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不跳的是死人……」結巴地回答著他的話,渾身不自在地動了動,想離他遠一點。
空氣滿是曖昧的氣氛,緩緩的流淌著,一直蔓延到她的面頰,脖子,腰間……
他閉上眼楮,聲音更加的柔弱了些許︰「告訴我,你會有感覺,你喜歡的是男人。你只是一時疑惑,才會錯覺喜歡女人。你是正常的。」
一听這句話,梅郝韻整個人彈了起來,將他推得老遠。
「哪個王八蛋說我喜歡女人???嚅」
本來,剛才,她真的擺月兌了陰影,沒有想起那掃興的事,可他的話,讓她如雷劈中般,暴跳了。
昨晚花清歌說的和他一模一樣,原來,他們兩人都是同樣的意圖,要她證明自己的正常的。
「我哪里不正常了?我?緊」
「喂,花晨暮,你給我說清楚。」她氣得就差錘胸口了。
花晨暮幾乎是被推了個四腳朝天,雙手支撐著地面,抬起錯愕的眼,望著她。
那個說她喜歡女人的王八蛋就是自己。
看她的反應,也太強烈了一些。她說自己是正常人,可,美男當前,她竟能抵抗得住。
就是為了證明,她到底是否正常,他才會出此下策。
「你自己親口說的。」
他分明有些底氣不足了,站起身來,拍打著身上的塵埃。
她什麼時候親口告訴他,說她喜歡女人了???
「你和那個什麼小月,在客棧,卿卿我我地摟在一起。你還親口告訴她的。」
梅郝韻終于明白了,花清歌昨晚所說的什麼意思。
「哦,所以,那天,是你偷听到我們的對話了?」她靠近他的身旁,上下打量著他。看得他渾身不自在。
「你還好意思,客棧失火,我幾乎掘地三尺,到處找你。你倒好,卻是那里風流快活。」
听他這話,似乎像小媳婦受盡委屈似的。
「我告訴你,花晨暮,我的心病已經治好了。不用你負責什麼的。」
的確,昨晚知道是皇後娘娘所為,她的心病就已經好了。所以,今天也沒發作啊。
「還有,我正常得很。」
原來,他帶自己出來,就是為了證明這件事的真假。
好個花晨暮,想證明,是吧,那她就證明給他看咯。
花清歌已經親自領教了她的證明,那麼花晨暮,你也,一樣。
馬車里,一路上,她都沒有正眼瞧他,估計是真生氣了。
花晨暮瞥了她一眼,有些心虛,故意問道︰「你怎麼變啞巴了?」
根本不帶正眼看他,不情願回答道︰「我餓了。」
花晨暮此時只想討好她,自然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在一家酒館前,停了下來,她記得這家酒館,她來過幾次。就在這里,遇到小月那個騙子。
點了幾個菜,解氣地吃了起來。
「梅郝韻,如果那是個誤會,我道歉,行不行?你別一句話也不說。」
這樣憋著,還真是難受,噪舌如她,安靜下來,原來是這麼可怕的一件事。
皮笑肉不笑地擠出一笑來︰「晨暮公子,我吃飽了。」
月無痕坐在樓閣之上,看到梅郝韻的剎那,心,不禁一疼。看向手腕處,輕輕撫平,沉下心來。
忽然翩翩的女人們,扭著腰臀,搖了過來,徑直坐到花晨暮的身邊。
「晨暮公子,我們來陪你喝酒吧。」
梅郝韻只是幸災樂禍地擺擺手,表示,不關我事。
這不關她的事,才怪,肯定是她想報復他,特意找了這些女人來糾纏著他。
女人們的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胳膊,他的身上幾乎掛滿了手。
「走開,全都滾開。」
「喲,晨暮公子,你生氣干嘛?」
「就是啊,晨暮公子,何必動怒?」
梅郝韻雙手托腮,看著這些女人一陣拉扯著他的衣服,笑得何不攏嘴。
他可以戲弄她,她為什麼不可以戲弄他?
