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雨,你陪我喝一杯。」宏圖將一個盛滿酒的酒杯端到了詩雨的面前。
詩雨接了過來卻沒有放到自己的嘴邊,而是轉交給了多多道︰「還是讓多多陪你喝吧!我酒量很淺的,一喝就醉。我保持清醒,待會開車送你們回去。」懶
「好,多多你陪我喝,一看你就是那種巾幗不讓須眉的花木蘭。」宏圖只想找個人陪他喝酒,至于這個人是誰,他是一點也不在乎的。
多多並不推讓,「喝就喝」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宏圖現在的心情是很不好的。對多多來說能陪他一醉解千愁也是好的。
詩雨有點佩服多多的酒量了,宏圖和多多喝的差不多,可是宏圖已有點微微的醉態了,而多多卻像一個滴酒未沾之人一樣。詩雨沒敢再給宏圖加酒,而是給他夾了一只雞腿道︰「這個雞腿做的可好吃了,你嘗嘗。」酒喝多了畢竟是傷身體的東西,還是少喝點好。
宏圖將雞腿放進嘴里,吃的亦是津津有味。多多則是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像喝白開水一般的將它喝了下去後道︰「李宏圖,我已經陪你喝了這麼多酒了,你現在可不可以告訴我們發生什麼事了?」
「什麼?什麼事?」宏圖用一無所知的表情看著多多,看樣子他真的是喝高了。
詩雨提醒他道︰「孟天一究竟是什麼人?」蟲
「他不是人」可能是宏圖說話的聲音太大了,服務員都看向這邊了。還好現在已經很不早了,所以餐廳里就只剩下他們這一桌了,不然說不定明天的新聞就是‘李宏圖在餐廳爆粗口罵人了’。現在詩雨總算明白為什麼像宏圖他們這樣的人,去哪都是需要包間或專座的。太累了,做名人實在是太累了,這是她現在唯一的感慨。
宏圖喝了口水似乎是想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一點,他直直的看著詩雨道︰「你以後遇到他一定要繞行,他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惡魔,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上梁不正下梁歪?’詩雨一下子就想起了什麼?她立刻開口問道︰「孟天一是不是你們老板孟王軍的兒子,是不是就是那個害的一個二十歲的花季少女從夢幻公司的大樓上跳下來的那個人。」從第一眼見到孟天一就覺得眼熟,可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原來她沒有見過他,只是見過他的父親而已,所以才覺得眼熟。
宏圖自己給自己的酒杯中加滿酒,然後一飲而盡後道︰「就是他,那天早上那個女孩就如一個拍戲道具一般的摔在了我的面前,我的白襯衣上甚至還賤上了幾滴鮮紅滾熱的血。可是她那死不瞑目的眼神告訴我說,一切都不是演戲,一切都是真的。二十歲的年紀,多好的生命,就因為他消失在了一瞬間。不,不是一條生命,而是一尸兩命,因為她的月復中還有一個三個月大的孩子。」
多多茫然的看著詩雨和宏圖,孟王軍她知道是夢幻公司的老總,可是至于宏圖和詩雨所說的什麼二十歲的花季少女她就一無所知了。雖然宏圖和詩雨所說的事,在那個時候轟動了上海,甚至是全國。可是那會的多多卻在美國,一點也不了解也是很正常的。而現在,那件事早就被時間給塵封了,沒有人會再提起了,如果不是這次偶然的機會,多多自然也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事發的時候詩雨也是待在美國的,可是夢幻公司有她一直關心和關注的人,所以對于這樣的大事件,遠在異地她當然也是了解的。
故事其實很簡單,就是孟天一和一個山西的高三女學生發生了網戀。後來兩人見了面,並發生了關系,為了和孟天一約會那女孩甚至連高考都耽誤了。後來那女孩發現自己懷孕了,無言以對父母就來找孟天一,可是孟天一已另結新歡。于是傷心無奈和害怕之下,就跳樓自殺了。讓詩雨沒有想到的是,那女孩居然就死在了宏圖的面前,難怪宏圖如此的厭惡孟天一也是正常的。
今天這頓飯應該是詩雨出生以來吃的時間最長的一頓飯了,她是先將多多送回了家,然後再將宏圖送回了家,並將他的車子停好在了他家的地下車場。她呢?則是自己打的回的家。
可是還沒有進小區,她就看到了一輛十分拉風的紅色跑車。這不算什麼?真的讓她感到驚嚇的是,正有一個人抱著一束白玫瑰,依靠在了車門上。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和孟王軍長的有好幾分相似的他的兒子孟天一。
宏圖的話還在耳邊縈繞,‘你以後遇到他一定要繞行’。詩雨也真的不想和這種人有任何的牽扯,于是她就抱著她的香檳玫瑰離開了。雖然小區不止這一個大門進去,可是無論她從哪個門進,只要她想回家,就一定會被孟天一看到的。可是現在這麼晚了,她不回家她又能去哪里呢?
詩雨一邊低頭走著一邊想著,她好像真的有點離不開淳西了,因為自從淳西離開她之後,她就沒有正正常常的過一天日子。抬頭看了看無月無星的天空,想問問月亮和星星她應該去哪里都不可以。去賓館住,她不喜歡賓館里的白枕頭、白被單、白被子,自己已經夠寂寞了,看到它們自己會更加思念淳西的,她不要。可是真的好像沒有地方收留她啊!
在公司的辦公室里掙扎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回家去。可是當他的車子開過一家24營業的便利店時,他似乎又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可是怎麼可能?現在這個時候,她怎麼可能會在便利店的門口抓女圭女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