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飛的臉上閃著一絲促狹的笑意道︰「如果是毒藥,你就應該告訴我說,你不要喝。而不是在喝了一口之後,再問我那是什麼?就算我老實告訴你,它有毒,相信你很快也會毒發身亡吧!你怎麼就這麼笨呢?」
「你罵我笨,我是因為相信你,才喝的。可是你居然罵我笨,你有沒有一點良心啊?」明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惹自己生氣。明明有告誡過自己不要生氣,可是事到臨頭還是氣不打一處來。懶
詩雨突然感覺有人用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之後就傳來了又讓她郁悶的聲音,「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乃是戰場和商場上必須遵守的守則,你怎麼能把這都忘了呢?」他似乎又有點慶幸的道︰「還好,在你蠢笨的一生中,還是做出過明智的選擇的。那就是讓我幫你打理你的公司,不然你現在說不定已經公司破產,流落街頭了。」
人的忍耐是有極限的,很顯然徐飛已經觸踫到了詩雨的那條底線。
「我要回家」詩雨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跳下了床。
詩雨的腳一剛接觸地面,就被人打橫抱了起來,又放到了床上,「你現在眼楮不能視物,你回家,誰來照顧你。」徐飛的語氣中似乎有著微微的生氣。
「沒人照顧我,那就讓我餓死算了,正好死了一了百了。」詩雨現在明顯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蟲
雖然看不見,可是詩雨依然能夠感覺到徐飛正在一步步的靠近她,這讓她內心深處的害怕,如潮水般涌了出來。她感覺徐飛那特有的,帶著玫瑰花香的,似乎是夜晚晚露的冰冷氣息,一陣陣的從她的耳邊飄過,「我們之間的交易,你還沒有履行你的義務,你當然不可以死。如果你死了,那我的那筆生意不是虧大了。」
「交易?」詩雨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突然有人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有點困難了,「你放開我」詩雨小聲的呼叫道。不知現實中的時間是過了多少,但是被人掐住脖子的感覺真的不好受,所以在徐飛松開他的魔爪之前,詩雨感覺那好像已經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了。
「咳咳」他一放開她,她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並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
「以後不要再忘記當你二十五歲的時候,會作我的新娘這件事,不然我絕不會向今天這樣放過你。我也不會殺了你,我只會慢慢的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徐飛現在的聲音听起來如死神的聲音一般的嚇人和恐怖。
詩雨正在無意識的一步步的往後退,因為她知道危險並沒有遠離他。因為她好像真的惹徐飛生氣了,而讓他生氣的後果真的是很嚴重的。當她退的背靠在床板上無路可退時,那冰冷的玫瑰花香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它們傳進了她的嘴里。
「放」詩雨只說了一個字,她的嘴唇就被徐飛那溫熱又冰冷的唇給覆蓋住了。一種世界末日的恐懼感,在詩雨的心里蔓延,一直蔓延到了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她想逃開他的吻,逃開他觸模她身體的手,可是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無功。而且她強烈的掙扎和抗拒,好像更是激發了他心里的怒火,讓他將她緊緊的壓在身下肆無忌憚。
「淳西救我救我」詩雨在心里無聲的吶喊了一遍又一遍,可是這個房間始終只有她一個人,和一個讓她有掉入地獄感的惡魔。
當徐飛的吻從她的嘴唇下滑到了她白皙的脖頸處時,她就哭泣道︰「放開我不要不要」
「不要?我告訴你這個世上再也不會有我得不到的女人。」徐飛現在的聲音在詩雨听來,那就如同地獄之音一般。他說完他想說的,就又開始俯身吸取屬于她特有的芳香。當胸口處的冰冷刺激到詩雨的大腦時,她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掙月兌了被他禁錮的雙手。可是,徐飛怎麼可能會就此放過她?
「啊」詩雨驚叫一聲後,就條件反射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楮。原來在剛才的拉扯中,不知是詩雨自己還是徐飛,將她眼楮上厚厚的紗布扯了下來。明亮的光線一射進她的眼里,詩雨感覺自己的眼楮像是被火燒般的灼痛。
詩雨的驚叫聲,似乎將徐飛從充滿的深海中拉了出來。他終于讓詩雨獲得了完全的自由,「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撿起床邊的紗布,想為詩雨重新將其覆上,可是詩雨伸落了他伸出的手,然後飛一般的逃離了床上,往窗台的方向跑了過去。
「不要」在徐飛的怒吼聲中,詩雨已開窗跳了下去。徐飛跑到窗台邊,在愣了幾秒後,也從那跳了下去。
現在雖然還是秋天,可是池水也已冰冷刺骨。當徐飛游向詩雨的身邊,感到詩雨身體上傳來的冰冷的溫度時,他的心仿佛沉入了萬丈深淵,那是他從未經歷過的一種害怕。將詩雨從池水里抱上來時,她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但讓徐飛稍稍安心的是,她還有呼吸。
在徐飛家的阿姨將詩雨徹底擦干,並換上干衣服後,徐飛的私家醫生也已趕了過來。
「怎麼樣了?詩雨她到底怎麼樣了,我要不要馬上送他去醫院?」徐飛慌了,他真的慌得有點不知所措。以前,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是這一次,他真的體會到了害怕是一種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