他不是要證明嗎?她就證明給他看,她還是那個十公主梅郝韻,正常得很。
「你,你,夠狠。」
「多謝晨暮公子夸獎,也多謝晨暮公子的打賞。」故意謙卑地低頭拱手,並將銀票拿出,晃了晃。
死女人,她竟算計他,偷了他的銀票,還找來一綁女人纏著他。
「好好伺候晨暮公子。」
話聲落,人已經快速地溜了出去。花晨暮氣得臉色發紫,大喊著︰「你給我回來。」
可這廂女人們的手絲毫沒放松,一個勁地拉著他的身體,任憑他也掙扎不掉。
月無痕眉梢清揚,嘴角浮現出一抹笑來。看著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人群中。
梅郝韻急著要銀子,自然是有道理的。
風雨閣,天下消息的第一匯集地,要打探月魂的事,怕是要花上不小的數目。如約來到風雨閣,等到,那神秘的主人現身。
「姑娘,久等了。」是個男人的聲音,那人並未出現,只是聲音回蕩在房間內。
「閣主,我可是排了好久的隊,才輪到的。」
「這個我自然明白。不知道姑娘要打听什麼?」
「月魂。」
她的話一出,那人的聲音似乎瞬間消失了,連他的氣息也找不到。
「怎麼,天下還有閣主不知道的事?」
哈哈哈,那人大笑了起來︰「姑娘怕是要多加銀兩了。」
「好,只要你將關于月魂的事,告訴我,多少銀子,我都給。」
「爽快。」那人忽一聲,落在地上,一身月白色的長袍,背對著她。
「月魂向來是個禁忌,也是花國的至寶。」
梅郝韻的眼楮頓時一亮,原來,花國的寶貝就是月魂。父皇要她盜的是花國的命脈。
「可它究竟是個什麼東西,至今也無人知道,包括當今皇上。它隱藏在花國皇宮,一個極其隱蔽的地方。」
「月魂究竟有什麼威力?」
「相傳,它是三百年前的月亮帝都的至寶,它可以摧毀世間的一切,是帶著毀滅性的一種寶貝。當年,月亮帝都,一夜之間,消失在蒼茫大陸,月魂也就遺留下來,落入了花國。」
所以父皇就算打敗了花國,也不敢,貿然踏進皇城,就是怕月魂的威力。
「傳說,得到它,便能得到天下。」月亮帝都,天下,月魂???梅郝韻的頭里一片混亂。從未听說過月亮帝都,這個國度怎麼會一夜消失?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姑娘,是這麼多年來,第一個問及此事的人,我勸姑娘,還是不要去觸踫這個禁忌。」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他的身影消失在她面前。
從花晨暮身上拿來的銀票,就得到了這丁點消息。她有些失望而歸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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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歌的小船在荷花海中一陣順著水流的方向而下,漸漸地靠近了那座詭異的小橋。
他明白,前面就是禁地,花國一直流傳下來的禁地,不允許任何人出入,擅闖者死的神秘地帶。
越是前行,霧氣也越濃,視線幾乎被遮擋住。
他的心有些忐忑不安,不覺握緊了掌心。禁地里面究竟藏著什麼?
蓮碧從荷花從中鑽出腦袋,小聲道︰「不好了,他要進去了。」
紫瞳也擔心著,如若是夜間,他的靈力足矣讓他沉睡過去,可是,現在在中午時分,所有的精靈最脆弱的時候。
「怎麼辦?讓他知道這里面的秘密可就糟糕了。」
「我去稟告主人。你先看著這里。」
紫瞳飛身而起,化作一只小小的鳥,撲騰著翅膀,遠遠而去了。
花清歌是順著小橋的石子台階走上岸的,船不偏不倚地停在那里。
這里很荒涼,一股涼颼颼的感覺陣陣襲擊而來,空中的怪異氣氛,緊緊地包圍著他。
破落的門,輕易推開,踏進去。
里面一片荒蕪,映入眼前,爬滿藤蔓的荒宅子,滿是枯萎的葉子,沒精打采地垂掛著。
他的腳慢慢地向前移動著,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在心間彷徨。
越往里走,這種感覺越強烈。
畫面在腦海中也漸漸清晰,他有些分不清是自己的幻覺,還是腦海中殘留的碎片,還是這荒地里生出的幻相。
戰爭,一場很殘酷的戰爭,大火在燃燒,無法熄滅,將天空渲染成了血紅色。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仿佛自己就在經歷那一場生死之戰。
心,痛,痛得他呼吸困難起來,抓住衣領,喘息著。
額頭的汗珠一顆顆滴下來,視線被一片火海迷糊了。
這是什麼感覺?為什麼自己會如此的痛苦?這場戰爭又是在哪里?
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一襲白色的紗衣,眼前一晃而過。只不過瞬間,她跳進了萬丈火海。
「靈紗!」就在這一刻,口中喃喃而出,也就在這一刻,他倒地,昏睡了過去。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