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異月人消散↓
‘嘩啦——’
我的意識伴隨著涼水和疼痛的澆灌,逐漸清醒起來。迷離的雙眼,就像是死過一次一樣,沉重的掙也睜不開。滴答的水珠,從臉上的皮膚滲透,更加疼痛…這到底是什麼回事我的臉被人打了麼,怎麼如此疼痛不堪嘶。懶
‘呼啦’一陣鎖鏈的響聲。
額?我的手腳,被綁住了?剛想伸手模模臉上為何像涂了辣椒一般熱烈蜇人,卻發現似乎沒有辦法辦到。
‘吱吱吱,吱吱’老鼠?
我深吸氣,這里又陰森又潮濕。一股發霉的酸臭味,令人不覺想吐。費力的轉動著眼球,慢慢抬起猶如泰山的眼皮,模糊的看見不遠處一個明黃色的人影,正在審視著我…這個人,怎麼那麼熟悉…莫不是,鸞罄?
「啊,看來仝月國的女皇陛下已經醒來了呢,怎麼樣,要不要朕伺候您梳洗打扮呢?嗯?」鸞罄眼含笑意側臉,發出指令。身邊的宮婢立刻上前,將準備好的鏡子抬起,正好能照到女人的臉部和頸部。
我的視力恢復的很快,不知其意的向鏡中投去眼光,這一看竟嚇了自己一跳!鏡中的人雙手被吊起,衣服上都是血色,更恐怖的是,原本清秀可人的臉頰竟然被人劃了一刀又一刀,臉上的肉翻著,露出里面的紅色模糊,像是滿臉都是毛毛蟲一般令人作嘔。我沉下心,發現這刀痕一直延長至脖頸…好笑的想,也許這個時代有整形醫生的話,也很難辦吧…蟲
「怎麼樣女皇陛下,對您現在的妝容可是滿意?」
鸞罄沒有看到眼前人痛苦道哀嚎,更沒有掙扎著發瘋,竟然在初見是驚異而後便像是接受了這個事實?開什麼玩笑
我張嘴,听見自己沙啞道干澀的聲音,嘲笑的撞擊著陰暗潮濕的牢房,「嘛這才像是,真正的女皇。不用說話,卻已經嚇退所有的毛賊咳,這不是很好麼,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
鸞罄的陰森僵在臉上,雙手攥拳,幾個箭步上前,一腳踹在丑人的小月復。
「呃噗…」我閉上眼硬是撐下所有的痛苦,感覺五髒四府在這一腳下挪換了位置。強忍著沖出的血,重新咽了回去,濕潤了我的嗓子。嘴角不經意噴出的血,我也不惜留給她看,伸出舌頭全部卷回府中。無力的閉上雙目,還是不要再說什麼刺激她這脆弱的神經了,不然自己的性命可不保…
「哼,我看你能忍到何時!」
鸞罄眼眸突然睜大,雙手攥緊有力而迅速的在女人的身上使出全力的攻擊。她想看的不是逞強的女人,她要看她求饒,看她苦嚎著將月凌霄拱手讓出!他不是擔心她愛護她麼,那她就必須從此消失在人世…啊,對,消失人世,只要她消失!
我硬撐著吞下幾口鮮血,疼痛的身體折磨著身上的每個角落,拳打腳踢所有因妒忌所生的仇恨似乎在這一刻爆發。很快,咽回去的鮮血再次涌上,一口氣破堤,在空中形成短暫的血霧…
鸞罄的黃色鳳袍沾染了血色,停止了動作。她詭異的笑著,掐住女人的下巴,使勁的蹂躪著,「怎麼樣,女皇陛下,自己的血可還可口?」
我雖然身體無力的掛在鐵鏈上,如同已死的軀體,但倔強的性格依舊不服輸。忍著疼痛,緩緩抬起頭,迷離的雙眼看不清眼前的鸞罄,聲音更加顫抖干澀,像是萬年的枯木折斷發出的 聲。
「不可口,不如…額,讓我嘗嘗嘗你的…」
「好一個伶牙俐齒!」
‘啪——’一條粗壯的蛇鞭沾著鹽水直直抽在女人的嘴上,煞是刻兩畔從中間開裂。從外面能看見嘴唇包裹的牙齒上被血色包融,下顎更是留下一道紅絲再續干流。
我的嘴唇很痛,像被雷劈過一樣的焦灼。剛開始反抗的那種勁頭,已然被折磨完畢只能重新來過,不能空留下對自己的嘲諷。兩世為人,傷人幾何多,在進地獄之前,這只是上天賜予我一段小小的試煉而已,而我必須要活著出去
懶懶地睜眼,看興許是鸞罄玩累了,又或者是發覺我不不喊不出聲帶給不了她什麼太大的刺激,竟然在哼了一聲後,甩袖消失在牢房中,安排好了人在她離開之後繼續辛勞的‘照顧’我。
滿臉是血的我抬臉,向牢頭鬼里鬼氣的笑著。一張四瓣著流血而下的唇,勾出的弧度更是能令人發怵。一口白牙被唇裂的顏色染得個嫣紅,臉上翻著皮肉,隨著笑意的擴大而越來越恐怖陰森,年輕牢頭咽咽口水,雙手不停使喚的抖動著,眼神四下搜索,一把抽出在火里烤熱的烙鐵執在手中,揮舞著。
