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詩雨不染發也很少燙發,所以她的三千發絲就真的如絲綢一般柔順,看著她的長發一點點的從指間滑落,淳西微笑著道︰「詩雨,你的頭發比拍廣告的那些假發還要好。」
見淳西將吹風機放下,詩雨雙手攬著他的胳膊道︰「你喜歡嗎?」
「喜歡啊!」她愛粘著他,她好像怕他從她身邊消失一樣。
「那就好,淳西,我是不是很懶?吹個頭發也要你幫我」
淳西十分肯定的道︰「是,但是我喜歡」。
拿起遙控板,打開電視機,看著電視節目道︰「你最愛的叮當貓,我去看看飯好了沒?」看著她依依不舍的眼神,在她眉間輕輕一吻道︰「傻丫頭」。
不想讓淳西為了她擔心,雖然真的一點食欲也沒有,可是她還是努力逼自己吃下去一點。
卷在客廳的沙發上,不停的按著手中的遙控器道︰「淳西,你坐了一天的飛機一定累了,去睡吧!我想再看會電視。」
「我陪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的反常是她想掩也掩飾不住的。
將整個人縮在他的懷抱里,終于找到一個台在放情景喜劇,可是她卻怎麼想笑也笑不出來。
輕輕的梳理著她的長發,直到她閉上眼,呼吸漸漸的平穩,才悄悄的拿下她手中的遙控板,將電視機關掉,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回房里。看著她盡在眼前的睡顏,想到他不經意間看到的她和徐飛的擁抱。詩雨沒有出手抱徐飛,可是她也沒有掙扎,他不是小心眼的人,可是他介意了,他的思緒又飄回了美國。
「單淳西哥哥,你是單淳西哥哥嗎?」一個小女孩正在他的身後輕輕的拉著他的衣角。
淳西微笑的蹲下自己的身子道︰「我是叫單淳西,小朋友你找我有事嗎?」
「單淳西哥哥,我很喜歡你的,在美國也能見到你,真是上帝給我的最好的生日禮物,你可以給我簽個名嗎?」小孩子的笑容永遠有著無限的純真。
淳西想了想道︰「好啊!可是簽哪里呢?」
小女孩努力的想著正要開口說話,卻被她的爸爸給打斷了,一個男子從後面跑上來,一把抱起小女孩道︰「你怎麼可以瞎跑呢?一回頭見你不見了,爸爸媽媽會著急,你不知道嗎?」
小女孩的媽媽也氣喘噓噓的跑過來道︰「你再這麼調皮亂走,就不給你過生日了。」
「爸爸媽媽,單淳西哥哥,他真的是單淳西哥哥,他也來美國了」小女孩想要證明自己沒有瞎跑,而是追自己的偶像來著。
畢竟身在異國,能見到一家團團圓圓的同國人,總有種說不清楚的親切感,「你們好!」
「單先生,您好」那個男子將自己手中的女兒交到自己妻子的手里,就來和淳西握手,他對淳西的熱情程度,似乎比他女兒還要強烈,「慕容小姐有回美國嗎?」
淳西不確定的問道︰「您是說詩雨嗎?她在國內,您認識她?」
「我爸爸當然認識慕容詩雨姐姐,因為她是我爸爸這個老板的老板」小女孩已搶先回答道了。
淳西見到的小女孩就是BLAckMAGIC的紀南山紀經理的女兒紀盈盈,在他們一家的盛情難勸的情況下,淳西去了他們家給紀盈盈過生日。對詩雨那幾年在美國的生活,淳西也通過紀南山有了一些了解。原來紀南山從小就對金銀首飾玉器有著極高的天賦鑒別能力,可是由于他年輕時好沖動的個性,曾不止一次蹲過監獄。
出獄後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從新做人,可是已沒有哪個珠寶公司願意要他了,就連他想給人當保安混口飯吃,人家也嫌棄他是有前科的。那會詩雨剛剛想進入珠寶業,正需要招人,他就死馬當活馬醫的去應聘了。沒想到居然應聘上了,當時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無意間他听到了詩雨和她助理的一段對話,讓他至今難以忘懷。
「慕容小姐,關于紀南山的聘用我覺得您應該再考慮一下」提醒自己的老板,以防她做錯誤的決定,這是她上一天班就必須應盡的義務。
「理由?」她說是說考慮一下,意思就是叫她不要聘用紀南山。
「您想把珠寶的總部設在美國,紀南山根本就不懂英語」。
「這不是一個不可能解決的問題,我也不懂英語,可是我的生意不是照樣做到了美國」
詩雨的助理將一份簡歷遞到詩雨的面前道︰「這是胡亦的簡歷,他是北大的高材生,通曉英、日、中三國語言,從事珠寶業也有三年經驗,也拿過不少大獎,而且一點不良前科也沒有。我真不明白為什麼您不要他,反而要有前科的紀南山。」
「胡亦和紀南山,我之所以會選紀南山就是因為他有前科。胡亦我不聘用他,自有好的公司,好的職位等著他,可是如果連我也不
接受紀南山的話,他應該很難再在珠寶這業立足了。」詩雨不是目中無人而是說的是事實,因為人們看不到未來,所以所有人都喜歡看過去。
「慕容小姐」這叫什麼理由啊!
詩雨打斷了她的話,「我是想幫他,可是我當然也不會拿自己的公司開玩笑,紀南山的背景我已查的一清二楚。他是一個孤兒,兩次蹲監獄呢?都是為自己的兄弟討公道,選錯了方法——用武力解決。第二次被判了五年,因為獄中表現良好提前兩年放了出來。既然社會都願意給他一次機會,我為什麼就不能相信他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