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藏心藏意(跪求收藏)
當我睜開眼楮,已經是天晴大亮之時。不記得怎麼回的房間,不記得是怎麼tuo的衣服,更不記得是怎麼就喝醉了…
酒是高梁水,可這水喝多了腦袋也暈,胃里也滾。著實不好受。
我模索著下chuang,想到桌上倒杯水解解酒。誰知一只腳剛剛站穩,腳下就一聲慘叫。
「哎喲!」淒淒慘慘。
「哪只?!滾出來!」我的腳迅速收回被子中,警戒著地上的不明生物。
「哪只?你個沒良心的!守了你一夜,竟然一睡醒就將我踩在腳下不說,還敢讓我滾出來?!」撫著被我踩傷的細腰,敗柳似的批判我的行徑。看看這滿臉的罵街像,怎麼可能是我認識的嬰?
「額…嬰,你沒事不要躲在地上嚇唬人好不好!」看見嬰從地上站起,拍拍自己的胸口,一副小女怕怕的樣。
「我躲在地上?!!!」嬰收起批判我的嘴臉,換上一副溫柔模樣,咬牙微笑道︰「也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喝完酒,那勁頭是有多大!我要上chuang睡覺,你一腳就把我踹下來。我再上,你繼續踹。我是被你踹的沒辦法了,才在地上睡的。什麼叫我在地上躲著嚇唬人呢?陌。」
「這個…也不是我的錯啊,誰讓你昨天沒有攔住我,讓我喝那麼多酒的?」我是人,喝多了也醉,不爽了也啐,看見嬰溫柔了也怕怕…
「我沒勸你麼?陌大小姐請你好好的回想一下,你那樣撒嬌誰擋得住。撒嬌不行還加上****呢。衣服都露出香肩了,你說我一個男人,也是有需要的,不是麼?」
嬰將我的罪行說的像是誘拐未成年人那啥一樣,又或許真的讓我知道昨天真的為難他了,我確實不知道自己喝完酒是什麼個鬼樣子……
我諂媚的笑著,狗腿的幫他揉著小細腰,「我錯了還不成麼?那你現在在chuang上休息一下好了。等會我出去看看有沒有吃的,給你弄來點。」
說著將嬰推近chuang前,用被子把他裹著按倒。看他一著被子,那雙狐媚的眼楮就近似于閉上。我心中甚是感動,還別說,這美女蛇在關鍵時刻還是挺照顧人的。撫著他的發,柔聲示意他安穩的睡。
只見嬰順從的點點頭,身子在溫暖的被子中放松。滿意的酣睡起來。
見他終于安心睡去,轉身悄悄地踮起腳,拉開門後退著出屋,將門從外面小心的關上。動作輕的我自己都佩服自己,用小學時一句很愛用的話來說就是,就像貓兒一樣的悄無聲息……
「小子!」
听這稱呼,一定是弦火。可是,為什麼這個聲音離我這麼近?
轉身,我睜大眼楮,身子瞬時貼近關上的門。
這家伙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後的,怎麼連點聲音都沒有!太可怕了!
「小子,你終于醒了!」弦火眼中‘呲呲’冒著興奮的金光。
我防備的看了他一眼,想來這家伙的心機可等同于一只毛毛蟲,就放下心來,不去考慮他是不是來听我和嬰的牆角。
癟癟嘴,「是啊,我是餓醒的。不然,你現在見不到我。」
「小子,你的功夫是誰教你的?」弦火沒理我那茬,繼續自己感興趣的話題,繼續眼中的金光閃閃。
我的功夫?嘶……難不成,我酒後失態,把曾經的那些都暴露了?
