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願意嘛!不願意,我就把剛剛的七個字收回,叫我媽還錢給你。」現在對天川來說,錢能解決的問題,絕不是一個問題。
詩雨阻止了要開口喊daisy姐的天川,點了點頭道︰「誰跟你說我不願意用千金買你這七個字了,我願意」。
天川也笑了,「那我們一言為定,以後你就不許再和任何人提起我離家出走這件事了。」
「不行,這個我不能答應你,因為有個人待會就會等我的解釋」詩雨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淳西道。
天川有點好奇的問道︰「我離家出走的事,你沒有和單淳西說?」習慣是很難改變的,剛才因為事先有準備所以他才流利的喊出‘淳西哥’這三個字的。其實他還是對‘單淳西’這三個字比較熟悉。
詩雨點了點頭道︰「沒有,我可以發誓我沒有和任何人說你離家出走的事。」
天川猶豫了一會兒後道︰「那你只許和他一個人說,而且單淳西也必須保證不會和別人說。」
「放心吧!我和淳西不是記者,不是靠說話賺錢生活的」人就是這樣,對自己做對的事,希望每個人都永永遠遠的牢牢記住,而對自己做錯的事,希望沒有一個人知道,知道了的人也最好馬上忘記。
「好吧!我相信你!」天川想了想道。
詩雨笑著道︰「謝謝你的信任!」
「詩雨,剛才天川的爸爸要謝你的是什麼事?」果然不出詩雨的所料,淳西真的開口問她了。
詩雨停下腳步道︰「你想知道?」
淳西看著她的臉道︰「你有權利不說」。
詩雨側頭想了想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不許告訴別人是嗎?」淳西自信滿滿的道,因為他認為自己一定不會猜錯。
「錯」詩雨甜甜的一笑道︰「我想要你背我,你好久都沒有背過我了」。
淳西寵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後道︰「好!」
詩雨就在淳西的背上,將自己是如何遇到離家出走的吳天川,並幫他買了張飛機票讓他回家的事挺詳細的說了一遍。卻唯獨省略了,自己差點被車子撞的那一段,她不想讓他為已過去的事情心悸。將自己的下巴架在淳西的肩膀上問他道︰「淳西,我有變重嗎?」
「沒有,變輕了,應該增增肥了!」淳西回頭看了她一眼後道。
「我才不要,我長胖了,你就再也背不動我了」詩雨嘟噥著道。
淳西微微一笑道︰「就算你長的和一頭家養的母豬一樣重,我也同樣背的動你的」。
詩雨轉過臉去不再理他了。
「淳西讓我下來吧!」他應該也累了,背了她這麼長時間。
把詩雨放下來後,他忍不住伸手去幫她捋順被風吹亂的秀發,而她也很自然的伸手為他擦去額上的汗珠,「現在這樣都流了這麼多汗,我要是真的重的和母豬一樣,那你還不累的氣喘噓噓啊!」
淳西的笑容如涼爽的海風一樣,吹拂著詩雨的身體,也吹拂進了她的心里,「累的氣喘噓噓也是我心甘情願的」。
「幫我找找有沒有美麗的貝殼可以撿」詩雨拉著淳西沿著海平線走著,她又好像想起了些什麼,「今天我們和daisy姐真的是巧遇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也太有緣了。
「不是,daisy姐一家人已經來三亞旅游一個星期了,今天就要回上海了,我和daisy姐是事先有約在這里見一面的」淳西先前沒有告訴詩雨,是因為他知道她對這些沒興趣,她現在也只是隨便問一問而已。
詩雨眨了眨眼道︰「我就說嘛!天底下哪有那麼巧的事。」
「天底下巧事都的是,我就遇到過這麼一件。有個女孩子離開了我之後,就故意不和我聯系了,可是在某年某月某日,她被某人騙去了一個她不想去的地方。在她想要逃離的時候,她就剛剛好的逃到了我的懷里,你說巧不巧?」淳西邊走邊看著詩雨說道,因為回想到了快樂的事情,所以臉上的笑容也染上了幸福的味道。
詩雨往淳西的身邊又靠了靠道︰「巧,當然巧了,後來又發生了好多好多自然巧合和人為巧合,最後他們就手牽著手的走在了一起,說是要走向名為幸福的天堂。」
「詩雨」淳西想和她說什麼,可是詩雨卻突然放開了他的手,快步走到了前面。
詩雨彎腰撿起一粒貝殼,在快步跟上她的腳步的淳西的面前晃了晃道︰「好不好看?」
淳西微微一笑道︰「再好看也沒你好看」。
「花言巧語」詩雨踮腳在淳西的嘴角蜻蜓點水般的留下了一吻,「但是我喜歡」。
淳西還沒
有反應過來,詩雨又已經轉身離開了。她如一只快樂飛翔的小鳥一般,時而彎腰在沙子里撿著些什麼,時而轉身給他一個笑臉,又時而給他一個鬼臉。淳西跑了幾步追上她,按住她的肩膀道︰「好了,你看你額上滿是汗,頭發吹的亂七八糟的,衣服也髒了,玩夠了吧!」明明是責備,可是語氣里卻滿是寵溺。
詩雨把滿滿一手的貝殼給到淳西的手里道︰「給你,傳聞貝殼在很久很久以前可是一種貨幣。」
「可是現在一文不值」因為天地萬物什麼都在變,唯一沒有變的就是親人之間有親情,朋友之間有友情,男女之間有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