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西看著呆呆出神的詩雨,有點好笑的道︰「難道我僅僅是扶住了你的身體,你的靈魂難道已重重的摔了一跤,並且已經摔暈過去了嗎?」
听到淳西的話,詩雨夢的回過神來,結結巴巴的道︰「沒沒沒有。」懶
「那還不把手給我。」淳西的聲音中有著一種淡淡的催促。
詩雨正想听話的將自己的手交給他,可是一瞥眼間,卻見馮導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和單淳西呢!她收回了自己剛剛想伸出去的手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淳西還沒有開口,馮導似乎一眼就看穿了詩雨的心思,道︰「我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慕容詩雨你好像就是躺在單淳西的懷里的吧!」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在我的面前,你們還要裝嗎?
「我」被馮導指名道姓的說出來,詩雨的臉一下子火燒般的燙了起來。
這次淳西沒有征求詩雨的意見,就一手將她攬在了自己的臂膀下,並在他耳邊輕輕的道︰「你這個樣子,會讓馮導有做電燈泡的感覺,這是很不禮貌的。」他低頭看了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又道︰「這樣我們三個人都會自然一點。」
「什麼嘛!這個樣子為什麼她一點也感覺不到自然。」她只敢在自己的心里默念,卻不敢再說出口。因為她怕馮導不鳴則已,等會又來個一鳴驚人。蟲
馮導不知何時已走到了淳西和詩雨的前面,可能是他想眼不見為淨吧!也可能是,他不想詩雨和淳西顯得那麼尷尬。其實淳西一點也不顯得尷尬,只是詩雨真的覺得有點很不好意思,這應該是女孩子天生的害羞在作祟吧!
淳西指著一步步走近的那個山洞道︰「詩雨,你看得見那個山洞嗎?」
詩雨被他問得莫名其妙,但還是點了點頭,如實的回答道︰「看得見啊!」
突然,淳西低下頭非常認真的看了一眼詩雨的眼楮,然後就嘴角彎起了一個弧度,繼續往前走了。他走的若無其事,可是他身邊的詩雨,卻是一頭的霧水。
「你剛才在我眼楮里看什麼?」雖然很想憋住不問,可是她還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的說了出來。
淳西的眼神明明就在十分清楚的告訴她,就知道你會問這個問題。可是他說出口的卻是,「沒什麼?我沒有看什麼?」
如果他不想說的話,她是沒有辦法讓他開口的。所以,慕容詩雨只好繼續郁悶著她的郁悶。在快到山洞門口的時候,淳西又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詩雨,你現在終于不是四眼怪了。」
「啊!四眼」詩雨似乎有點明白淳西剛才在看什麼了。不知道為什麼?一個身影在不知不覺中爬進了詩雨的腦中,同時讓過去發生的一些事,在她的心中重演了一遍。
「你真的決定了。」一個有點冰冷的聲音在慕容詩雨的耳邊響了起來,只是這個聲音中似乎還有著一種別樣的情愫。
詩雨輕輕的點了一下頭,手卻情不自禁的模著自己胸口的淡藍色的水晶項鏈,那里似乎可以發出讓她變得堅強的力量。
這里是醫院的一間休息室,白色永遠是醫院的主色調。沉默在這件充滿白色的屋子里,似乎讓人顯得有點不自然。在一個美貌的女孩子身邊站著的,是一個渾身有著一種凌然之氣,臉頰英俊,沉穩的成功男子。沉默之後還是沉默。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看著慕容詩雨道︰「慕容小姐,你決定好了嗎?」
詩雨緊緊的握著胸口的淡藍色的水晶項鏈道︰「我決定了,我做,不管是什麼結果,我都接受。」
听到詩雨的回答,那個大夫的臉似乎一下子變的沉重異常。他的目光從詩雨的身上,轉移到了那個男士的臉上,那是一種尋求答案的眼神。只見那個男士微微點了點頭,那個大夫就轉身離開了。在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頭也沒回的道︰「慕容小姐,你可以跟我過來了。」
在詩雨剛要轉身的時候,一股力量,讓她跌進了一個有點冰冷氣息散發出的懷抱。只听一個她熟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詩雨,不管結果是什麼都不要害怕,因為有我在。」
詩雨覺得自己的心中,發出了什麼暖暖的東西,正在全身流淌。雖然她覺得他依舊冰冷,可是今天的冰冷之中,似乎又有一股叫做溫馨的感動,「徐飛,我不會有事的。」
「你最好不要有事,不然的話,這家醫院的所有工作人員都將在明天到來之前全部下崗。」他那威脅的聲音頓了頓又道︰「到時候,那就是,你不讓佛人失業,佛人卻因你而丟了工作。想想這麼多背著房貸,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因你而可能變的家破人亡,那你的罪孽可就深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說的明明不是什麼好話,可是她卻依然很感動,「謝謝你對我的關心,可是如果真的真的有什麼事的話,你也不要牽累無辜好嗎?」
「無辜?如果你有事的話,他們就一點也不無辜了。」在他的字典里,這世上就沒有無辜之人,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在詩雨離開的時候,她只能暗暗的祈求老天爺的保佑。不禁為了她自己,更為了這家醫院里所有的人。因為沒有人會比她更清楚,徐飛絕對是一個說的出,就做得到之人。其實她可以選擇不讓他們有這樣的威脅,但是她不會去那樣做,因為她有著她的堅持。即使明知前面的路很危險,可是她要冒險去闖一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