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大婚今日↑
驅車一天一夜,果然毒發之事沒有顯現的跡象,三個男人的心也或許多少的放松。
眼看著馬車滾滾,離著聶端亮的盟主府邸越來越遠,就越是不甘心。想他一個禽獸不如的家伙,怎麼可以當穩這個盟主之位。還有,那日房中的白衣男人,會不會就是曾經的盟主聶長橋?一些放不下的問題…只能留著命再與弦火暗中動作。現在的心,只能撲在令人厭惡的女皇身上!懶
馬車奔波不斷,耽擱不起的,是時間。怕誤了時辰,見不到那個熟悉的人。怕他深宮苑守,自由之身不得恢復。一入宮門深似海,說的不只是女子。這女尊國的男人也不會是省油的燈…
近前半個時辰,就听見馬車下路人紛紛低聲抱怨。
我掀開簾子,倚在窗子旁,見個個的已婚男子帶著自家的娃兒,在城門口徘徊為難,踟躕不斷。雖然人數不多,但也稍顯顯眼。
我不解,問身邊的玄︰「你可知他們是怎的?為什麼不肯過城門回家呢?」
玄搖搖頭表示不知,弦金也搖頭。
我皺眉,掀開門簾問燕冉。燕冉將馬車趕得慢了些,與那幾個男子並行問道,「打擾,敢問仁兄為何不肯過城門,卻在此游逛多時。」
踟躕男子抬眼一看,馬車上坐著一個年歲比自己稍小梳著未婚發髻,長相平平的男人,不禁皺了眉頭︰「你怎麼不帶面紗!這樣不懂規矩,拋頭露面,以後那個女子會娶你?」蟲
沒等燕冉接話,已婚男子身邊的同伴打斷道︰「他一看就不是我仝月男兒,若是,怎會不知我仝月女皇的大婚規矩。」
「規矩?」我鑽出個頭,探身扶住傷口問道。
兩男人想來是被突然出現的人腦袋嚇了一跳,都拍了拍胸脯,瞪了女子一眼,沒好氣道︰「哼,當然有規矩。自從我仝月女皇黨政,凡有大典之時,京城內所有家庭的未滿5周歲的褐色眼眸女童都要在城外,不準回城。」
「原因呢?」好奇…
「原因?」男子頓了頓,低頭看看自家女兒胖嘟嘟的臉龐,流露出的不只是淡淡的無奈︰「十一年前的皇位交替之爭,多少百姓家的女娃被以各種說法除掉。皇帝的噩夢,就是要們草芥的性命,我們又怎能出半言反抗?如今已經有年逾,竟成了一種不成文的規定,每逢大典,城里未滿5周歲的女娃都要出城接受排檢…」
我眨眨眼,瞧不出他身邊的女娃有任何異樣。未滿五周歲的女娃能夠成為仝月國皇帝的噩夢?呵,我看,噩夢是假!想要查出我的下落才是真。卻是想不到,仝月女皇的堅持是如此長久,一連排查一十一個年載…
可,她難道不知道人會長大?不知道我已然不會是十一年前的模樣?怎麼還傻傻的讓五歲娃兒來承受異樣的眼光?仝月啊仝月,你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呢,想要除去爭位的心頭大患,為了保住不應是你的皇權,你…害怕了麼?
看著幾個女圭女圭嚷著要回家,要看游街的隊伍時,身邊大人的表情也是無奈忍淚不住。
「放心吧,今年,這是最後一次讓你們在城外留步了。」說完,扶住傷口疼痛鑽進車廂內靠著,任由玄扯開衣衫幫我換著沾血的棉紗。
也許身上的責任不只是為了這具身體討回一個公道,更多的是,要救贖那些被自己所害的百姓。事情亦然走到這里,我沒有回頭的路。前面是仝月京城的城樓,後面是武林盟主的威逼,沒有人肯給我第三條路走。也許我現在不夠強大,所以到這樣的時候會覺得自己很是渺小,有點害怕…
弦金執起無力的小手,緊攥在溫暖的掌中,低眸一簇細膩情懷,卻不見平日的風采,更多是真情︰「陌,不管天涯海角,只要你還記得那把扇子,弦金就在你身邊,不離不棄。」
四目相對,我找不到任何話語。怕出口的謝謝玷污他的情感,怕默默不語讓他錯覺自己的冷漠…我低笑一聲,忍痛撐起身子靠近他的耳畔輕咬︰「弦金,你看了我的春光,地獄天堂我都不放過你。」
兩情暖暖,弦金得到的不只是一句承諾,得到的更是信任與依靠。
「清言,你們是打算當我是透明麼?」玄手上故意用力一系棉紗,女人‘嗷’地一聲從弦金懷里躥出,倚躺在另一邊暗自詛咒…
「玄,我告訴你,你這是有意謀殺親妻,按律當浸豬籠…」
「浸豬籠我也要連上你一起!竟然還敢當著我的面親親我我!」玄桃花眼一瞥,立刻某女噤聲。在一瞥弦金,人家很是淡定的朝自己笑笑,然後端茶吃水果,壓根的就沒把他的眼刀放在心上。
「陌兒。」車廂外,燕冉換了一副臉面坐在車夫位子駕駛著馬車。突然看見兩只熟悉的身影,蹙了眉頭喚里面的人。
「嗯?」
鑽出腦袋,側向無力地趴在燕冉的背上,呼吸吐納,瞧著城內熱鬧的景象,很是不爽。如果此時讓我看見什麼游街的婚車,我便上去撕拉撕拉的搞個破壞,救出弦土就跑!讓她仝月女皇丟丟臉,就知道什麼叫做清言夫不可欺的道理。
「你看。」馬鞭一仰,指出兩個女子嬌嬈身段的背影所在,下一秒卻是隱沒熱鬧人群不見頭尾。
「她們不是你的手下麼?你讓她們來的?」
「不是。我並未告訴去向,更不可能要她們在此等候。」燕冉抬頭看了看天,似乎並不想知道她們來此的目的,「你的藥效快到了,需馬上找到弦水。」
雙手攬住燕冉的腰身,腦袋窩進他的頸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緩緩坐下閉上眼,「雖然我也不知道她們兩個人是怎麼到這個地方的,但我覺得她們是有難言之隱。不過,任何事都不重要。燕冉,我知道你會保護我。」
燕冉,我知道你會保護我。
燕冉渾身一怔,臉上的表情慢慢緩和,連帶著嘴角也不覺彎了幾分。
這句話,算不算得上是完全的信任呢?是不是比她在弦金耳邊說的情話還要甜膩呢?…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