眼楮眯起,危險的問︰「都誰知道?」
「我們都看見了!」悄無聲息的不只是貓兒,來的這幾位看來都是貓兒的後代。走路不帶聲響,說話倒是有聲有色。
我回頭,除了弦水沒到,金木火土都到了。
嘆氣,我這輩子都不想踫酒了。
我示意他們跟我去前面的大廳,幾個人也沒多言便隨我一道繞過後廂來到前面的大廳。
我率先開口,「各位,陌昨日酒後無德,多有冒犯。至于那個你們所說的功夫之類的,在下真沒有什麼印象。而且,在下也沒有練過諸如此類的功夫。還望各位就當沒有看見好了。陌感激不盡。」
聞言,弦火就要蹦出來說話,他身邊長發披肩的男子,眼角含笑薄唇輕啟,出口微涼︰「果然還是想對你的主人隱藏點什麼。而且,你並不是那麼信任你的主人啊。」
我一驚,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半步。
「弦金,你說什麼?難道跟這小子在一起的那個叫什麼嬰的並不知道他會武功?」弦火不算笨,終于曉得話里有話。
「我沒有!」我的辯白還是無力的三個字,我不能否認我想瞞著嬰和所有人我的過去,還有我是怎麼來到這具身子里的。我怕我自己再回到曾經的冷血和空虛的靈魂。
就算我身在這個未曾知曉的空間,我仍能感受到那嗜血的靈魂正在慢慢蠕動。
別人的驚慌,害怕,膽顫,求饒都被我統統無視,我要的,只是鮮血的祭奠。
我能告訴他們麼?曾經的我…
「你既然說沒有,為什麼還讓我們閉口不談?」弦金繼續他的試問。但是,答案他卻已經知曉。
「只是覺得沒必要知道的事情,不知道也罷。」我別過眼楮,隱落其中滋味。
「小子,你為何躲躲藏藏!如果我要是有你這麼好的功夫,早就呆在皇城護駕了!」弦火蹦到我身邊,一手支起腰身一手指著我的鼻子道。
「有苦衷。」一個沉悶的聲音吐了三個字。
「木,你倒是說說會有什麼苦衷?」長相酷似火的弦土開口詢問。
「不知道。」弦木眼神雖是木然,望著我。卻是某種意義上的深邃。
「那你說什麼!我還以為你有什麼見地!真是…」弦火將‘噴火器’對弦木開啟。
「只是感覺。」相對于弦火的火爆,他們每個人都不怕。只是淡淡的,不在乎他的脾氣。
「哥,木也只是說出自己的感受,不必朝他大吵。」撅嘴的弦土站在弦木身前,倒是有一種大男子替人擋架的氣概。
「你們好像將事情扯過了。我們的問題是他。」弦金阻止他們之間的眼神之戰,將話題又扯回原來的位置。幾個人意識過來,繼續面向我,虎視眈眈的盯著。
我好不容易看個戲,又被弦金打斷。
聳肩笑笑,「其實你們什麼都不說最好,但要是說了,那麼也是你們的事情。我只是希望你們最好不要將這件事透露給嬰,如果以後因為這件事我和對自己重要的人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那麼我一定,讓你們,也沒有好結果。」
說道最後,我臉上的笑容盡失,眼中的殺氣盛濃。凌厲的掃視我眼前的幾個男人,記住他們的樣貌身形,動作細節。這就是我,一個黑暗中的原樣殺手。
話畢,幾個人皆因濃重的殺氣為之一震。從沒想過我是怎麼樣的人,也未曾料到我是怎麼樣的深不可測。所以,沒有防備的,被我將了一軍。
四人中,弦火的驚訝更多。張著的大嘴,愣愣的望著我。眼神中帶有崇拜?
最冷靜的要數弦木,因為他的吃驚只是眉頭稍皺,隨即一臉木然。
笑的最有深意的一定是弦金,妖嬈長發,金色錦衣。用那種‘我就知道’的表情秒殺著我的心情。
最沒特點的就成了最有特點的弦土。真是和弦火好像,都張著嘴,但是沒有像弦火一樣將嘴張得像只蛤蟆。
弦金打破了幾人的吃驚狀態,道︰「那麼,有什麼好處。」
我听聞,腦殼痛。怎麼來到這以後,什麼都要和好處掛鉤?是傳說中的封口費就是打這來的?
剛剛只是說有事的話就讓他們不得苟活,也沒說不說能有什麼好處…
「你要什麼?先說好,我可沒錢。只能做點自己能做的事。」
「我們商量一下。」說完,幾個人抱成一團,嘀嘀咕咕地商量著。
此時我認為,我被耍了。
「好了。」弦火的眼楮笑得眯了起來,一副不懷好意。
「說吧。」破罐子破摔,大不了到時候不行就耍賴。
「你要應我們,一人一件事情。」弦土開口,也是一臉興奮。
「這也太多了吧,能不能就一件事,你們大家一起?」討價還價中…
「哦?那麼這樣就不公平咯,你應一件事,可我們是四個人。萬一有人覺得不滿,跑到你們門前抱怨。正好你的嬰也在里面,正好順勢听見…哎呀,這怎麼辦?」弦金一臉惋惜的想象那種場面,雙手一攤,問我該如何。
考,這不是反逼麼!剛剛還是我詐他們,現在…
「好!我答應。你們說吧!」我呲牙,一橫心,你們愛干嘛干嘛!
「這個,事出突然,都還沒想好,等想好了再說也不晚。」弦金挑眉,左眼對我眨了眨。
在我眼中,這並不是可愛。這是赤果果的勾火!
「我也是。小子,等我想好,再告訴你。」弦火呲著白牙道。
「一樣。」弦木看了看我,蹦出倆字。
「我也沒想好,嘿嘿。」弦土沖我做了個鬼臉,便蹦回弦土的身邊。
「好吧好吧,你們什麼時候想起要做什麼,到那時再告訴我吧!」只要你們還能知道我在哪,還能認出我是誰的話。
我扯了一記微笑,繼續道︰「啊,怎麼不見弦水和你們一起?」
「水?他總是和主人一起。你有事找他?」弦火撓撓自己的紅發道。
「哦,那你們知道和我一起上船的船夫哪去了麼?怎麼覺得見不到他人影呢?」
眾人齊齊搖頭,表示不知道。
哎?連他們自己人都不曉得,那麼……不會有什麼意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