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梅國文/ 笨
梅國,也許,就要變天了。
這正是花國崛起的好時機,可是,梅郝韻……
梅國皇宮這邊,黑樓之中,黑色的身影,對著高高的樓閣,伸出那對羽翼一般的翅膀,一陣哈哈大笑。
「法師,她們明日就能到了。」
「我等了三百年,才等到這個時刻。岱」
夢靈紗轉世而來,月無痕得以蘇醒,這一切的一切,又在輪回了
「九皇子和八皇子今晚去了客棧。」
「那兩個蠢材,根本不足為患。」對于梅國,只不過是他成功的踏板,幫他踏上權利巔峰的一個棋子郵。
梅聖遠,他都根本沒放在眼里,這些乳臭未干的小子,又有何懼。
「六皇子似乎知道了什麼?」那人抬起眼里,小心翼翼地說著。
佣天冷冷一聲,眼里滿是不屑,透著異樣光芒的眸子,似乎燃燒著一團火焰。嚇得那人連忙跪倒在地,有幾分的寒顫。
「擋我路者都得死。」寒冷的聲音,仿佛從地獄里傳出來一般,擴散到四周。
月無痕的心,猛然一抖動,有幾分不祥的預感。為什麼,方才會心猛一跳?而他的氣味越來越濃了。
紫瞳飛身落在地上,拱手道︰「主人,我回來了。」
「梅國皇宮可有什麼異樣?」
「主人,我覺得那里充斥著一股怪異的力量,皇城的上空一片烏黑,像是邪氣凝聚。」
月無痕將斜靠的身子,坐直,那雙狹長的眸子透著幾分睿智的神色。
「我打听到,梅聖遠非常器重一位叫佣天的法師,凡是,都要經過他的測算,才能施行。」
紫瞳小小的臉蛋上,少了幾分稚氣,倒是多一份沉穩。這是月無痕之所以重用于他的原因。
「佣天,佣,天……」他反復在口中念著,為什麼那股強烈的預感越來越濃。
難道是……
………
梅郝韻這廂,也猛地一個寒顫,打了個噴嚏,有幾分的郁悶。到底是什麼感覺?
「公主,你怎麼了?」映雪急忙關切地問。
站起身來,望向皇城的方向,若有所思,輕聲道︰「還是回來了。」
映雪搖搖頭,不明白她的意思,不是回歸故里,高興的事嗎?為什麼公主看起來心事多多。
送走梅凡池和梅龐治二人,心思還停留在那里,六哥自然有他的道理。
花清歌也沒了睡意,站在窗前,看著梅郝韻的房間燈火還亮著,輕推開窗門,黑色的眼眸定定地立在那里。
今天的事,他都看在眼里,梅國皇宮恐是出了亂子。向來听聞梅誕町是個睿智沉穩之人,不會做毫無意義的事。
…………….
時間似乎過得很快,轉眼之間便已經天明時分,梅郝韻一夜,沒怎麼合眼,有些疲憊的模樣。坐在馬車內,心,還是有些忐忑。
梅國最近果然熱鬧,皇城處處一片繁華。
皇宮里,各國派出的使者已經聚齊,就差花國還未到來。
梅郝韻的馬車緩緩而來,宮門外,她跳下馬車,望著熟悉的地方,這是生活了18年的地方,兒時的記憶不禁涌上心頭。
「十公主殿下。」
花清歌站到她身邊,手心微微一緊,貼近了一些。
「進去吧。」
他輕輕的一句話,似乎給了她踏進的勇氣,腳,重重地跨進了宮門。這里的一切都沒變,還高高的城牆,刻畫著歲月的痕跡。
一路之上,跪拜的宮女太監,高呼著︰「公主殿下萬安。」
她集萬千寵愛為一身,一如從前的待遇,被安排到了之前出嫁的公主府。花清歌自然也隨她住進公主府。
看著一塵沒變的公主府,梅郝韻的手緩緩地劃過這些家具,腳下緩緩而去的步子,似乎有些沉重。
擺設還和之前一模一樣,還有她最喜歡的那張木質梳妝桌,原位立在那里。
「怎麼了?」看著她如此沉默,花清歌輕柔的聲音出現。
「我只是覺得回到這里,百感交集。」
花清歌眼里,流出幾分的憐惜,那一波望不到邊的黑色眼眸,閃過絲絲的光芒。
「這是你自幼長大的地方,自然會有這樣的感覺。」
話聲剛落,就听得,門外傳來的聲音︰「十皇妹。」
梅凡池已經沖了進來,滿臉笑容,上前就握住梅郝韻的手。
「十妹,六哥,九哥來了。」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梅誕町他二人正緩緩而來。
