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要勉強什麼?以前雖然我很清楚,我和淳西不如別人口中所說的那麼好,雖然我知道,他從不像別人所述說的那樣愛著我。可是那個時候,全世界的人都在說,他是愛我的。那我就可以騙自己說,他是愛我的。說著說著,就在我自己已經快要將它當成現實的時候,慕容詩雨為什麼?為什麼她要出現,將一切的美好,都打碎了。」謊言說的時間長了,有時候,連自己都要以為那就是事實了。懶
宏圖的嘴角彎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道︰「其實,你很討厭慕容詩雨對嗎?可是你為什麼,還要在人前裝的和她好的像親姐妹一樣。」
「討厭她,我何止是討厭她,我簡直就是恨她,恨的想讓她立刻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陳玲的臉上又出現了一絲苦笑道︰「可是這又能怎麼樣?我恨她有用嗎?我想讓她消失,她就真的會消失嗎?如果我看她不順眼的話,淳西只會離我越來越遠,遠的讓我連他的背影都看不到。更何況,慕容詩雨也沒有做錯什麼啊!錯就錯在我是那麼的愛淳西,而淳西卻只在乎慕容詩雨一人。」愛一個人沒有錯,錯只會錯在愛了一個自己不該愛的人,而且這份愛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泛濫成災。
說著說著,陳玲好像是累了,微微的閉上眼,慢慢的安靜了下來。看著陳玲泛紅的臉,宏圖低低的道︰「這些話,只有你喝多了之後,才能讓我听到吧!你默默的愛著淳西,我又何嘗不是默默的愛著你。可是像我們這些人,還有可能得到最純真,最平凡的愛情嗎?」蟲
正當宏圖,想趁著陳玲睡著的時候,將她抱回去。一個夢魘般的聲音在陳玲的耳邊響起,讓她立刻驚醒了過來。
「我現在實話告訴你,我不只不喜歡你,而且還很討厭你,更討厭你說你愛我。你知不知道?你的每次出現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噩夢,在我看來,我被你喜歡上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如果你稍微有點自知之明的話,就應該離我遠遠的,不要讓我再看到,你那張令人討厭的臉。」陳玲對著她眼前之人就是破口大罵,罵的那人目瞪口呆。而站在她面前的,就是一直揚言說愛她,要娶她,並上次詩雨也在場,向她求婚的,那個暴發戶的兒子。
陳玲搖搖擺擺的推開了宏圖的攙扶,走到那個她好像真的很討厭的男子的面前,指指點點的道︰「你以為你穿的是阿瑪尼的衣服,canali的褲子,佰魯提的鞋子,帶的是愛彼手表,就證明你有錢嗎?就算你有錢,我就一定要喜歡你,嫁給你嗎?你以為你爸是李剛啊!別以為你爸有幾個錢就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和其他娛樂圈的女孩子不一樣。我不要嫁個有錢人,我不要嫁富豪。我要嫁給我自己喜歡的人,我要淳西,我要單淳西單淳西,我要嫁給你。」
宏圖趕緊上前一步,緊緊的捂住了陳玲的嘴,不讓她再發出一點聲音。如果她再這樣酒後胡言亂語,把人招來圍觀,那後果會很嚴重的。
宏圖笑了笑對他面前的男子道︰「陳玲醉了,她剛才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不過,如果你真的喜歡陳玲,也想讓她喜歡你的話。你就要做到她喜歡的樣子。」
在抱著已經因為醉酒而昏睡過去的陳玲回家的時候,宏圖不禁有些暗自好笑,他自己都是一個失敗者,又有什麼資格去跟別人談經驗呢?只听宏圖在陳玲耳邊低低的道︰「不是我不夠好,而是我們都太執著。」
陳玲和宏圖的背影,已經消失在街的拐角處,爆發戶的兒子還在那低頭沉思,‘她喜歡的樣子’‘她喜歡的樣子’也不知他將這一句話,在嘴里,或是在心里默念了多少遍?一直到月已西沉,他才突然興高采烈的大叫一聲,「我明白了。」然後就消失在了,黎明前,最黑暗的空氣里。
陽光照在柔軟的眼皮上,叫醒還在沉睡中的人們。陳玲眼楮還沒有睜開,一恢復意識,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咖啡味。
「喝吧!醒酒茶!」宏圖將一杯喝的遞到了剛剛睜開睡眼的陳玲的面前。
陳玲接過來一口氣喝了下去,過來很長時間,她才發現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還握在手中的杯子道︰「我喝的明明是咖啡,你干嘛要騙我說是什麼醒酒茶。」
宏圖挑了挑自己的雙眉道︰「反應又下降一拍了,該吃點豬腦補一補了!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叫以形補形嗎?」
「以形補形,李宏圖,你竟然敢罵我是豬!」陳玲真有一股想將自己手中的杯子扔到他身上的沖動,可是她現在手中握著的可是她最喜歡的,特別定做的,描有清明上河圖的咖啡杯啊!不管她的火氣有多大,她也不想讓它遭無辜之殃。
看著陳玲一臉氣惱的樣子,宏圖似乎笑得更加愉悅了。
而看著宏圖一臉愉悅的樣子,陳玲那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壓制下去的怒氣又如火焰山一般的熊熊燃燒了起來,「李宏圖,我惹不起你,我還躲不起你嗎?」陳玲穿起拖鞋,就快步往外走。
宏圖本想開口叫住她的,可是最終他還是忍住了,只是臉上的笑容更深,更開懷了。
陳玲走出門,又往左手邊走了幾步,抬頭一看門房號,頓覺不對。她氣沖沖的跑回自己剛才離開的房間,見宏圖還在,就對著他大吼道︰「李宏圖,你給我出去,這里是我的房間,為什麼要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