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風雨欲來↓
「這位公子,如此面生,不知是哪里的頭牌?告訴則個,省的我們姐妹找的辛苦啊。」一女子躬身彎向座位上的人,那笑容里是骯髒可見的渾濁。雙手互相揉搓著,不用審看便知她心中所想。懶
「就是就是,若不然是哪家的公子?說出住址,我們姐妹好松你回去,嘿嘿。」
被幾個女子圍住的男人提著一壺酒,不停往嘴里灌著。不顧及那酒水灑落,順著下顎流到脖頸處,繼而沾濕了墨色的前襟。他眯著雙眼,半張傾城側顏,亦朦朧似醒更似醉,看不清楚前面的人,更想不起自己身在何處。他唯一記得的,便是他要尋的人…
‘ ——’
男子頹手,將酒壺重重摔回桌案,「你們,誰見過她!誰…嗝,見過?」
猥瑣女們偷眼看看四周,將他手中的畫一舉奪下,哄著酒醉的男子道︰「公子,這畫上的女子我們姐妹剛剛還見過,你看,這里人多口雜。我們還是上樓,進包廂中再作細談,可好?」
男子一听有消息,朦朧的眼楮瞬間張大,似覺警醒的看著面前愣住的幾人︰「真的?!」
女子們你看我,我看你,在不安中道︰「額…確實如此。你看,公子是不是要和我們姐妹上樓去?我們可以向你透露她現住何處。」
「好!」男子生怕女人後悔似地,一把攥過她的手,急切的與之上樓…蟲
身後緊跟幾女,心中打算,臉上的邪惡笑容互相映襯更顯得幾分令人作嘔。其中一人 幾步跟上男人的腳步,隨手將他手中搶來的畫像拋出茶店…——
「陌,你怎麼樣了。要不要休息一下再走,我看茶店似乎還有些腳程,你若是不休息片刻,不到那里就被累個半死不活了!」
這是弦金第二十次勸她了,也不知怎麼的,從剛開始她就表現的很慌忙。不停的趕路,馬兒累了想休息的時候,她一鞭子過去,抽的馬兒精神上來,拖著她跑了很遠,她竟也沒有怒意。這不得不讓他生疑…
听說前面茶店來了個半面傾城的男子…
難道是因為這個?所以她才沒命的往前趕?半面傾城的男子,又與她何干?
「沒…沒關系。馬上…噗,什麼東西!」
話說到一半,不知從哪里啪的呼過來一張宣紙,直接貼在面門上,一時看不見前面的路程。伸手慌忙揭下,揉了揉眼楮。
「看來,這畫像還認得自己的主人。呵。」弦金自馬上看到她手中的宣紙上,赫然是她的樣貌無他,立刻想到那茶店中的男子必然是與她有什麼的人,所以不自覺的,說話間帶著濃重的醋意,任誰都能輕易分辨。
「唔?」眼楮剛恢復如常,就听見馬上醋溜溜的話,立刻展開宣紙,定楮觀瞧。
畫中人身著繡花絲綢,盈盈細腰,身姿卓越。眉目清秀,眼光炯炯靈動,似是清泉過往。脂粉不施,卻見粉面桃花。鼻挺如欒川,精深而吸引。一張不閉微張的小嘴,似乎是要同畫外的看官說點什麼悄悄話一般,栩栩如生。一籠墨色長發,乖順的伏在身後,發間只有一只銅簪固定著,看起來既大方又活潑…
天,這…還是我麼?
畫的如此用心,畫的如此生動…半面傾城的男子,你是否安好?
攥緊手中畫像,身上猶如灌滿了能量。他在等我,他在尋我!是我先傷害了他,但如今…我才知道他如此堅持…等我,等等我…
「弦金,帶著弦土穩當點走。我在茶店等你們!」頭也不回,用勁的撒開兩腿。不知為什麼,從剛剛那兩個人的交談中,就隱約覺得要加快腳程。心中的擔心,疑慮隨著茶店越來越近,而越來越明顯。不行,我要快點過去!
「陌…」
「土,你醒了。」弦金低眼,見弦土睜開迷糊的雙眼,看著遠方奔跑的那個身影。
「金,我們這樣跟著她,是對,還是錯?」
弦土咬唇,知道自己曾經與弦水犯過什麼樣的無稽之錯。如今想攔住她的腳步,卻能不斷想起那一幕幕的場景,由像昨天。他該用什麼去阻止她離去的腳步?又該用什麼態度去對待她所愛的人?
弦金抬頭,看了看天,把曾經多次在心中安慰的話統統道出,「既然心已經跟著走了,還能管什麼對與錯。土,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弦水,已經不是曾經的弦水。你又何必去掛念曾經?我想,她並不介意你的過去。否則,她的手,絕對不會伸向困難中的你。」
「金,你也愛上她了。」弦土點點頭,歪著腦袋輕笑。
這讓他怎麼回答?愛上…確實是愛上了。可她身邊眾多的人,有哪一個不是愛上她了呢?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都已經不是他自己能掌控的事情了呢。
弦土見他不答話,陷入沉思。過了半響才道,「金,我們去阻止她好不好?」
弦金一愣,側眉︰「阻止?」
「是啊,難道你不想讓她身邊的美男少一點麼?這樣就可以有很多的時間和她在一起了!難道你不想?」
弦土的力氣在睡過一覺後稍微恢復了一點,立刻露出邪惡的想法,動搖著弦金的心。他看得出來,弦金也不想讓她身邊的人越來越多。剛剛勸自己的話,相信有多半他都曾對自己說過。為的就是要增加自己的信心,去相信在她心中還有自己的位置。
「想,但是,那男子定是與她有很深的情意。不然,也不至于如此,連疲勞都能拋諸腦後,一心去見。」
「那就等著分享她算了。」弦土想了想,又無力的癱回弦金肩膀。
分享?要把她分成多少份?嬰,哀殤,燕冉,玄…不行…
弦金揚起手中馬鞭,狠狠抽在馬側,馬兒立刻揚起蹄子奔騰在石板路上,追逐那個早已不見了的人——
「呼呼呼…老老老,老板,有沒有見過一個男人,左邊臉帶著銀色面具的,右右右,右邊臉很禍國殃」
「妹子,你也是來佔便宜的吧?快上來,那男人現在被扒的只剩下襲褲了,嘖嘖,那身段,那皮膚,那…」
只剩襲褲?!襲褲?!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