梅凡池跳到花清歌身邊,將頭一歪,小聲問道︰「妹夫,又見面了哦。」
他溫柔一笑,對于這個姐夫,還真是……有些尷尬。上次洗澡之時,被他給抓了出去。也夠丟人的。
「六哥。」
「十妹,你怎麼不听六哥的勸解。」梅誕町將袖袍一揮,嘆息一聲︰「你不該回來的。」
映雪已經斟滿了茶水,將每個人的被子擺放好。
「六哥,我要見父皇。」
「現在父皇只相信佣天。」梅誕町說到佣天兩個字,眼里明顯閃著火苗,拳頭緊緊捏在一起。
這個法師,她見過到數次,那幢黑樓,她從未接近過。不知道為何,每次看到他,總會覺得心中一陣寒顫。
她還記得,那雙詭異的眸子,霎時會有五顏六色在晃動,但是,頃刻間,又恢復正常。
仿佛從未有過那一絲的詭變。
父皇說,嫁到梅國是她最好的歸宿,恐也是征得佣天的意見,才決定的婚事。
花清歌有些不自在,識趣地站起身來,「你們兄妹好久不見,想是很多話要說,清歌也想參觀一下這公主府邸。」
梅郝韻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吩咐道︰「映雪,帶太子殿下隨處看看。」
看著花清歌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收回目光,又繼續道︰「六哥,我還是沒能查到月魂的下落。」
她垂下眼簾,有幾分的自責,梅國的希望,就在此。
「十妹,你別自責,現在,有沒有月魂都不重要了。」
「此話怎講?」
「梅國的最大威脅不是月魂,而是佣天。」梅誕町向來敏感,對此事的判斷,更不會出錯。
「法師佣天,父皇對他如此信任,想是……」
「對,父皇近一年,更是信任他,什麼事,都要經過他應允。就連你的婚事,也是他定奪的。」所以,父皇才將自己嫁去了花國,這里面肯定是有目的。要月魂的不是父皇,而是佣天吧。
「這次的壽宴,也是他想出來的?」
梅誕町重重地點了點頭,「我放了信鴿通知你別回來,沒想到,還是徒勞。」
梅凡池和梅龐治听得雲里霧里,根本不明白他們在說著什麼。只見梅胖子抱著頭,一副苦惱的模樣,目光就這樣流轉在他二人之間。
梅龐治則趴在桌上,眼珠來回轉動。
「接下來,我們辦?」
「父皇根本沒意識到此次壽宴的嚴重後果。不過,我已經做了防範。」梅誕町永遠是那個沉穩淡定的六皇子,對所有的事,都設想周到。
「六哥,你也聞到了那股不安分的氣味?」從孟寒玉的出現,她就感應到了。加上花清歌的提醒,這一切,似乎在她腦海里,種下了某種定論。
「六哥,多多留意胭脂國,孟寒玉,絕對有她不為人知的秘密。」
「那花清歌?」梅誕町的話只說了一半,他看得出,花清歌和她之間的種種牽絆。她們是否會為了各自國家的利益,而走上敵對的方向。
父皇其實早該想到這一日,當初把她嫁去,就是個錯誤的抉擇。
「他不會的,他不是那種人。」不知道為何,從她嘴里吐出這麼堅定的話。她的相信花清歌的為人,還是不願意相信他會有所圖謀?
「十妹。」他握上她的手,「六哥一直覺得你是個聰明的女子,但是,人心難測。」
她望向窗外,映雪和花清歌似乎在說著什麼。他清秀的眉峰微微一揚,嘴角散著淡淡的笑容。溫潤如他,世間所有的冰寒都能在嘴角融化。
如此優雅的男子,如果,他的心是漆黑如墨,還是透明晶瑩?
大廳外,傳來太監的聲音︰「十公主殿下,皇上有請。」
梅誕町冷呵一聲,︰「怕是那老妖怪的主意,十妹你要隨機應變才是。」
站起身來,對他會心一笑,示意,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不就想知道月魂的下落嗎?那麼,如他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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