「你,你你死了以後,咳咳咳,可別來找我…我怕鬼!听,听見沒有…」她不過剛進宮幾天,還不想就這樣水深火熱啊…
我眯了眯眼,頭上的汗水化開結痂的血塊滑進眼眶,眼前變得一片腥紅。我從牢籠的透氣窗中發現外面異樣光彩的銀月,頓或的側目,感覺兩只手上的銀鐲在沾染了自己的血水後開始暗沉的發著紅光,源源不斷的為體內注入某種力量恢復著體力,撫慰傷痛。而自己的眼楮,雖然只能看到赤色,卻如白晝般清楚。
忍痛,張開跑風的嘴,沖牢頭陰森恐嚇道︰「牢頭…若你,咳咳,不想我做鬼也天天纏著你的話,最好,最好給我解開雙手讓我…活動活動…否則我這就,咬舌自盡伏在你身上!」為了加強效果,到最後從四瓣嘴中伸出舌頭,仰起臉,突然的朝她方向一竄…
「啊!天啊…」
年輕牢頭嚇得一哆嗦,手中的熱鐵也失手掉在地上,咕嚕咕嚕的滾到牆角成功的燙死了幾只沒來得及逃跑的蟑螂,發出吱吱的焦味。牢頭一看武器沒有,心中更是虛,吞咽口水,模出身上的鑰匙,抖啊抖的朝十字架挪步,「我,我放放開你一下下,你你記得一會自己扣上…啊!你的臉嚇死我了…」
我費了好大功夫才忍住痛沒有笑出來,怕一笑就給這安息吧的容貌上再埋上一筆。我都已經到了被虐的地步上,為何還要讓傷再延伸到內髒…
凝視著她以龜速打開了我手上的鐵鏈夾子後,拖著疲憊的身軀立刻從腰身殘破不堪的布條里抽出‘情痴’,照自己腳上的捆綁繩索就是一刀,很顯然,繩子是勝不過刀的,所以它應聲結束了自己的使命。
「你…不會殺我吧?」
年輕牢頭眼楮都沒有眨一下的看著女人的動作,不是吐血了麼剛剛在女皇在的時候,怎麼現在一下子就恢復活力了啊!看她快速的動作,絲毫不亞于流行的墜落啊,照此發展自己會不會被她一刀結果了呢?畢竟是幫她解開了夾子,也算半個救命恩人吧…
我一邊動手扒牢頭身上的外衣,一邊干澀道︰「是啊,不會…但是,如果不對你做點什麼,等到女皇回來你一定沒命。不過你放心,我這一下,會很輕很輕很…」
低聲的說著,手掌卻在她不經意之間劈向她的後頸,整個人立刻蔫軟下去,倒在地上。我動手穿上衣服,避開傷患處,低眸沖她鞠了一躬︰「對不起了,我也是沒有辦法。若是鸞罄將你處斬,那麼希望你的魂魄來找我吧。」
模索到她身上牢房的鑰匙,快速打開,帶上帽子低著頭,朝出口方向疾步走去。
「哎,順子!你去哪?陛下有旨讓你好生看著犯人,你怎麼不懂規矩!趕緊的回去,省的一會兒皇上來了看見你出來,判你個抗旨不遵。不但把你家母給你捐的官賠進去,她老人家還要賠進去個女兒!」
身後有些蒼老的聲音,似乎是年長一點的牢頭。她一邊說還一邊的朝自己走過來了,似乎是想要把自己重新扔回牢房中看管犯人。那開門的瞬間不就暴露了
「啊,咳咳。我剛剛听人來傳,等會女皇陛下會換刑具,我這不是出來拿的麼。片刻就回」
「刑具?刑具在里面,走錯地方了,順子!你說你,都進來做了半個月,怎麼還沒有記住東西在哪里放置!比我這老人家的記性還不好…」
「不,不是是女皇陛下專門新制的工具,據說神仙都經受不起那刑具的烤罰。啊,時辰不早了,我若再不去取來,會掉頭的…」
腳底抹油飛快的躥出牢房避忌牢頭的盤問。順利的出了門,回頭才發現自己竟然在大殿的側廳地下!陰狠的鸞罄,太令人模索不定…誰能猜想到她會把陰森的牢籠藏在尋歡作樂的場所之下呢
‘ ’
剛低頭轉身要逃,就與一個冰涼胸膛撞上。遮擋視線的帽子歪了,蓋住臉頰才沒使得血跡染了他人衣衫,引起懷疑。我扶正帽子,唯唯諾諾的沙啞著賠禮道歉,然後沒頭就跑︰「對,對不起大人…」
「月凌霄,快,就在這!」
弦金抵住暗門,低聲的叫喊,扯回了月凌霄回望那人的眼光,清冷中帶著微微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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