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頓飯久久才散席,離別時刻,看到子涵和他的爸媽手牽著手的離開,詩雨不知為何會有種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了的感覺,讓她的心很是不能平靜。
「又在發什麼呆了,還不快去洗澡」從浴室一出來,就見她正坐在床沿上發呆。
「哦」詩雨有點木訥的朝浴室里走了進去。
「算了,別再多想了」對著鏡中的自己自言自語了一句,剛剛將衣服月兌了準備進浴缸里去洗澡,浴室門卻在此時打開了,「你」慌亂中趕緊抓起一件衣服遮住了自己的身體,「你干什麼?」
淳西有點好笑的道︰「干什麼,給你送睡衣啊!睡衣放在床上也不知道拿進來。」
「把睡衣放這,你可以出去了」詩雨覺得現在時間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度秒如年啊!
他開門時想的是將衣服放下就離開的,可是現在他卻有點不想走了。他朝詩雨走過去,詩雨正想往後退,卻一把被他摟住了腰,「以我們之間的關系,你怎麼還躲躲藏藏的?」
「我」詩雨本就通紅的臉,現在紅的似乎隨時都會滴下血紅的水珠來,「你先放開我」。她的兩只手抓著衣服擋著自己的前面不曝光,可是她的後面卻是不著一物的,她真的很害怕淳西的手在向上或向下移動半分。
淳西的手沒有向上移也沒有向下移,只是他的臂彎往自己的方向回縮了一下。詩雨的唇就不由自主的貼上了他的,在他輾轉纏綿了一段時間後,他才漸漸的放開了她,「我總是情不自禁的想要擁有你,你真是我致命的毒藥」。
看詩雨還傻傻的保持著他剛進來時的動作,淳西微微一笑道︰「我保證不會再進來打擾你了。」
雖然淳西真的守諾沒有再進來,可是詩雨這澡洗的卻是提心吊膽,她總害怕門會突然打開。她也不知自己為何要害怕,就像淳西說的,他們之間早已親密無間,她很多時候也是自己搞不懂自己的。
不知是她澡洗的時間太長了,還是淳西太累了,等她出去時,淳西已手拿著雜志睡著了。輕輕的從他的手里拿下雜志,慢慢的在他的身邊躺了下來,關了燈,讓一切都沉靜下來。唯一的聲音,就是他們入睡後相連的呼吸聲。
「在想什麼呢?我怎麼發現自從昨天晚上你和子涵的父母吃過一頓飯之後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在休息室里,又見她在發呆了。
詩雨看了看四周除了她和淳西就沒有其他人了,遂將心里想的說了出來,「淳西,你覺不覺的子涵也許不是他父母的親生孩子。」
「你是說他父母的年紀太大了是吧!」其實淳西第一次見子涵父母的時候,也和詩雨昨天晚上的感覺一樣。這哪是爸爸媽媽啊!說他們是子涵的爺爺女乃女乃或是外公外婆似乎更貼切一些。
詩雨點了點頭,她想子涵會不會和徐飛一樣是他爸媽抱養回來的,可不可能,雖然可能性很小,可是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
「我問過子涵,他說,他是他媽天天求神拜佛,菩薩才賜給她這個兒子的」淳西看著詩雨道︰「你怎麼對子涵的事,這麼的敏感」。
「我哪有敏感?只是子涵口口聲聲叫我詩雨姐姐,叫你淳西哥哥,我關心他這很正常啊!」詩雨狡辯道。可是心里想的卻是,‘淳西,我有多想告訴你,我們本來也有一個像子涵般大的孩子的,可是我始終沒有勇氣能夠說出口’。
淳西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正常,我承認我冤枉你了,我向你道歉,請求你的原諒。」
「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不會和你計較的,但懲罰還是必須要有的,把手伸出來」詩雨得意洋洋的道。
淳西毫不猶豫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可是就在詩雨的手要打到他手的時候,他反客為主了。淳西和詩雨本來是並排坐在一張沙發上的,淳西一握住詩雨的手,就用力將其往後一推,自己也壓倒在了她的上面,「現在的你活潑開朗,昨晚的你羞澀的一語不敢發,有時候的你可以笑的比陽光還要耀眼,可是有時候,你的淚珠又如一場永遠不會停息的大雨,告訴我哪一個才是最真實的你?」
詩雨反問道︰「那你喜歡哪一個?」
「每一個都喜歡」淳西想都沒想就說出了答案。
「那就每一個都是最真實的我」真亦假也假亦真也,真真假假有時候真的不需要分的太清楚的。
淳西的臉一點一點的向詩雨的臉靠近,就在詩雨輕輕閉上雙眼之際,他卻在她耳邊輕輕的道︰「這里有攝像頭」。
「你」詩雨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
淳西卻不顧她想說什麼的,將她一把從沙發上拉了起來,拉到一個牆角才放開她的手道︰「可是這里是攝像頭的盲區」
詩雨還沒明白過來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她的呼吸就被他給
奪走了,他的吻先是急促的霸道的,後來就慢慢變成了春雨,輕輕的、細細的、柔柔的、仿佛還帶著陣陣花香的味道。和她臉靠著臉,手指輕描她臉頰的輪廓,絲絲低語道︰「調戲了你半天,最後卻睡著了,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很失望?」
詩雨的臉又紅了,她伸手抱住淳西,把自己埋在他的懷里道︰「我是不是不夠性感?」
「有一點」淳西撫弄著她的長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