就是資本,可也不帶這麼玩的啊!!
看著我愣在當場,黎恢復平常,眼中帶有一絲憂傷,輕輕地吐納︰「陌不是想離開麼?這就是機會。每年這時被城主選中的女人在第二天後都得到了自由。」
听此言,我不禁感動。淡然地笑著說︰「黎,就算你曾經想傷害我,就算你以後要傷害我,我都不會怪你。因為,我相信你!」我想如果她想害人,那麼她的心太善良。或許對我來講,她是個好人。我相信她,這句話不只是說說那麼簡單。
簡單的話,卻暖了黎的心。只見她笑容微微戰栗,動容的抱了抱我。我感覺得到,她在已下定決心,做一個我相信的人。
「黎,城主長什麼樣子?」我離開她的懷抱,我不禁想問,這個城主的長相如何。
「沒人知道城主他的真實面貌,他總是出沒在自己想去的地方,看自己想看的風景。」黎說到城主時,眼中閃過的那絲憧憬和崇拜我看得到。
人站在頂峰傲立時,總會有很多人在自己的腳下仰望。心中充滿了對頂峰的期望和對傲立者的崇拜。可誰又曉得,能在頂峰瀟灑看世間變幻的人是何其孤獨與寂寞呢?就像別人說的,當你成功時,大家看的總是你的結果而不是過程。我從沒有仰望,以為我不期望。
當我被黎帶到城中的一個宅前,看見很多女子已經在此恭候多時。我環顧四周,鶯鶯燕燕矯揉造作,簡直是選美大賽的現場。
我左邊的幾位身姿窈窕清瘦,尤其站在她們中間的那個特別有楊柳細腰的潛質。看看那腰間的絲質帶子,是要把腰勒斷還是怎麼著的?再看右前方的女子,從背影看骨架及其適合走時裝模特。不要以為我是在夸人,我是想說那個骨架可以穿不用在肩部墊木塊的衣服,因為肩實在是太寬了。整個重心都在肩上,我懷疑他走路會不會很累。
「三~蘇~」撕心裂肺的柔媚聲線凌遲了我可憐的耳朵,我抱著耳朵在心里默念,我听不見我听不見時,只見那個肩部突出的女人驚覺回眸。
鵝蛋臉型,細眉大眼,高聳鼻梁,娟秀小嘴,美人痣子。
覺得很美是不是?夢中情人型的是不是?呵呵,我想如果把她的五官單獨拿出來那將美滿人間,造福人類。可她放在一張臉上我就受不了了。
鵝蛋臉型倒著張,細眉中間美人痣,痣上的黑毛如果可以忽略那麼你殺了我。大眼雖大卻是斗雞眼,高聳鼻梁鼻頭塌了,呈現神奇向天問狀,娟秀的小嘴在听見熟人喊其名字的時候陡然變成蛤蟆大,應和著那邊的聲線︰「百彩,俺三蘇在這捏!」(用河南話喊一遍,很有效果。哈哈)
我抓住身旁黎的衣衫,憋著笑道︰「白菜愛三俗啊…這女子挺三俗的,哈哈哈哈。」
被我抓著的人滿頭都是問號,模不著豆腐腦。
在我笑的要岔氣的時候,不遠處的重漆門被打開,里面走出個十五六歲的男孩,穿戴整潔,面敕白,口齒紅白儼然一個書生模樣,「諸位姑娘,听我講。現在我會給大家發號,我念道的號請隨我進宅。」話畢,從門中又走出幾個小童,手中都拿著些木牌子,挨個的發給前來侍寢的姑娘們。
那個書生模樣的男孩走到我面前時,上下打量著我,語氣奇怪的說︰「你也是前來侍寢的?」
「額……」我看了看身邊的黎,看她堅定地眼神,我點了點頭。那男孩埋頭將手中的號牌翻了翻,回頭對正在發牌子的幾個說道︰「你們手中還有靠前的牌子麼?」
幾個人听聞也是一陣翻騰,皆搖頭。他回過頭把在最下面的的牌子發給我,然後往下個姑娘那里走去。
我拿著木牌看上面刻著‘12’,我木然的不知所措。這是什麼個意思?我轉頭問黎,黎說︰「這個我也不知道。也許是看重你的貌美?」說著便打量起我的臉,看看是不是真的可以靠臉吃飯。結果很不幸,黎發現了很重要的問題——沒有對鏡貼花黃。(很簡單,沒化妝而已嘛)
由于剛剛起床所以臉色不太好,而且沒有吃早餐,臉色就更加不好。嘴唇像是沒有血色,眼下還有隱隱可見的黑眼圈……
「陌,我知道剛剛那小童為什麼會找靠前的牌子了。」黎垂頭道。
「不是因為我沒化妝把他嚇的吧?」我听著黎描述我現在的樣子時我都想以頭搶地了。
「比那嚴重,」黎伸手模著我的臉龐,淒淒慘慘的繼續說道︰「是想讓你早進去早出來,不耽誤後面人的時間……」
「……」
就在我倆兩兩相望的當間,听見小童開始叫號了︰「一號至五號,請隨我進來。」被點到的姑娘個個興奮著,就這走進宅子的時間也在描描畫畫。
不一會,剛剛還興奮著的人們從那扇門走出來,各個哭喪著臉,看上去毫無生氣。
繼續點號,繼續走出來。
我觀察著,這些走出來的姑娘怎麼臉頰濕濕的?是哭過了還是怎麼得?
「十號至十五號,請隨我進來。」沒有任何感情的調調傳喚進宅。
我對黎做了個鬼臉,讓她放心的回去。若能選上,就有緣再見。若沒能選上,就秋千下見。黎狠狠地點著頭,朦朧中似有淚意。我不敢多看,揮手別了黎,和四位才貌姑娘雖小童進了那道重漆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